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青牛現在是來者不拒,給啥吃啥,加之又看張澤順眼,便吞了丹藥,又哞了一聲,表示應允。
至於運啥,它才不管,而且也不打算跟劉道子說。劉道子讓它拉貨,隻會喊它快點,而這小家夥卻給自己丹藥吃。
簡直是高下立判。
誰是劉道子?真不熟。
張澤見老牛應允,便趕忙上前解開它的韁繩,隻是正要牽著老青牛離開,他身後又響起兩聲打響鼻的聲音。
張澤回頭一看,是那宋兄和王兄的龍駒。
這兩匹龍駒眼巴巴的看著張澤,看意思是在問,你還缺人不?現在是下班時間,它們也想賺點外快。
那丹藥聞起來香香的的。
張澤尋思了一下,覺得這樣更穩,便對兩匹龍駒點了點頭。
這倆龍駒見張澤同意,都不用張澤動手,直接互相用嘴解開了彼此的韁繩,從獸棚裡溜達了出來。
“先不用這麼彆急,你倆先等等。”
張澤見既然這兩匹龍駒要跟著,那不如再找那王宋二人多借點的東西。
王宋二人,此時正對坐在一間靜室內。
他們兩人手中都托著一隻冰玉色的蠍子。
在各自將其放到自己的手臂上後,那蠍子便如同活過來一般,向手肘處爬去,待爬到地方後,蠍尾一抖,毒針蟄在了二人的手臂上。
隨著王山和宋溢二人發出一陣難受又舒服的怪叫,那蠍子變成了一個空殼掉落在地。
這是梁宋最近最時興的修煉之法,將靈藥引入一種冰蠍體內,祭煉月餘後便可將那冰蠍玉化。
而修士便可將玉化的冰蠍體內靈藥通過玉蠍毒針,直接注入體內。
其藥力頃刻間便能自動流轉全身,無需枯燥的打坐入定,且效果還比正常服用丹藥要好上數倍。
此法除了這冰蠍價格不菲,且容易上癮以外,並無其他缺點。
但在宋溢和王山這種人看來,這種飄飄欲仙,眼中幻境頻生的感覺才正是尋仙之人應有的享受。
微醺過後,兩人一癱坐在蒲團上,聊著一些瑣事。
都是些嘲笑凡人的笑話,宋溢講汴京的笑話,王山講外地的笑話。
像是把某位著急趕路的修士當成了山神,並給其取名神速爺爺,甚至日日祭拜香火不斷…
諸如此類。
但二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藥勁上來,最後都低著頭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張澤這時恰巧剛到,他看了眼睡過去的二人,又看了眼手中的迷藥,想了想,還是悄咪咪的走了進來。
他把手中的藥粉搓成了兩個黑球,塞進了兩人的口中。
“好吃,你就多吃點。”
在張澤的加料,以及冰玉蠍加速藥力循環的作用下,除非這皇城炸了,不然這兩人一周之內是不會醒的。
不過張澤剛走出兩步,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忘了點事。
他又退了回來,把這兩人給拖入了內室的床上。
然後開始脫他倆的衣服
在將這倆表麵兄弟的衣服扒光,並塞進一個被窩後,張澤又給他們擺了個頭枕彼此胳膊,大腿搭著腰的造型。
並貼心的蓋上小被拉上了簾子,一切妥當後才滿意的退了出去。
一刻鐘鐘後。
老青牛拉著一輛老舊的牛車,走在皇城中寬敞的石道上。
香妃抱著張澤的金丹,坐在牛車之中,‘宋溢’和‘王山’騎著各自的龍駒一左一右的護在牛車兩邊。
因走得是一條僻靜的老路,一路上並沒有碰到多少宮娥內侍,或者其他顯貴。
偶爾碰到些巡邏的兵丁,也根本不用‘宋溢’和‘王山’出馬。
那老青牛自會哼鼻一聲,讓那些人趕緊滾蛋。
這些人都是人精,也認得這牛。
曉得劉道子如今是老祖身前的紅人,又知這人還好記仇,便都不敢上前攔路。
全都老老實實的給那牛車讓路。
一路無事。
可就在馬上就要從後麵出宮,行到一僻靜偏殿左右時,忽有一胖子從一園中轉出,攔在了那老青牛身前。
“劉道子的牛?你倆是?哦,那老茄子身邊的跟屁蟲?”
這胖子昂著頭,看著二人。
假扮成宋溢和王山的張澤和陸沉二人對視一眼,都不知這攔路者是何人。
一時沒敢輕舉妄動。
而那人也不解釋,他圍著牛車轉了幾圈,忽然嗅了嗅鼻子,然後嗬嗬一笑。
“我的鼻子錯不了!是美人!好個老小子,竟然敢偷宮娥回家,嘿可被我抓到了。”
說著,他竟然直接就要上前掀開簾子,看看車中之人的模樣。
然而,還不等張澤和陸沉動手,那老青牛卻先動了。
老青牛隻覺得眼前這人有些眼熟,但可能是因為年紀大了,又實在記不起自己在哪見過。
而且不知為何,它覺得這人特彆討厭。
見他要壞自己小老弟的好事,老青牛覺得是到自己出頭的時候了。
畢竟那些丹藥不能白吃。
它一昂牛角,噗呲一下就捅進了那胖子的胸口.
這一下因太過突然,誰都沒有反應過來。
那胖子也沒想到竟會這樣,他想要從身上摸什麼東西,隻是在失去意識前,他才想起,自己今天是偷偷跑出來的,爺爺留給他的那些東西,他一件都沒戴。
捅完,老青牛便將這斷了氣的胖子甩了出去,之後看向張澤。
一臉你牛爺爺我怎麼樣,牛不牛逼的表情。
“牛逼.”張澤對老青牛比了個大拇指。
而牛車裡的香妃這時聽得車外響動,忍不住掀開車簾向外看了一眼,見那胖子屍身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險些驚呼出聲。
“莫要慌張,你先回車裡,我來處理這人。”
說話間,陸沉打出一枚寶珠,頃刻間便將那人的衣服和屍體融為一灘血水,寶珠流轉,又將地上的血水吸個乾乾淨淨。
這是陸沉很早之前從一金丹修士手中奪來的法寶,雖然威力不咋地,但很適合毀屍滅跡,便被她一直帶在身邊。
“那個,那個”香妃雖退回了車廂,但卻還是有話要說。
“沒事,彆害怕。”張澤小聲安慰道。
“我沒害怕,我,我是有事要告訴你。”香妃小聲道。
張澤,“你說,我聽著。”
香妃,“那個人是皇帝。”
張澤,“皇…啊?誰?”
香妃,“皇帝,就是那位梁宋的皇帝,趙琚,我雖隻見過他兩麵,但.但應該不會記錯.”
張澤,“……”
老青牛,“……”
“什麼皇帝,沒見過,不知道,趕緊走。”
陸沉一夾馬腹,跑路三連道。
……
另一邊。
皇城深處的密室結界之中,一位老人坐在上首,跟自己的弟子門徒以及朝中重臣開著大會。
“祭旗升仙之刻在即,首要的就是保證皇帝陛下的安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