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鬥贏了田島,那林澤就是捍衛自家利益的英雄,如果因為各種原因最後要跟田島妥協,嘿嘿,把林澤丟出去就是了。
不管怎麼樣,鬆崎都不虧。
不過現在一聽林澤的說法,鬆崎意識到,北原蘭介這麼看重這小子,好像有一定道理啊!
他心裡那把算盤又打了起來,自己乾到這個位置,還是需要人才的,顯然林桑是人才,算了,如果最後結果不理想,找個彆的替罪羊吧,然後透露給這小子,讓他感恩戴德,還怕他不死心塌地為自己效力嗎?
林澤不慌不忙抽了一口煙,“所以,我第一時間到了現場,發現果然有一群外地口音的暴徒,以大通旅社為據點,跟我們的執法人員對峙,局勢非常緊張,一度要擦槍走火。”
北原蘭介看了一眼鬆崎直人。
那意思是你看看,你看看我的小老弟!
你看看人家這詞兒用的,“暴徒”、“據點”、“對峙”!
這回要是不讓田島老狗吃癟,我都看不起你鬆崎少將!
“我先跟這幫暴徒進行了溝通,安撫他們的情緒,請他們到警署談話,結果為首一人,非但不配合,態度還十分囂張,甚至不顧勸阻向我靠近,威脅我的人身安全,好在,我以理服人,暴徒暫時冷靜下來,就在這時候,四個不明身份的人員出現了。”
北原蘭介確認道:“不明身份的人員?”
“沒錯,為首一人,自稱津門派遣員事務所的事務官,但他們既沒向我出示證件,所述理由也前後不通,他自稱來北平是為了籌備經費,可為什麼津門派遣員事務所的人,要來北平籌備經費?”
連鬆崎少將都忍不住開口,“上述的內容你能負責任嗎?”
“當然!在場有許多巡警都可以證明,哦,對了,內務總署的王光遠處長也全程在場,他也可以證明。”
鬆崎直人滿意的點頭。
“因為不能確認他的真實身份,我請他到警署問話,沒想到此人惱羞成怒,當場就要拔刀行凶!我迫於無奈,拔槍自衛,才有了後來的事情。”
北原蘭介問道:“你拔槍自衛,為什麼那四個人都死了?”
“當時情況緊急,他們四個人行動一致,都有攻擊我的跡象,我在打出第一槍以後,槍械突然出現問題,連續走火,才導致四人都被擊中,槍擊發生以後,我立刻指揮在場的巡警對其進行急救,還用止血繩幫其止血,但最後還是無力回天。”
林澤說到這裡,心裡非常愧疚,不得不又自己打開手銬,再點上一根煙,平複一下心情。
鬆崎少將非常嚴肅的點點頭,“既然是槍械的原因,那倒是說得過去了,你本來沒想殺他們,要不然也不會讓人進行急救了。”
北原蘭介也一本正經道:“雖然如此,你在處置該事件的過程中,仍然有過當的情況,我們還是要嚴肅處理,現在暫停你外三區署長的職務,等調查結束之後再說吧。”
隨後拍拍手,外麵進來一個年輕軍官,手裡捧著一個鎂粉照相機。
林澤帶著手銬,在口供上簽字畫押,對麵的北原蘭介和鬆崎直人一臉嚴厲,十分生氣。
相機忠實的記錄下這一幕。
搞定這一切,北原蘭介親自上前給林澤解開手銬,衝他擠擠眼睛,“回去好好歇兩天。”
林澤一臉實誠,“我還在負責內審那個作戰主任候選人呢......”
這一下,連鬆崎少將都動容了!
林桑這家夥,真是一心撲在工作上啊!
北原蘭介拍拍林澤的肩膀,“不是已經查出眉目了嗎,讓小江大貴直接跟我對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