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致淵頷首:“我先行一步來此,鳳凰營便在後麵,我們先找個地方說話。”
他將腰間的玉佩摘下,拋了過來。
丁紹強接過玉佩,臉色微變,直接確定了皇家世子的身份。
他在轉頭吩咐了一句。
一個中年很快招來小二,讓小二引路去樓上。
丁紹強與四個中年在小二的引領下到了三樓的一間屋子。
屋窗外便是樓下的街道,也可看到遠處的海麵。
天空一輪明月高懸,照得海麵粼粼,深邃神秘。
片刻後,楚致淵敲門進來。
丁紹強起身抱拳:“見過四世子。”
楚致淵抱拳:“丁總兵,不必客氣,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他之所以敢親自現身見丁紹強,甚至說了要帶其回京問罪。
便是通過這兩日的洞照,觀其行事,看其書信,弄清了丁紹強的性情。
丁紹強信奉儘忠職守,行事激烈而求速效,身形瘦小卻性情剛烈。
縱使出了大柳營叛亂之事,也並沒讓他亂了陣腳,沒陷入瘋狂。
自己現身並不會讓他喪失理智的亂來,反而可以讓他靜下心。
……
丁紹強雙手將玉佩遞還。
這玉佩是無法仿製的,天下間隻有大景皇子與世子可佩帶。
楚致淵接過玉佩,重新掛回腰間。
在外人看來,隻是一塊尋常的玉佩,平平無奇。
唯有三品以上官員才識得此物。
“世子請入坐。”丁紹強忙伸手肅請,身子微躬,表示得極為恭謹。
楚致淵頷首:“坐下說話吧。”
“是。”丁紹強肅然點頭。
兩人分彆落座。
楚致淵抬頭看一眼屋內的兩個護衛,道:“先說說飛鳥營吧。”
他一直洞照這四名護衛,發現他們聽到飛鳥營沒什麼異樣。
“飛鳥營?”丁紹強不解。
楚致淵道:“飛鳥營欲投大烈,丁總兵可知曉?”
丁紹強臉色大變。
楚致淵搖搖頭,明白他是被蒙在鼓裡的。
包括這四個護衛。
楚致淵道:“飛鳥營欲投大烈,大烈一股精銳會趁機入侵,自濟海鎮起,掃蕩整個東境。”
丁紹強臉色陰沉下來。
他尖下頜,臉龐甚小,看上去實在沒有總兵的威嚴,反而像是一個落魄的書生。
此時陰沉下臉色,眉宇間倒透出幾分狠辣來。
楚致淵道:“大烈的精銳可不是大柳營可比,到時候,丁總兵能捉得到這些家夥?”
丁紹強臉色陰沉,緩緩搖頭。
楚致淵道:“先把飛鳥營清洗一遍,再處置大柳營。”
“是。”丁紹強肅然點頭。
楚致淵搖頭道:“濟海鎮之事,我這幾天轉了轉,確實怨不得你。”
丁紹強麵露慚愧神色,咬著牙搖頭。
歸根到底還是自己才具不足,威望不夠。
無法壓服諸方勢力,未能替朝廷蕩滌掉這些烏煙瘴氣。
楚致淵道:“飛鳥營能處置得了吧?”
“末將這便派人將飛鳥營諸將綁了。”
“……調飛鳥營進山征討大柳營。”楚致淵無奈說道:“待行到半途,再令他們返回,折騰這一回,差不多就消磨了大半力量,再宣他們軍官前來商討,直接捉了。”
“這……現在便直接召飛鳥營軍官過來,直接捉了便是。”
“飛鳥營如果聽到消息,直接叛了怎麼辦?要把他們滅掉?”
楚致淵淡淡道。
他心下暗歎。
這丁紹強確實不是帶兵的料。
“……是,那便先調他們去征剿大柳營。”丁紹強肅然道。
發現自己真到極限了,先寫四更緩幾天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