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蕊想都沒想,直接一腳踢開了浴室的門,伸手一把將裡麵正在沐浴的女子拽了出來,對著她就是一陣拳腳相加。
“啊!”女子驚恐地尖叫起來,赤身**地躺在地上,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臥室裡,聽到動靜的人急忙大步走了出來,喊道“怎麼了?”當看到是鄭蕊時,鄭俊煒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上前一步,攔住鄭蕊,憤怒地瞪著她,質問道“你想乾什麼?”
“我想怎樣?我倒要問問你,家裡怎麼會有女人?!”鄭蕊大聲吼道。
鄭俊煒氣得滿臉通紅,他伸出手指,指著地上的女子,說道“你看清楚她是誰!”
“看就。”鄭蕊低下頭,這才注意到地上的女子身材臃腫,年紀也不小,此刻正蜷縮著身子,不停地哀嚎。
“她是。”
“她是我的保姆!”鄭俊煒氣憤到了極點,“鄭蕊,你瘋了嗎?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鄭蕊自知理虧,但還是嘴硬地說道“那你的保姆怎麼會在這裡沐浴?”
鄭俊煒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說道“這和你有關係嗎?”
這時,保姆阿姨顫巍巍地爬了起來,連忙拿起一旁的衣物遮住身體,聲音帶著顫抖,解釋道“我不小心打翻了鄭先生放在陽台的顏料,弄臟了身子,鄭先生才好心讓我在這裡沐浴小姐,你可千萬彆誤會啊!我都這麼大歲數了,真的受不起啊。”
鄭蕊的臉漲得更紅了,但她還是不肯服軟,說道“誰能想到會有這種事?這可不能怪我。”
鄭俊煒氣得渾身發抖,但還是強忍著怒火,扭頭對著保姆阿姨歉意地說道“張阿姨,對不起,你有沒有受傷?我送你去醫院吧。”
張阿姨連連擺手,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急切說道“不用不用我、我自己回去就好。”她腳步虛浮,勉強支撐著走進衛生間。
在裡頭,她匆匆整理了一下自己淩亂的發絲,擦拭掉身上殘留的水漬,眼神中滿是委屈與不安。
不一會兒,她從衛生間出來,低垂著頭,囁嚅著“鄭先生,你能把工資給我結了嗎?我我不想在這兒乾了。”她的聲音小得如同蚊子哼哼,透著深深的無奈。
鄭俊煒看著她,心中滿是愧疚,他很明白張阿姨此刻的心情,二話不說,當即給了她雙倍工資。
張阿姨接過錢,眼中閃過一絲感激,連聲道謝,而後匆匆拿起自己的東西,幾乎是小跑著離開了,一刻都不願多停留,仿佛這屋子充滿了讓她恐懼的氣息。
鄭蕊大剌剌地坐在沙發上,臉上帶著滿不在乎的神情,嘴裡嘟囔著“阿姨多得是!她不想乾就走唄,又不是找不到!矯情什麼呀!看她那樣子,我們眼都快瞎了好吧!”她一邊說著,一邊翹起二郎腿,手指隨意地在沙發扶手上敲打著,臉上的不屑溢於言表。
鄭俊煒送完張阿姨回來,剛一進門,就聽到她這刺耳的話語。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幾步上前,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拉起,另一隻手緊緊抓住她的手腕,拽著她就往門口走去。
“鄭俊煒,你乾什麼?”鄭蕊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拚命掙紮著,雙腳胡亂蹬著,試圖掙脫他的束縛。
可鄭俊煒此刻像是發了狂,力氣大得驚人,根本不放手,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混蛋!放開我,我不走!”鄭蕊大聲尖叫著,聲音尖銳而刺耳。
“不走也得走!”鄭俊煒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他是真的被徹底激怒了。他拉開門,順手將鄭蕊的包用力扔了出去,緊接著,又把她的鞋子也扔了出去,動作一氣嗬成,沒有絲毫猶豫。
鄭蕊氣得臉色鐵青,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死死地盯著他,質問道“不就是辭了個保姆嘛,你至於嗎?”
鄭俊煒卻突然笑了,那笑容中帶著無儘的嘲諷,讓人不寒而栗。“不至於?你剛才讓我看起來像什麼?我求你,彆再闖進我的生活行嗎?”他的聲音低沉而壓抑,仿佛在極力克製著內心的憤怒。
“鄭俊煒,你就這麼煩我嗎?”鄭蕊伸出手指,顫抖著指著他,厲聲質問“是你說的,你會永遠陪著我!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嗬!”鄭俊煒冷笑一聲,那笑聲仿佛來自九幽地獄,他冷冷地盯著她,目光如刀“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我為什麼還要留在你身邊?”
“鄭俊煒,你把話說明白!”鄭蕊上前一步,想要抓住他的手,可鄭俊煒厭煩地甩開了她的手,他看她的眼神,比看陌生人還要冷漠,仿佛她是世上最令他厭惡的東西。
“鄭蕊,你有病啊?你是我什麼人?我老婆?我女友?還是一夜情?”他不顧鄭蕊瞬間變得蒼白的臉色,繼續冷笑著“你什麼也不是!”
“嗬嗬嗬。”鄭蕊聽到這話,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氣,整個人搖晃了一下,而後笑個不停,一邊笑一邊不停地搖頭,聲音中帶著無儘的苦澀“是啊,我不是你的什麼人更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鄭俊煒臉色微微一變,像是被說中了心事,他突然伸手抓住鄭蕊的手,手指緊緊捏住她的手腕,力氣大得仿佛要將她的骨頭捏碎,急切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錯了嗎?”鄭蕊抬起頭,眼睛瞪著他,眼眶裡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
鄭俊煒眯起眼睛,脫口而出“你知道她是誰?”
鄭蕊瞪著他,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與絕望“原來,真的是個女人!”
鄭俊煒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他猛地甩開鄭蕊的手,鄭蕊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以後我的事,你少摻和!”鄭俊煒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