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各負責一部分區域,標記出了那些百妖宗長老的大致方位,隻等清河會那邊的事情結束,就可直接收網。
百妖宗的大長老們由這些老登負責,而餘下那些更細枝末節的事則交給了各個中登,和一些未來可期的小登。峰哥就是未來可期的小登之一。
在經過張澤的開解,和自己師父的調教後,他現在的心態相當的平和,對於不能在清河會上一展雄風一事,他並沒有什麼意見。
而且在峰哥看來,還是和百妖宗的那些人打交道更加有趣些。
峰哥有些桀驁的坐在宋青袍對麵。
宋青袍看著這個自己從微末處提拔起來的“手下”有些煩躁,不僅是因為峰哥的眼神,還是因為他的修為。
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自己要在前輩身前失寵的危機感。
“你什麼時候金丹的?”宋青袍端起老上司的架子說道。
“前天,還是上個月,忘了,怎麼我不可以金丹嗎?”峰哥的嘴還是一樣的討打。
“你不在青荊,出現在這裡做什麼?”宋青袍又問。
“青荊現在正道雲集,我待得憋悶,出來轉轉,不可以嗎,沒有聖令,自行其事,你不是這麼和我說的嗎?”峰哥把腿從桌子上放了下來,“倒是您,您怎會在這裡?”
雖用的敬稱,但宋青袍卻沒感到絲毫的尊重,搞得好像他才是下屬一樣。
“要你管!”也不知是氣的,還是什麼原因,宋青袍這聲要你管說得娘娘們們的。
甚至還有點傲嬌的意味。
而峰哥受過專業訓練,不該笑的時候,他絕不會笑。
覺得逗得差不多後,林峰甩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我有一批貨在這邊丟了,人也被殺了,無名大人很忙沒時間理我,所以我隻能親自來這邊看看,萬一是妖宗同門所為,那就得要個說法。”
“你怎麼知道是同門所為,萬一是劍宗那群人做的怎麼辦?”處於應激哈氣狀態狀態的宋青袍開啟了反擊螺旋。
林峰和看白癡一樣看著宋青袍,“那就算了唄,不然宋大人想怎麼樣,是替我去此地劍堂討回公道,還是帶小的殺上劍宗?”
“嗬。”,宋青袍冷哼一聲,起身就要離開。
峰哥遇到宋青袍純屬就是一個意外,他來這裡是為了尋找另一處妖舵,提前踩點。
沒想到竟然撞到了宋青袍。
他本來打算摟草打兔子,順便把他也一起帶走,但卻忽然想起了張澤說過的話。
根據他張師兄的理論,宋青袍這人算是一個福星,雖然人壞得透透的無藥可救,但卻是百妖宗倒閉計劃中不可或缺的一環。
這人就是那個在尿壺中揮動翅膀,就可以在東海上掀起風浪的蒼蠅。
沒了他,咱們的情報網少說直接斷掉一半。
需要好好保護,但又不用給他好臉,因為這人欺軟怕硬,前恭後倨。
所以,峰哥見宋青袍要走,便想將他攔下,想要再套些情報出來。
而且他也開始反思,反思自己陰陽怪氣的功力沒有張師兄自然,自己剛剛那番話好像把這位宋青袍先生給說急眼了。
隻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有人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你身上怎麼有劍修的味道。”
一股威壓籠罩住了峰哥。
宋青袍聽到聲音,轉頭看清來人後,剛想給他的五羊大長老拍下馬屁,但品了一下五羊的話,卻又驚疑不定起來。
林峰看著宋青袍那精彩的表情,心中已經了然,他平淡的說道,“回五羊大長老的話,屬下散修出身,年幼時便有奇遇得了一把黑劍,且入門之後,也無人傳授屬下百妖宗的法門,屬下想要安全的在青荊潛伏下去,自然隻能成為劍修。”
“你怎麼知道我是五羊?”
“能讓宋大人表情失控的人,除了無名大人,也就隻有您了?”
“轉過身來。”五羊命令道。
峰哥自然的轉身,仿佛那股威壓不存在一般。
他抬頭看向五羊,眼中隻有對力量的渴望和藏得很深的貪婪。
五羊眯著眼睛看著林峰,就怎麼說呢,頗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感覺看到了年輕的自己。
作為一個極度自戀且隻相信自己的人,五羊這人很信任自己的眼緣,隻不過該有的問詢還是有用的。
他拿出黑王令,聯係上了‘無名’。
很快‘無名’那邊發來了對峰哥的評價。
【說話氣人,能力很強,需調教。】
五羊看了眼剛剛被氣的不輕的宋青袍,又看了眼已經金丹的林峰,覺得這個評價很是中肯。
且因為親眼見到林峰後,覺得這人看起來很有眼緣的原因,他就起了愛才之心。
小宋雖然嘴甜,但修行資質還是差了些,上限一眼望到頭,調教起來很沒意思。
不如調教調教這個林峰,說不定還能將自己這一身本事傳承下來。
五羊便對林峰說道,“青荊那邊就不用回去了,以後你也跟在我身邊,隨我做事。”
“大勢將至,抓住機緣便可一飛衝天。”
林峰恰到好處的表現出符合他此時身份的情緒,立刻單膝跪地,便是願為五羊效犬馬之勞。
五羊也是心情的大好,隻覺得最近諸事皆宜。
至於峰哥,他的心情也很好,因為雖然不知道五羊要乾嘛,但跟在他身邊肯定有意外收獲。
林峰轉頭看了宋青袍一眼,眼神意味深長。
這個眼神,在宋青袍的解讀中充滿了挑釁的意味,是與自己平起平坐後的嘲諷。
但峰哥其實沒那個意思,他隻是覺得師兄說得太對了,這宋青袍不愧是情報網的核心,尿壺上的蒼蠅。
林峰發誓,一定會保護好宋青袍這人,不讓他擦到碰到,務必讓他繼續發光發熱。
清河會那邊。
幾日過去,在所有人吃橘子都吃吐了以後,清河會的切磋演武終於快要結束了。
張澤這時正坐在院中,一邊拿著他那根樹枝逗著毛毛,一邊看向許久未見的老唐。
老唐雖然本來就老,但往常看著其實蠻精神的。
但今日一見,不知為何,老唐眼中多少帶著些憔悴,就仿佛這些天一直在勞心費力一般。
“道爺您沒事吧?”
“沒事,這幾天沒睡好而已。我來就是跟你說個事,明天最後一場,你可以將你所有本事都使出來,不用顧忌。”
“真的?對手是誰?這麼厲害!”
“蕭騰。”
張澤沉默了聞言沉默了片刻,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蕭騰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