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樊淩的責怪顧棲冶一言不發，雙眸微垂，看不出喜怒。
周圍對坐的人聽到這些，大氣都不敢出，眼睛寧可閉上也不看顧棲冶的方向。
樊淩說了近一分鐘才開始說正事，語氣依舊能聽出不滿：“你說的情況我沒在勉強沒辦法斷定，但你說她疑似恢複，那隻有兩種可能，
要麼她已經好了，在裝失憶，要麼就是她在絕對危險的時候，爆出的自我保護，這很難說。”
顧棲冶繼續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說了等她藥吃完了我就回來，現在回來也沒用，她現在失憶也好，可以休息休息，不然兩眼一睜就是乾，你要是沒事，就帶她去玩。”
樊淩說完直接掛斷電話，不給顧棲冶再說話的機會。
顧棲冶坐在原地，薄唇微抿，眉頭下壓，隨即站起身，什麼都沒說的離開。
病房內，沈燁靠在床上，目不轉睛盯著平板，看得津津有味。
這時，病房門被人敲響，沈燁疑惑地抬起頭，見不進來，站起身走到門邊打開，看到方黎，愣了愣。
方黎攥緊手提包，強壓下心中不適，微笑著說：“我來看朋友，路過聽說你被綁架死裡逃生，過來看看，不介意吧？”
對方調查的結果是沈燁失憶，不記得任何事，被顧棲冶救下，帶在身邊照料，而她現在也不叫沈花，叫沈燁，可方黎不信。
怎麼就偏偏隻是失憶，又怎麼就剛好讓顧棲冶照顧？說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
沈燁不動，歪了歪頭，不明所以：“我們認識嗎？”
“當然，我們……”方黎欲言又止，想了想，麵上笑容真誠幾分：“我跟你媽媽是好朋友，你不記得了而已。”
“我媽媽？”沈燁眸中閃過一絲疑惑，眼底帶著明顯的困惑。
方黎笑眯眯道：“你失憶了，所以什麼都不記得，不過，你不準備讓我進去嗎？”
沈燁半信半疑讓開路。
方黎邁步往裡走，看到如公寓一樣的病房，稍顯驚訝，她朋友也在這一層，可也隻不過是大了點，跟這裡根本沒法比。
“你說你認識我媽媽，那我媽媽呢？”沈燁關上門，站在方黎身後不遠，輕聲詢問。
方黎往前的腳步微頓，轉回頭，麵色平靜地脫口而出：“死了。”
沈燁眸色稍暗，似早就知道，又問：“怎麼死的？”
“被你父親逼死的。”方黎話裡真假參半，如果當年有機會，她或許真的已經死了。
沈燁瞳孔一顫，難以理解方黎話中意思。
方黎徑自坐在單人沙發上，包包放在腿上，抬眸凝望：“你跟顧棲冶什麼關係？男女朋友？”
沈燁不答反問：“父親為什麼要逼死母親？”
方黎蹙眉：“因為她不愛你父親。”
沈燁：“不愛為什麼要在一起？”
“你父親一意孤行，造成的結果。”方黎有些不耐煩：“我在問你跟顧棲冶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說的話讓我怎麼信？”沈燁後退幾步，衝裡麵喊：“藍星。”
方黎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