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江抬起來張望,才看到坐在大廳角落裡的馬靈麗,張馨月的同班同學,之前在二食堂見過。
他笑著走了過去,就看到張馨月帶著棒球帽穿著黑色t恤哢哢的狂造小龍蝦,看到陳平江走過來帽簷下意識的低了低。
“嗬,戰鬥力驚人啊!”張馨月麵前的蝦殼堆的跟小山丘似的。
聽到陳平江的調侃,張馨月雙頰飛霞,翻了翻白眼:“本姑娘現在是顧客,有你這麼對顧客說話的嗎?”
“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再給你來五斤!”
又是一陣白眼,無語的張馨月懶得搭理他。
昨晚張馨月精神內耗了一個晚上,都沒怎麼睡好,兩個小人一直在打架,一個名叫傲嬌,一個名叫想吃。還是馬靈麗一眼看穿了她的偽裝。
馬靈麗看到這兩個一見麵就鬥嘴的男女,不知不覺露出了姨母笑,顏控的她充當起護花使者,“陳平江,你彆一見麵就要欺負我們家張馨月。開飯店這麼大的事情你也不邀請我們馨月,害她昨晚一晚上沒睡好,想來捧場但覺得不請自來,不來吧又感覺錯過了很重要的事情。”
“呀,你閉嘴。”被人把心事當眾說出來特彆還是當著陳平江的麵,張馨月感覺自己當場社死,恨不得鑽進地縫裡,連忙伸手要捂住馬靈麗的嘴巴。
“呸,月兒,你手上都是油!”馬靈麗聞到張馨月的蔥白小手全都是小龍蝦的麻辣味。“有什麼不能說的嘛,伱就這點不好,明明……哎呀……還不讓我說。”
“你再說我生氣了啊。”張馨月此時臉已經紅成了桃花,又羞又氣,假裝威脅。
馬靈麗這才閉嘴:“好嘛好嘛,我不說了。”
陳平江看著兩人打鬨,他又何嘗不知道張馨月那複雜的少女性格。表麵上無比的驕傲要麵子,但內心裡敢愛敢恨,不聲不響的報了東江財大就是最好的例子。
這種驕傲不是貶義詞,而是張馨月身上的特質,即便是喜歡陳平江,但也不會主動的去表達和追求,而是等著陳平江去追她,哪怕因此錯失緣分,也不會低下驕傲的頭。雖然為了陳平江努力的做了很多事,但也絕對不會承認,因為那麼做會顯得過於主動,讓她感覺沒麵子。
陳平江哈哈一笑岔開話題,順手提了二十噸水泥糊在心口。
不過,馬靈麗最後散場的時候還是趁著張馨月上洗手間的間隙認真的對陳平江說:“陳平江,你到底怎麼想的?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來月兒很喜歡你,你們過去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她為了你違背家裡人的意思報考了東財,就足以說明一切了吧?
她驕傲的如同白天鵝,明明喜歡就是不承認,她既害怕你知道她喜歡你,但是她又擔憂你不知道她喜歡你。她怕你知道她喜歡你之後處境會被動,也怕你不知道她喜歡你就離開她了。總之很擰巴,看的我都糾結死了,所以才不吐不快。
她是那種會高昂著腦袋對你說:‘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呢,’背地裡巴不得你更近一步,這樣的心口不一也是沒誰了。
我勸你不要試圖用你那以退為進的方法去試探她,傷了她的心,她會默默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