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他二人站在門外麵麵相覷。
薑似月想進去看看怎麼回事,但想到扶玉的話,覺得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萬一觸碰了對方的逆鱗,等著她的就是被趕出玉清山。
“似月女君,看胥衍上君的模樣,仙尊似乎發生了要緊的事,你我二人用不用……”
葉心明心下對扶玉也是擔心的,畢竟他現在是扶玉仙尊的首徒。
師父出事,徒弟哪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薑似月搖搖頭,拿起耒耜繼續鬆土,“仙尊說過無事不要打擾,我們還是呆在外麵,等候胥衍上君出來吧。”
雖然她這麼說,乾活的時候已經心不在焉了。
看扶玉方才在獻師會上瀟灑自如的樣子,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才是。
人一走神,就容易出事。
這不,本應該刨土的耒耜,水靈靈地落在她的腳上。
“啊!”
短促的一聲嚎叫,薑似月的腳背上溢出些許血跡。
葉心明見狀急忙上前蹲下查看。
男女有彆,他也隻能是隔著鞋襪觀察,片刻,抬手食指中指並攏,在薑似月的腳背上施了仙術。
血液停止流動,傷口迅速愈合,薑似月動了動腳,居然好了。
“葉仙友,謝了,你的修為甚是了得,我師弟修行近百年了,如今禦劍飛行還不怎麼會,你已經會修複之術了。”
薑似月順口謝過葉心明,想到寒渡,內心不免惆悵。
若說離了青岩宗,她最想的是誰,那就隻能是寒渡了。
當年寒渡被撿回青岩宗的時候,還是個光屁股的小嬰兒呢。
總跟在她屁股後頭大師姐來大師姐去的。
走得匆忙,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怨她說也不說一聲。
罷了,什麼都不說也好,跟著她隻能是吃苦頭。
在青岩宗呆著,寒渡能修習仙術,日後定也是個了不得的仙君吧。
“似月女君客氣了,舉手之勞。”
葉心明唇角微抿。
旁的女君,遭遇如此重創,怕是早已泣不成聲,薑似月倒真看得開,不僅有心情種地,受了傷也不嬌氣,實屬難得。
受了點小傷,薑似月沒心情鬆土了,好在殿前雖然荒蕪,竟還有一石桌和兩個石凳。
她快步走過去,坐下來以後,架起雙臂望向萬和殿正門的門口,從天玄寶袋裡拿出玉清露,放在桌上,等著胥衍出來。
“葉仙友,彆傻站著,過來喝杯玉清露吧。”
葉心明頓了頓,接受了她的邀請。
玉清露入喉,清甜可口,勝過山中泉水,更勝過他往日喝過的玉清露。
“似月女君這玉清露,似乎和這玉清山上產出的玉清露不同?”
玉清露名字的由來,便是玉清山為源頭的山泉水製成,玉清山山內有結界,故而隻能獲取山下幾十裡外的泉水。
即便如此,也有充足的靈氣,對修為有進益。
是以,在仙界比較流行。
“我這玉清露裡,可是加了好東西,上品靈植沸煮後過濾殘渣,摻到玉清露裡,於修為更有幫助。”
薑似月嘴上解釋著,還是關心裡麵的扶玉,眼睛一直朝裡看。
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