“不小心眼兒?咯咯咯咯……”李紅昭忽然笑得花枝亂顫,碩果巍巍。
楚致淵冷冷瞪著她。
“……唉喲,楚致淵,你膽皮真的太厚了,太能自欺欺人了。”李紅昭停住嬌笑,芙蓉臉上布滿紅暈:“真的太可笑,笑死人,……行行,不過這位殊妃娘娘又活過來了,是假死,真夠離奇的。”
楚致淵道:“假死也不算什麼離奇吧?”
“你不覺得蹊蹺?”
“有何蹊蹺?”
“……楚致淵,你不太對勁。”李紅昭懷疑的打量著他。
楚致淵道:“殊妃死得蹊蹺,不對勁,我又不對勁,你眼裡還有正常的嗎?”
“……是因為程妙真?”李紅昭吃吃笑道:“被程妙真傷自尊了吧?”
楚致淵一幅懶得回答模樣。
李紅昭不解:“你難道不覺得蹊蹺?”
楚致淵不以為然:“無外乎宮廷恩怨,營營苟苟,有什麼可說的。”
“……也對。”李紅昭道:“無外乎宮廷恩怨,跟我們的關係不大,可程妙真就慘啦。”
她搖頭道:“從小就不得寵,大哥又弄進了問天崖,與殊妃娘娘相依為命,自己被送到大景來和親,現在娘又死了,唉,真正的孤苦無依……最慘的公主就是她了。”
楚致淵笑了笑。
經她這麼一說,程妙真好像確實挺慘的。
自己慘,被封在王府,但一家子湊在一起反而更加親密親近,並不覺孤苦。
程妙真卻截然不同。
李紅昭道:“不過還好,殊妃娘娘隻是假死,又活回來了。”
楚致淵頷首。
“好像十七皇子也離開問天崖,返回神京。”
“十七皇子……”
“十七皇子修行有成,現在已然是宗師。”
“宗師不管用吧,大宗師才能改變局麵。”
“年紀輕輕便是宗師,必然能宗師圓滿,具備了爭奪皇位的資格,程妙真的地位也會隨之變化。”
楚致淵慢慢點頭。
李紅昭清亮眼波斜睇他,笑盈盈的:“挺不高興的吧?”
楚致淵哼道:“能不能說點兒正事!”
“這便是正事,”李紅昭道:“十七皇子肯定要鬨騰的。”
“然後呢?”
“應該會找上你。”李紅昭道:“他拿大貞皇帝沒奈何,便要把氣撒在你身上。”
楚致淵笑道:“他宗師幾重天?”
李紅昭笑道:“他很可能覺得你頂多四重天,會跟程天風問清楚你的底細,便更有把握戰勝你,掃了你的臉麵。”
楚致淵道:“放心吧,他再鬨騰,大景與大貞也不可能鬨翻的。”
李紅昭笑著搖頭:“那你就太小瞧問天崖弟子的能耐了。”
楚致淵道:“那就拭目以待,上菜吧。”
“……哼,上菜。”李紅昭瞪著他,恨恨的吩咐。
外麵侍女答應一聲,很快將一桌子菜擺上來。
楚致淵一邊吃飯,一邊跟她勾心鬥角,針鋒相對,鬥個不停。
她偶爾看向窗外,明眸忽然一亮,笑道:“還真夠巧的!”
楚致淵皺眉。
他已然發現高九渠正沿著大街往前,停在了明月樓前。
隨後踏入明月樓,登上三層。
楚致淵沉吟。
李紅昭已然招手讓侍女過去邀請高九渠過來。
她待侍女離開,笑看著楚致淵:“你若是怕見他,現在離開也不晚。”
楚致淵哼道:“你是唯恐他不知我跟你見麵吧?”
能挑動大景與大貞的關係,她絕不會放過這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