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東西?怎麼這麼硬?”
小雪不理解的事有兩件,一是這先天道胎的手感為何這麼硌手,二則是它的嘴為什麼比它的頭還硬。
螻蟻,螻蟻的複讀個不停。
而且隨著這先天道胎的複讀,他的外形也在發生著變化,從原始粗糙的石質身軀,開始向著某種生物的方向轉變。
血紅色的筋肉在石殼下有節奏的顫動,巨大的心跳聲響徹整片平原,先天道胎的外形開始從原始的雕塑模樣向著人的方向轉變。
一個巨大的,卻比例怪異的裸人屹立於大地大地之上。
“你穿上衣服啊!”
小雪好後悔,後悔沒有聽李玥綺那丫頭的勸告。
今日果然不宜出門。
可煩躁歸煩躁,架還是要打的。
靈樹虛影在小雪的背後升起,遮蔽了此處的夜空。
巨大的裟羅樹將先天道胎當場鎮壓,落地生根,似乎想與先天道胎長在一起。
然而,在裟羅樹與先天道胎接觸的地方,血一樣的紅光噴湧而出,照亮了周圍的一切,也將先天道胎從裟羅樹虛影的禁錮中解放了出來。
不是先天道胎本身的力量,也不是那出狀況的玉靈地仙的力量,而是它與中洲的力量聯係在了一起。
遍布中洲的那異化的靈氣與天地偉力似乎將這先天道胎當做了一個泄洪口,不斷向它的體內湧來。
“螻蟻.螻蟻。”先天道胎掙脫束縛後,看向了東方。
那裡有人族的城池,城池中充滿了‘螻蟻’。
發現自己的法相沒用後,小雪又開始了與這先天道胎的肉搏,把它摔來摔去,阻止它遁去東方。
“那幾個大乘在哪啊?”
這東西除了硬以外,暫時還對她構不成什麼威脅,不過,好麻煩。
早知道多學一下好用的法術了。
“師叔竟然沒有騙我。”佛門戒律院首座明智和尚剛一落地就驚訝道。
按照他對自己那位小師叔的了解,他從一開始就沒信小和尚的話。
他之所以很聽話的來到這邊,僅僅是因對小師叔的尊重而已。
小師叔都那個意思了,那就給小師叔三天時間跑路,然後自己再去找他,請他回去。
沒想到,這次竟然真的有事。
看著那棵頂天立地的裟羅樹,明智忽然有些感懷。
他雙手合十,向前邁了一步,出現在巨大先天道胎身前。
先天道胎見誰打誰,一拳就向明智轟來了過來。
明智也未躲避,他伸手,掌心中綻開了一朵金蓮。
先天道胎的一拳被這道金蓮擋了下來,而金蓮瓣隨後便四散飛起,落到了先天道胎的身上。
金光在先天道胎的體表流轉,仿佛是為它度了一層金身,這金身也暫時隔絕了先天道胎與中洲的聯係。
金蓮所落之處,皆為佛國。
小雪收回自己的法相,走到明智身前,大大咧咧的拍了拍明智的肩膀。
“乾得不錯和尚,以後來藥王穀我請你吃草。”
對於小雪的無理,明智也沒生氣,而是苦笑道。
“雪前輩,您真的不記得我了?”
小雪歪了歪頭,後退一步,打量起眼前這個俊朗的青年光頭,但看了許久還是想不起自己在哪裡見過這位。
“您是?”不愛出門的小雪不確定的問道。
“小僧明智。”
“不好意思哈,我真想不起來,唉等下,難道是那時的事?”
小雪盯著明智的光頭,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來曆。
自己是得了天地造化的雙樹裟羅,本來長在佛門後山的金光頂,每天舒舒服服的曬太陽。
還有個小和尚負責每天給她澆水
直到有一天,藥王穀穀主秦朗打著去佛門喝茶的借口,偷偷把小雪這棵雙樹裟羅給挖到了藥王穀.
那個從前給他澆水的小和尚與眼前的這位眉眼有些相似。
明智見小雪終於想了起來,便笑道,“當時正是小僧每日為您澆水。”
“這樣啊,哈哈哈,這麼多年沒見長這麼大了,那個,那個你後來怎麼樣了。”
尷尬的小雪打著哈哈。
“還好,隻是被師父罰去禪林守林十年而已,畢竟那日確實是小僧疏忽了,信了秦穀主的鬼話。”
明智的真誠又在小雪的心上插了一把名為愧疚的刀。
但小雪又覺得自己很無辜,畢竟自己隻是那顆被偷的菜而已。
正尷尬時,老登們姍姍來遲。
天宗宗主陸瑜舟從天上降了下來,看著明智點了點頭,“明智長這麼大了?這次出來是乾嘛?幫你師父抓你師叔的嗎?”
“千年未見,陸宗主風采依舊,小僧這次隻是巧合路過這裡,有勞陸宗主費心了。”
陸瑜舟,“.”
年紀是她的痛點,這明智和尚果然和他師父一樣,說話讓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