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的友誼版奪舍之法畢竟是第一次使用,在麵對複雜的情況時,還是會出些岔子。
比如,阿璃提前醒了。
按理來說,一旦號主頂號,張澤就會立刻下線回到自己的身體之中。但現在他正處在玉書幻境之中,回不去。
而且就是能回去,他也不敢,怕被玉書樓抓到永久封號。
此時張澤成了一個掛件,一個隻能說話和動動頭,丟些小法術的掛件。
而阿璃則得到了這具身體的控製權,它可以打拳,但卻說不了話。
好在,阿璃隻是睡醒時有些糊塗,並不是變態。
雖然對自己在玉書幻境中的身體好奇,但它也沒變態到要在眾人麵前研究人體奧秘的地步。
阿璃向下伸的手很自然的劃向一邊,拍了拍褲腿,然後和沒事人一樣席地而坐,抬頭看著眾人。
此時就像是在演雙簧,考驗張澤和阿璃默契的時候到了。
“坐下說啊,你們在看什麼?”張澤開口道。
三人看著此時坐在地上的神秘隊友,有些拿不準他的身份。
就像是張澤了解他們一樣,他們也了解張澤,雖然張澤剛剛一直在克製著自己的小動作,但是那種賤中帶著坦蕩的氣質卻無法隱藏。
隻是他們都知道張澤被封號的事,就沒敢確定,打算再觀察一下。
但因為現在這一出,幾人又迷茫了。因為這種舉手投足之間,由內而外的純真是不可能出現在張澤的身上的。
永遠也不可能出現。
“這人到底是誰啊?”三人看著神秘人變得純真的眼神,心中同時發問。
而這三人裡隻有莉莉是欠欠的性格,不過她現在正在凹著自己大長腿女俠的人設,所以憋住了嘴沒吐出象牙。
“哈,咳,確實,先想想怎麼出去。”
莉莉想哇呀呀的豪爽一笑,但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隻能作罷,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
白桃看這兩人都坐了,就撿了些稍微的乾淨的乾草鋪在自己身下,也跟著坐了下來,若有所思。
至於峰哥,他經驗豐富,這時候也沒有放鬆警惕和眾人坐在一起,而是靠在門邊監視著牢房外的情況。
“你們說,我聽著。”說完,林峰便不再言語而是歪頭看向牢門外。
這間牢房位於地牢儘頭,其餘的牢房都是空的並沒有人,從峰哥的位置監視,正好可以看到走廊儘頭的拐角。
張澤則趁著這個當,神識下潛去和阿璃對一下劇本,省得一會穿幫。
這又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隨著神識下潛,張澤看到了一片空靈黑暗的海,阿璃如一小金豆般在黑暗中亮著金光。
看到了張澤後,阿璃向張澤揮了揮手。
“不是你怎麼醒了?說好的借我用半天。”張澤走過去問道。
“因為睡不著啊,自從進來後,你一動我就感覺渾身都癢癢的,根本睡不著。”阿璃表示無奈。
“那你現在先把這具身體使用權交給我,一會沒人的時候再給你玩。”
“辦不到。”阿璃聳了聳肩。
“為什麼?”
“不知道啊,估計是這幻境的原因,要不你問問玉書樓?”
“算了。”
張澤可不打算去找玉書樓跳臉,又和阿璃商量了一會後,他才將神識又浮了上去。
然後就看到白桃和莉莉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怎麼了?”張澤問。
“等你說話啊?不是你提議先討論的嗎?”莉莉理所當然的說道。
在張澤剛剛和阿璃對劇本時,幻境中的時間還在正常流逝。
所有,在其餘幾人眼裡張澤當時眼神渙散,就和中邪了一樣。
要是張澤再不說話,白桃就要上驅邪散打十三手了。
而中諧了的張澤咳了一聲,繼續剛才的話題,“那就先說下大家都擅長什麼,然後再做下一步打算?”
無限流標準開場。
莉莉聞言,微微一笑,“小女子不才,是一位體修,打遍青荊無敵手,金丹之下我無敵。”
狗都打不過的莉莉,自信且不要臉的說道。
張澤,“.”
你是個毛的體修!
張澤聽著莉莉的胡言亂語,憋住了吐槽的衝動,阿璃也忍下了豎中指的衝動,他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白桃。
白桃禮貌的笑了笑,然後說道,“我是位劍修,略懂千機之術,藥理也懂一些。”
雖有誇張,但白桃其實也沒說謊。
在千機閣暫住的這段時間,她閒著無聊去劍堂那邊登了個記,搞了個外聘保安的差事。
四舍五入也算是劍宗的人,既然是劍宗的人那就是劍修。
至於千機之術,也沒說謊,她這幾天無事時就一直在看千機心法,雖然看得很慢,隻是剛剛入門就是了。
但這也就夠了。
因為她的老師張澤教過她一句話,白桃覺得很對。
那就是,做人一定要自信,看過就是會了,用過就是絕活,贏了一把那就是絕中絕。
按張澤的理論,白桃甚至覺得自己很謙虛。
不過莉莉聞言,卻轉頭看了白桃一眼。
白桃沒有在意莉莉的目光,看向林峰。
“林兄呢?”
“會用劍。”全場唯一實誠些的林峰低聲說道。
等林峰說完,幾人又看向張澤。
“我什麼都會一點。”張澤也是實誠人,但他的話在幾人耳中說了和沒說一樣。
在進行完毫無誠意的自我介紹後,幾人也終於開始聊起了正題,那就是先解決幾人身上所中的禁製。
“當務之急是先確定我們所中的禁製屬於何種類型,如果是蠱術的話可能有些麻煩,這裡尋不到對應的草藥,就是知道了也無辦法,不過若是陣法一類禁製,說不定.你在乾嘛?”
白桃話未說完,轉頭看向張澤。
張澤此時正盤膝坐在地上,一手在上一手在下,兩隻手同時勾向後背並搭在一起,和做瑜伽一樣。
造型有點弱智。
很顯然是阿璃在整活,而阿璃這麼乾的原因,張澤也很理解,它就是單純的想體驗一下雙手能勾到後背是什麼感覺而已。
畢竟,不管是圓球形的幼年體,還是長條形的完全體。
它的身體結構和手臂長度都不支持它伸手夠到後背。
不過,阿璃是爽了,但怎麼解釋自己行為那就是張澤的問題了。
張澤沉默片刻,一本正經的解釋道,“這個時代人蠻雜居,我懷疑那位給我們設下禁製的金丹是蠻族,我現在用的正是西蠻秘傳之法,可舒經活血,以體術秘法感知身體情況。”
聽著張澤的胡吹,白桃有些好奇,“你怎麼會西蠻之術?”
“我都說了,我什麼都會一點。”
這時阿璃大概也是抻胳膊抻爽了,放下手臂配合著張澤的話做著動作。
見張澤放下手臂,莉莉問道,“所以禁製與蠻族有關嗎?”
不待張澤回答,望風把門的林峰開口道。
“是陣法。”
他扯開衣袖,一個黑色的人麵紋身印在他的手臂之上,準確的說是一個人麵形的法陣,法陣組成的人臉圓瞳闊口,且以人麵紋為中心,一縷縷黑線侵染著周圍的皮膚。
幾人也拉開自己的袖子,發現他們的身上也都有一相同的法陣。
就在幾人討論這個胳膊上的鬼麵法陣時,張澤那越來越沒存在感的係統又支棱了一下。
一條信息彈了出來。
這一條信息是關於那些突然出現的洪荒生靈的。
在玉書樓外,青荊的某處山林裡,張澤的一位師兄這時正將一隻粉色的兔子從草叢中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