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乾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習以為常,卻也倍感無奈,轉而衝手下命令:“讓他們安靜等待,會有人來解決。”
“是二當家親自來嗎?”手下藏下心頭激動,眼巴巴詢問。
項乾搖頭:“她在接單,去不了。”
手下眼裡閃過失望,但也習慣,沈燁在他們身邊的時間少之又少,偶爾露個麵還都是特殊時期,要麼他們跟人混戰,要麼他們遇到麻煩。
算算日子,他們有些年頭沒見過沈燁,上次跟隨項乾、簫翁出去的人,見到沈燁回來跟他們說了好些日子,總結一點‘沈燁又變強了。’
手下收斂心思沒說什麼,頷首轉身去安排。
晚上十點過五分,大雨稀稀拉拉地下著,意有要停止的意思。
嘉耘州東南港口,二十艘貨船分開而排,其中兩艘相撞在一起,雙方的頭都有破損,卻沒有分開,好似在等什麼。
“老大讓我們等著,會有人來幫忙解決,但沒說具體是誰跟時間,可能得等等了。”女人掛斷電話,單手搭在桌上,一雙混血的灰黑色雙眸裡,約能看到幾分煩躁。
一旁男人眼睛亮了亮:“會不會是二當家來啊?”
女人搖了搖頭:“他們說二當家在接單,人都不在這附近,應該不是她,不過要是二當家來了,咱們直接走都行。”
項乾、沈燁、簫翁三個人,整個渡業盟的人,聽到沈燁名字比項乾這個老大都要激動,無外乎其他,有沈燁在,沒有擺平不了的。
男人歎了一口氣,靠在椅子上:“真就是出門沒看黃曆,碰到個蠻不講理的瞎子開船也就算了,這麼大的雨,好多兄弟都感冒了。”
女人沒說話,拿起手機正欲玩遊戲,從門外跑進來一人,語氣透露出幾分猶豫:“鬆雪姐,冷哥,有人要上船。”
闞鬆雪微愣,冷徹翻身坐起不解道:“誰啊?”
“戴著帽子,看不到臉。”
闞鬆雪、冷徹互相對視一眼,同時起身往外走。
片刻,兩人站到甲板上,看到正在觀察相撞船隻的人,上前幾步。
“請問是二當家派來的人嗎?”冷徹嗓音微沉,帶著試探的語氣,一邊打量一邊問。
聞聲,沈燁轉過頭,微抬帽簷,露出未被遮擋的雙眸與那傷疤。
冷徹微眯雙眸,沒等看清是誰,一旁闞鬆雪發出激動的尖叫。
“啊!二當家!”
闞鬆雪小跑到沈燁麵前,狹長的雙眸此刻睜得又大又亮,嘴角向上,臉頰酒窩突顯,好似恨不得撲到她身上一樣。
“我們以為您不會來呢,二當家是在附近接單嗎?”按壓下激動的雙手,一字一句都露出恭敬。
周圍聽到闞鬆雪的稱呼,也反應了過來。
有些沒見過沈燁,新加入的人,沒見過但聽過,此刻也用好奇的目光往沈燁這邊瞅。
冷徹瞳色偏黑,微卷的棕色頭發,好似一隻大金毛,站到沈燁旁邊,乖乖巧巧。
“路過。”沈燁瞥了眼船頭:“情況如何?”
“他們蠻不講理,要求我們賠償,或者把船上的貨給他們,明明是他們撞上來的。”闞鬆雪原本說這些會生氣,但在沈燁麵前,完全一點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