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能回歸故國,元太傅老淚縱橫,朝著皇城方向拜謝過淩恒的寬容,踏上回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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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明朗離開後,南緗發現淩恒總是心事重重,眼裡是她看不懂的複雜。
每每問及,他卻總笑著回應無事,南緗猜測大抵是為了太傅之事。
深宮永無寧日,司馬明朗離開沒多久,新一波流言四起。
“師徒關係不同尋常?”
銀歡嗯了聲,“宮人都傳,說娘娘和燕國懷南王不守師徒本分,打情罵俏親昵得很,名義是師徒,背地裡卻**胡來。”
南緗聽後冷笑,當即猜到了什麼,跟銀歡交代了幾句。
晚間淩恒來留宿,兩人有一句沒一句聊著。
“後宮是非多,流言蜚語永無休止。”
淩恒說著轉臉一笑,“不過我倒覺得你師傅待你確實有些不同。”
南緗白了他一眼,“彆人嚼舌根就罷,你也跟著犯俗。”
“都是男子,怎會看不明白,你師傅可至今沒有娶妻。”
南緗不以為然,“師傅是世外高人,眼光自然不同,怕是世間沒有能入他眼的女子,他也不是那種為傳宗接代而娶妻,或是貪戀美色之輩,寧缺毋濫。”
淩恒搖搖頭,打趣道“也可能是和心中所愛無法在一起,故才寧缺毋濫。”
“你怎麼回事?”南緗不悅,“非要給我們師徒關係潑臟水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聊了。”
“我隻是說出自己真實想法而已,我是男子,自比你更懂男人。”淩恒笑眼閃動。
“彆的不說,你師傅封號懷南王,這是他自己擬的封號,當中的南字說不得就是你的名字,他可是一直喚你南兒的。”
南緗一挑眉,“這是師傅跟你說的?”
“我自己猜的。”
南緗笑笑,故意調侃道“你要這麼說的話,好像還真有幾分道理哦。”
“如果真是這樣那簡直太遺憾了,師傅是世間絕好的男子,能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我過去怎就沒發現他心思呢,早知如此,就該早早作廢我們師徒關係,這會兒興許孩子都有了。”
一聲長歎,南緗滿臉惋惜,“就這麼錯過了,太難過了,心好痛。”
無視淩恒越來越酸的麵容,南緗繼續刺激,“現在也不算晚,要不咱倆散夥,我”
“你還真敢說,故意氣我是不是。”淩恒掐住她臉頰,不解氣下又揉捏了一番,“讓你胡說八道!”
“放手。”南緗掙脫出魔爪,摸了摸臉,“你當著這是麵團嗎!”
淩恒被氣笑了,兩人打鬨了一通才各自睡下。
雖是開玩笑,但淩恒的話還是在南緗心裡掀起波瀾。
過去的她從未想過這點,那時幼小,師傅的照顧在她眼裡都是長輩的疼愛。
但隨著長大和對男女感情的了解,不知不覺中也發現了些微妙變化。
有些話不說破,南緗還能裝作糊塗,可當有人直白挑明,那些明明察覺卻被她刻意壓藏在心底的疑慮也被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