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不想笑的。
姑娘肩膀一抽一抽的,她努力忍著。
然後頓足。
很久沒說情話了。
虞聽晚覺得這些時日她都鬆懈了。
真的很不應該。
她細聲細氣:“夫君胸口還疼嗎?想到你承受肉體上的莫大痛楚,我心裡就特彆難受。”
她說著,還點了一下頭。
魏昭沉默一下:“我的傷不是早就好了嗎。”
虞聽晚:“這不重要。”
魏昭:……
明白了。
能說的都已經說的差不多了。
她詞窮了。
但是她還想表現。
虞聽晚表現好了,去捧魏昭的臉。
“讓我看看。”
魏昭仍由她動作。
為了配合虞聽晚,他甚至微微彎下身子。
“看到了什麼?”
虞聽晚:“除了有些時候不做人,但有些時候還挺像樣的。”
他發如墨染,束以玉冠。麵容清俊,身姿挺拔,有文人的矜貴從容,也有武將的英氣威儀。
他胸中有溝壑,行事漫不經心,手下沾著血,卻比誰都知悲憫,世道不易。
魏昭眼裡倒映著邊上的鬆樹。
身後的那幾間屋舍。
好似能容納百川。
可顯然此刻,那些在他眼底都被一物襯托的遜色,漸漸變得模糊。
偏魏昭還在靠近,用額頭抵住了她。
“現在呢?”
虞聽晚心口一跳,她聽到自己說:“現在就……隻有我了。”
光線充足,可高樹枝繁葉茂,斑駁的光影隨著風輕撫。
下一瞬,虞聽晚隻覺天地一轉。
她的背抵在了的樹乾上。
魏昭看她的眼神不對勁了。緊緊握住腰肢,往懷裡按。
“虞聽晚。”
“嗯?”
他的氣息逼近。
想著地點不對,怕她抵觸,語氣帶著商量,指腹摩挲著虞聽晚柔軟的唇瓣。
“憑你我的關係,雖然這是外頭,可四下無人,和我親嘴,不過分吧。”
虞聽晚:“特地出來為了這檔子事?”
“看不出來,夫君玩的還挺花。”
可她不明白。
“但你怎麼又挺保守的。”
她臉不紅心不跳。
“就嘴一個,又不是拉著我去滾苞米地,有什麼需要問的必要嗎?”
魏昭:……
誰有你會破壞氣氛啊。
虞聽晚踮腳,往他唇上重重啾了一下。
“行了,回去吧。”
沒拉動。
滾燙的吻如狂風驟雨重重落下,長驅直入,從一開始就是深深占有。
太急,太重了。
虞聽晚呼吸被奪走,魂也被奪走。
等一炷香後重新趕路,唇上的口脂花了,衣裳褶皺,衣領上的扣子也掉了幾顆,嬌豔的臉蛋潮紅一片,她本就敏感,好似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情事。
魏昭在她身前蹲下,把人背起來,步伐穩健卻往山上去。
虞聽晚努力平複呼吸,往後看莊子越來越小,最後都要看不見了:“去哪兒?”
“帶你去鳧水。”
那有點急。
這才到啊。
魏昭幽幽:“畢竟我挺擔心的。”
虞聽晚:“擔心什麼?”
“這時候下水的確涼,其實還好,我能克服的。”
她又不是吃不起苦的。
大冬天,她都能從厚厚結冰的冰麵裡頭早出一個洞來,用水和冰塊搓洗衣裳。
魏昭:“我讓人在後山那邊設出一道小池。”
不大,但教她,場地也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