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軍與治民是不一樣的。
高九渠無奈:“看來在下確實不是治軍之人。”
楚致淵笑道:“所謂慈不掌兵,如果高兄你掌兵,會先受不住,過不了自己心裡那一關,心境崩潰。”
“是。”高九渠點頭。
他自知自家事,確實不是治軍的料,心無法堅硬下來。
楚致淵道:“如果十七殿下過來,真要找我的話,那便把這個給十七殿下吧。”
他腰間忽然一亮,明月刀出鞘,輕飄飄斬向桌子。
桌角無聲無息的落下,被明月刀接住,輕輕放到高九渠身前。
高九渠疑惑。
他覺得這一刀輕盈,沒有一絲煙火氣息,而且速度也不快。
可自己卻沒能反應過來,好像自己一下變得遲鈍。
如果這一刀是斬向自己的,怕是也避不開。
這一刀委實不尋常!
他越想越覺不尋常。
楚致淵還刀歸鞘,微笑道:“這桌角便給十七殿下看看吧。”
“這有什麼可看的?”李紅昭不解的玉手一抄,拈起這桌角。
三角形的桌角,三個角皆尖銳,三麵也皆光滑。
她隨即臉色微變,白衣猛的鼓起,臉色跟著蒼白。
鳳眸變得迷離,失神。
手上的桌角從她玉手中脫落。
明月刀無聲無息中出現,輕輕橫放,恰到好處的接住了它,將它又放回原本位置。
高九渠驚奇看向李紅昭。
知道她剛才催動了周身力量,可顯然還是沒能擋得住。
看她臉色蒼白,臉頰酡紅,便知受了傷。
這是如何受的傷?
難道因為這塊桌角?
他想到這裡便凝神看向桌角,卻沒感覺到異樣。
於是像李紅昭那般拿起,再凝神看去。
頓時眼前出現一道長刀,明亮清澈如一輪明月映空。
長刀當頭斬下。
竭力想要閃避卻避不開,想要強擋住卻擋不住。
刀光落下,眼前頓時一黑。
他胸口煩嘔欲吐,血氣翻湧,五臟六腑都在翻動,難受得恨不得昏迷過去。
楚致淵靜靜看著他。
李紅昭已經回過神,狠狠瞪著楚致淵:“你是故意的吧?”
楚致淵笑看著高九渠:“我可沒請你看吧?”
“……卑鄙!”李紅昭哼道:“這是偷襲!”
楚致淵笑笑不反駁。
李紅昭雪白貝齒緊咬紅唇,恨恨道:“這便是你最近在練的刀法?”
楚致淵打量著高九渠,笑道:“威力如何?”
“……勝在防不勝防,偷襲唄!”李紅昭烈焰般紅唇被咬得更緊。
楚致淵輕笑一聲,搖頭不語。
李紅昭的嘴太硬。
高九渠嘴角忽然湧出一口鮮血,滲出嘴角。
李紅昭訝然。
高九渠是宗師圓滿,修為遠勝過自己,為何受傷比自己更重。
自己修為不如楚致淵,被楚致淵的刀意擊傷不出奇,可高九渠修為更勝楚致淵的,竟也被刀意擊傷。
今天隻有四更了,沒臉見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