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惟文:……
賀詡然一向不願和姑娘家打交道。
實在是怕麻煩。
可眼下不一樣。
被虞聽晚拒絕了,賀詡然甚至有些滿意。
“在外有警惕心不錯。”
他溫聲道:“外頭花花腸子的人極多,有權勢心眼多的更不少見,若是有人到你麵前意圖親近,你就該如此,無需理會。”
賀詡然補充:“但我不同。”
楊惟文:……
有什麼不同啊?
您也不是好東西啊。
可他不得不出來打圓場。
“對,大人是何等人物,自然不是那種彆有用心之輩。”
最後幾個字,語氣明顯是加重的。
“大人雖在澤縣有段時日了,卻沒抽出空逛逛。便想請二位帶帶路。你們也彆和大人客氣,途中若看上什麼了,大人付賬,權當做報酬。”
這話圓的很好。
騙騙路人也就算了。
可他們幾個誰不是人精?
劉燕:……
賀詡然若對虞聽晚沒有什麼心思,她名字倒著寫。
虞聽晚:“楊大人說笑。”
“街上的百姓六成都是去逛集市的,跟著人流走即可。”
賀詡然:“我想替魏昭了解一下你丈夫的病情。”
虞聽晚:……
你嘴裡的魏昭,應該不是很需要你了解。
可都這麼說了,她倒不好推辭了。
於是,在虞聽晚的不情不願下,一行人往前走。
不過……
也有個好處。
就是沒那麼人擠人了。
所到之處,都有百姓讓出一條小道。
賀詡然配合著虞聽晚的步伐,走的比平時慢,低聲問:“前陣子葛軍醫離開澤縣了,他本是個衛慎醫治的,照理來說,不會說走就走。可是衛慎的身子……”
他略一停頓。
藥石無醫四個字到底沒說出口。
也不好問,衛家是不是過些時日要準備辦後事了。
“我可尋些醫術不錯的大夫過來,給他看看。”
虞聽晚手裡攥著劉燕方才買的糖葫蘆,嘴裡也咬著一口,說話有些含糊:“夫君身子已轉好,不勞大人費心。”
她沒有塗脂抹粉,可唇兒也是紅潤潤的。吃著籽了,吐到帕子上。
這行為算不得雅,至少上京的貴女不會這樣。名門出身的女子,很少吃外頭的小食,便是要吃,都會吃剝了籽的。
不過落在賀詡然眼裡,就覺得外甥女做什麼都好看。
不矯情。
她好像很貪吃。
看見想吃的,腳步就會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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