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瘸腿皇子。
二皇子妃當初才生,就被他逼著出門為太子出殯。撐到了最後流了不少血。
他能說這番話,不是在意二皇子妃。
二皇子妃原先是燕王世子的未婚妻。燕王妃一手調教出來的。
燕王出事,當時多少人搶著要。
五皇子不也動了心思嗎?
可隻有他有本事先下手為強,後又得了聖上賜婚,把人娶進了門。
如今有了嫡子,好似能彌補他的缺陷繼續對這皇位躍躍一試。
自是要給二皇子妃體麵。
魏昭垂著眼,不鹹不淡:“太吵了是不是?”
虞聽晚:“也還好。”
魏昭:“我也覺得吵,已吩咐伏猛,等會兒就把它趕走。”
虞聽晚虛心求問:“趕去哪兒?”
“應扶硯剛得了個宅子,不曾舉辦喬遷宴,卻一直想讓我把禮給備上。讓青鴉過去給他做做伴也是好的。”
殺人誅心啊。
就青鴉那嘴碎的樣子,隻怕要不了幾日,二皇子府發生了什麼,都能抖到應扶硯麵前。
不過……
應扶硯的宅子就在二皇子府隔壁。
為的是什麼,不還是惦記麼。
吃了半碗多,虞聽晚飽了。
她正要起身,被魏昭按了下去。
男人把碗擱到茶幾上,今兒不準備出門,故隻穿著常服。
姿態從容,本就不是拖泥帶水性子,眼神攫住她。
“我們談談。”
虞聽晚見他這樣,不由正襟危坐。
他笑了一下,把她淩亂的發彆在耳後:“彆緊張。”
虞聽晚:……
榻上這個地點。
第一次要說正經話。
還怪新鮮。
後麵的話,魏昭也直接。
他嗓音低沉。
“墳,要學鳧水,對你失效的平安符。”
“知道後麵即將發生的事,但據我觀察,這種情況並不多。”
“夢魘醒來,你受驚連連,非說自己會出事。”
虞聽晚聞言,微微一愣,聽他講完。
“起先我想過,你怎麼不同我說,可是因不夠信任。”
虞聽晚聽到溫聲問:“那夫君怎麼想的?”
“我很快就推翻了。”
魏昭還是很自信的:“身為枕邊人,我沒多大經驗,也許算不得出色,可也不至於差到那個地步。”
“我又想,可是最後結局太慘烈,你不想提,同時說了也顯得太荒謬,怕我不信。”
虞聽晚抿唇。
起先……的確這樣。
魏昭:“可我又覺得立不住腳跟。”
“一旦確定會出事,你更該同我言明,再如何也能提前布局防範。但你明顯知道的太少。”
“這段時日,夢魘的次數也少了,不在被困其中,不見愁色。”
“可見你確定,那些不是以後發生的。”
魏昭很早就想當麵確定了。
雖然他不太信神佛一說。
“前世。”
魏昭問:“是前世對吧。”
虞聽晚抿唇。
然後,遲疑的朝他點了一下頭。
她先是低頭看著床榻,最後鼓足勇氣。
“我的確知道的不多。”
“便是現在也不明白,怎麼眼前時常會出現一些畫麵。”
“從……”
她將一切坦誠告知。
夫妻間再無秘密。
“西臨村被王氏推下水,再醒來後,就這樣了。”
“起先我不信,可一次次都驗證了。”
“我看到了大雪封山,胡家三父子留在鎮上難以歸家。”
“看到了小許氏生女,我會被賣給好色鄉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