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單手撐在車窗上,車窗打開,任由晚風吹在她臉上,沒有帽簷的遮掩,一節傷疤刺眼而醒目,眼裡沒半分光彩。
顧棲冶雙手藏於毯子下麵,就算他離沈燁有點距離,車子開得也不快,可那風還是吹在了他身上,他不由咳嗽起來,白皙的皮膚越發病白。
似是被打擾了安靜,沈燁眉心微蹙,通過反光鏡看向顧棲冶。
藍星有些心疼顧棲冶,小心忐忑開口:“沈小姐,您看我把車窗升起來,可以嗎?”
不等顧棲冶開口說話,沈燁一邊說,一邊靠回椅背上:“有病大晚上就不要到處跑,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話讓準備說話的顧棲冶噤了聲,低眸看向彆處,儘量克製自己咳嗽的聲音。
藍星從後視鏡看到顧棲冶克製的聲音,心疼不已,語氣略有些打抱不平:“沈小姐,您知道就在剛才,有多少人準備聯合要您命嗎?
我家先生從知道您要見歐陽家的人,一直在等,連……”
“我讓他等的?”
藍星的話被沈燁堵死,張了張嘴想反駁又沒能反駁的話。
沈燁雙手環抱在胸前,隱約可見手臂上的紗布:“我跟他認識嗎?還是你們覺得那些人能把我弄死?你說的這些,在我眼裡跟犯蠢沒區彆,
自我感動這種事情說出來不覺得丟人嗎?”
句句帶刺,好像是不把人紮死,她不甘心一樣。
藍星聽完心裡都堵得慌,覺得他們好心被當成驢肝肺。
車廂一時陷入安靜,隻有顧棲冶時不時的咳嗽聲。
驀地,顧棲冶緩緩開口,正視著沈燁:“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顧棲冶,有幸在江城看過你打拳,或許你不記得,在渝水鎮,你還救過我。”
沈燁偏頭對視,眉心微蹙,在腦海中搜尋自己救人的記憶,以來證實他話裡的真假。
可想了半天,沈燁也沒想起來自己救過他。
以顧棲冶這張臉,沈燁不覺得自己會忘記。
顧棲冶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她忘了,微微一笑,低眸輕咳兩聲:“你不記得很正常,我當時不長這樣。”
因為家族變故,他久病不愈,進入深山與師傅鑽研古箏,初進深山,他因為水土不服,加上身體孱弱,長了滿臉痘痘,有些甚至流膿,身上皮膚更是又紅又粗糙。
可以說那段時間,顧司瑤來了都認不出他,師傅在那段時間一直念叨,說自己要破相,這痘痘好不了之類的話。
養了整整三年,容貌才恢複正常。
也是在最嚴重的那一年裡,顧棲冶遇到第一次來渝水鎮的沈燁。
他跟師傅在鎮上買東西,師傅去了其他地方,顧棲冶獨自留在原地看東西,一群混混見他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作勢就要搶。
是沈燁的出現,嗬斥走了他們,兩人匆匆一眼,顧棲冶再次見到,便是在江城地下拳場。
沈燁見他一副懷念的樣子,閉了閉眼挪開視線,態度冷漠:“你認錯人了,我從不白救人。”
就算是乞丐,她都要拿一塊錢的存在,白救人這種事情,沈燁沒乾過。
顧棲冶抬起頭,張了張嘴,正欲說什麼,車子猛然急刹車。
就見前麵三輛越野車並排而停,十幾名黑衣人雙手背在身後,整齊站立,中間一身粉色花襯衫,粉西褲的宋書恒,尤為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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