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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文眉頭緊擰,嘴角下彎,活動了一下肩膀。
為了這場葬禮,他準備了3個月,倒要看看是誰敢在這種場合鬨事!
循聲而去、分開人群,眼前的景象讓雷文表情變得有些怪異。
有兩個人正在打架——確切地說,一個在打人,另一個在挨打。
打人的那位惡形惡相,一隻手拽著被打者的頭發,另一隻手就在被打者臉上來回抓撓!
再看被打的那位,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還掛著不少血道子,雙手還不敢太用力,隻是叫著:
“停手——停手!!”
“再不停手,我可要不客氣了!”
打人者柳眉倒豎,絲毫不讓:“停手?我讓你停嘴的時候怎麼不停,現在要麼跪下道歉,要麼,我就抓花你的臉!”
被打者一時間掙脫不得,但又不能對個女人動手,隻好將求助的目光灑向兩旁,但偏偏旁邊貴族沒一個想要招惹進來,紛紛避開了眼神。
終於,他找到了一個可以求助的人:
“雷文男爵,你總算是出來了,快讓這個瘋女人停手!”
本來正在好好看戲的雷文摸了摸鼻子,咳了一聲走上前去:“好了,多琳夫人,你就先放過他吧。”
看到雷文到來,多琳鬆開了抓著對方頭發的手,抖掉了粘在上麵的頭發,對雷文恭敬行禮:“雷文男爵!”
“葬禮還沒結束,怎麼就打起來了?”雷文看了一眼被打者:“而且你下手也太重了,把人家眼睛都給打紅了……”
“我的眼睛本來就這樣!”被打者掀開頭發,露出了一張布滿血痕的臉:“是我、是我!!!”
雷文這才“恍然大悟”,以抱歉的語氣道:“啊呀,真是對不起,天黑沒有看清,原來是小剝皮子爵啊。”
“多琳夫人,小剝皮雖然年輕,但畢竟也是一位子爵,無論如何,你得向他道歉才是。”
提到道歉,小剝皮臉上明顯顯出一絲不自然,咳了一聲道:“不必了,畢竟是南茜夫人的葬禮……”
“不必?你說不必就不必!?”多琳夫人紅著眼睛,死死盯著小剝皮:“你如果還是一名貴族,你把剛剛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雷文心頭頓時了然,看向小剝皮的目光如同剃刀般銳利冷冽:“小剝皮子爵,你剛剛,到底說了什麼?”
語氣平靜,聽在小剝皮耳中,卻仿佛冰川中吹出的寒風般冷冽。
他猛地打了個冷顫,眼神撇向一旁,顧左右而言他:“……呃,可能是人多聲音混亂,多琳夫人聽錯了吧,我可是什麼都沒有說過啊。”
這當然是一句假話。
小剝皮一向看不慣雷文,在雷文打穿了艾沃爾後,這種嫉妒就越發膨脹、甚至變得不可遏製。
他不明白,為什麼雷文總是能夠獲得那麼多人的支持。
他手下多爾頓回來後對雷文讚不絕口,約翰子爵為了雷文不惜拚上自己的老命——他上次損耗太重,連這一次葬禮都沒能參加!
當然,形勢比人強,雷文如今的聲勢在諾德行省如日中天,就連斯萊特家族都要給他麵子,小剝皮當然也知道利害。
所以乖乖地來參加葬禮。
可沒有想到,雷文竟然將南茜的葬禮辦得如此豪奢,更是讓他從清晨到夜晚,從頭跟隨葬禮到了現在。
其實按照諾德傳統,安魂彌撒結束後,貴族們就可以離開葬禮去休息、享受酒會了,但雷文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以至於許多貴族都自發跟了過來,送南茜最後一程。
並非所有貴族都願意如此,但不合群,可是貴族社交場合的大忌,小剝皮也就不得不心不甘情不願地跟了上來。
結果,雷文在墓地裡一待,就待了接近2個小時!
小剝皮實在是又累又不耐煩,低聲抱怨了一句:
“雷文這混蛋,還真把一個沒了家族的落魄貴族當寶貝啊?”
這一句話被多琳夫人聽到,然後就發生了之前的那一幕。
看小剝皮沉默不語,多琳夫人越發惱火:
“好,你不說是吧?那我替你說!”
小剝皮心中一緊,如今的雷文可不是他能夠招惹,真要是讓多琳夫人說出真相,他可就要倒黴了。
“我本來就什麼都沒說,你彆在這裡發瘋!”
“發瘋?對,我就是在發瘋!”多琳夫人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在多琳夫人心中,一直有兩個夢。
一個,是嫁給一位尊貴、英勇的英雄,成為他的妻子。
另一個,是自己成為一名受人尊敬的女性,就像是傳說中的“戰爭之女”,鼓舞著每一個女性為自己的命運拚搏。
而南茜,恰恰就活成了多琳夫人想要的樣子。
她有著雷文這樣一位了不起的丈夫,自身實力又非常強大。
此前雄鷹城被圍,可以說正是由於南茜的果斷決策,才能夠擊潰那些馬賊和海盜。
不僅讓雄鷹城解圍,更是避免了更大的災禍!
多琳的人生道路已經鎖死,再不會有任何變化,南茜就是她心目中理想的自己、是她夢想和心靈的寄托。
就這樣一個多琳心中完美的女人,竟然在25歲時就凋零、隕落,讓多琳怎麼能不痛心、不惋惜呢?
可小剝皮,竟然在葬禮上、在如此莊重嚴肅的場合說出那種話來,讓多琳夫人心中的痛苦燃燒成了怒火!
“不過你放心,我不是你,不會說出那麼下賤的話來。”多琳夫人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小剝皮:
“但是,你必須現在向南茜夫人道歉!不然的話,今天散去後,你就將獲得一場戰爭!”
小剝皮一時間有點想笑。
多琳隻是男爵遺孀,領地隻有小剝皮的不到1/5,想要開戰,無異於以卵擊石。
她怎麼敢的?
不過目光落在雷文身上,小剝皮的心就冷了下來——多琳沒有多少兵,但雷文有,很多,還都是百戰精銳!
要是這些士兵披上辛普森家族的戰袍……
“這……”小剝皮正了正被多琳弄亂的衣領,求助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明斯克身上。
明斯克是泰隆的長子,下一任斯萊特家族家主,注定要繼承伯爵爵位,又是鋼鐵軍團的領導者。
他要是開口,就能夠化解小剝皮麵臨的窘境。
明斯克動了動腳步,淡定開口:
“我也覺得,小剝皮子爵,需要向南茜夫人道歉!”
小剝皮瞪圓了眼睛。
我瘋了還是諾德行省瘋了?
你斯萊特怎麼說也是伯爵家族,不至於無恥到如此討好雷文吧?
明斯克麵容平靜。
他此次開口,不僅僅是為了獲取雷文的好感、加強兩家之間的聯係。
更重要的是,他比在場所有人都更加清楚,南茜到底取得了怎樣的功績。
自從雷文攻入艾沃爾,他的鋼鐵軍團就寸步未動,即便國王陛下讓遠在莫利尼爾的約拿伯爵支援,也沒有動這支西北三省唯一的一支帝國特級軍團。
為什麼?
那是因為,因薩並不是光看著雷文出招,他們也有應對。
雖然領土相對於凱恩斯來說更加貧瘠,人口更是隻有凱恩斯的2/3,但因薩的綜合國力卻始終不在凱恩斯之下。
其中關鍵,就在於因薩三麵臨海,在大陸東西方,都有穩定的海貿航線和通道。
大海並不比陸地更加太平,海盜、海族、海怪層出不窮。
為了維護海上商路,因薩擁有兩支頂級的海上艦隊。
分彆是位於西部暴風海的“怒濤艦隊”,位於東部無儘海的“銀龍艦隊”。
而諾德行省的蒙恩河,是一路向西流入暴風海的。
鋼鐵軍團按兵不動,正是為了防備怒濤艦隊的突襲!
如果不是南茜打崩了那批馬賊和海盜,那麼行省之內必然生亂,鋼鐵軍團,恐怕也不得不抽回省內去鎮壓、剿匪。
那樣一來,暴風艦隊長驅直入,局勢就真要崩壞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眼看沒有人站在自己這邊,小剝皮咬緊牙關。
隱忍!
他麵向雷文,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
“雷文男爵,我在此對您表達深深的敬意!”
說完他就要起身,然而腿彎卻忽然受力,站立不穩之下噗一聲單膝跪倒在了地上。
多琳夫人收回了踹在小剝皮腿彎的腳,大聲道:“還有南茜夫人!”
“你——!”小剝皮猛然抬頭,恨不得把多琳生吞活剝。
但看到雷文那張毫無笑意的冰冷麵孔,還是克製住了後麵的臟話,以單膝跪地的姿勢屈辱地道:
“我在此,向逝去的南茜夫人,表達最由衷的敬意!”
渾身的血液都要冷了,堂堂一位子爵,竟然要向一個女人下跪道歉,這是何等的恥辱!
雷文臉上掛出了一層誰都看得出的假笑:“嗬嗬,小剝皮子爵動作太快,您怎麼就直接跪下了呢?”
“快……”
本想說“快請起來”,可話沒說完,就傳來了一陣翅膀拍打的聲音。
呼——
風聲壓近,吹散了地上厚厚一層玫瑰,一隻渾身雪白,鷹頭、馬身、獅爪、虎尾、肋生兩翼的魔獸轟然落在了地上。
獅鷲!
獅鷲背上,翻身下來了一名騎士,雙手捧著一個布袋,高高舉起,大聲道:“誰是雷文男爵!?”
雷文上前一步:“是我。”
那騎士抖抖嘴唇,上麵兩撇油乎乎的八字胡亂動,似乎是在為這位男爵的年輕而感到驚訝。
但驚訝並沒有維持太久,騎士挺直身軀,高聲道:
“奉崇高的凱恩斯帝國國王、人族文明的守護者、中土之地的領主、鮮血君臨的傳承者、米德爾斯大陸上最尊貴的萬王之王,哈布斯·曼恩·凱恩斯,暨凱恩斯十六世陛下禦令,
召雷文男爵,入王都銘耐加爾城,進行伯爵冊封儀式!”
噗通
本來隻是單膝跪地的小剝皮,兩個膝蓋完全落在了地上!
伯爵……伯爵!!
雷文竟然跨越了子爵爵位,一躍成為了伯爵!?
帝國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出過新的伯爵了?
300年?400年?
周圍響起低低的、卻無法壓抑的議論聲。
“嗚……”
一聲抽噎響起,多琳夫人手背捂住口鼻,眼淚卻還是不可遏製地奔流而出。
“南茜夫人、應該要見證這一幕的啊!”
這句話一出,從南茜去世忙碌到現在、始終都堅強如初的珍妮頓時跪在地上、崩潰大哭!
哭聲總是富有感染力,如今這場合下更是如此。
一時間,哭聲彌漫開來。
被這情緒感染,雷文想起南茜的同時,老戈登的麵孔又閃現在腦海中。
可惜,他也沒能清醒地聽到這個消息。
“遺憾……總是貫穿人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