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棉,當記一功!”
王姮看著從幾大田莊、養殖場運出來的糧食、肉等,禁不住默默在心底說著。
阿棉,真的幫了她和阿兄良多啊。
不說之前的種種“神仙手段”了,隻這一次,阿兄要修運河,要維持世子、哦不,現在是太子。
要維持太子當年在河道實行的“仁政”,就要付出大量的、額外的錢糧。
這些,朝廷是不會買單的,而是要自掏腰包。
運河的差事,落在了樓彧頭上,樓彧在各段河道,監督河務,王姮就要在後方,為他提供充足的後勤保障。
運河貫通南北,牽扯數個州郡,所調動的民夫數以十萬計。
這些人日常的耗費,絕對是個極大的數字。
更為重要的是,當下的物資算不得充盈。
很多時候,有錢都買不到想要的糧食、肉蛋。
王姮必須慶幸,她和阿棉有著六七年的積累。
河東、沂州,乃至青州、齊州等各地,都有王姮、王棉的莊子。
還有他們弄出來的船隊,進行海外貿易的同時,還會從南至北的運輸物資。
南境的糧食、果蔬等,這些年,就靠著船運,源源不斷的運到齊地的海運港口。
再通過陸運等,輾轉運到沂州,以及其他各州郡。
甚至,還能運到京城。
靠著南貨北賣,王姮、王棉大賺特賺。
賺錢的同時,也豐富了自家的糧倉。
樓氏塢堡、王家莊子等地方,王姮儲備了足以讓數萬人吃上三年的糧食。
每年新糧下來,就會把糧倉裡的舊糧拿出來或是售賣、或是用掉,然後補充上新糧。
過去的六七年裡,都是如此反複。
王姮、樓彧名下的“糧倉”,基本上都是兩年以內的新糧。
且,他們的“糧倉”,並不隻局限於齊地。
朝廷新建都城,準備遷都之時,樓彧就命人提前進入長安。
那時,王棉還想著在新城分一杯羹。
可惜權貴太多,新城的水太深,哪怕是樓彧這位安國公的“侄子”,都很難參與都城這塊大餅的分割。
都城太過重要,無數權貴都盯著,即便勉強衝進去了,也隻能得些邊邊角角的殘渣。
如此“雞肋”,卻還要耗費人情、財物。
樓彧索性就另辟蹊徑,不爭新城等核心利益,而是在長安周遭瘋狂買地。
龍首原、驪山,樓彧命人置辦了大量的荒山、荒地。
這些地方,沒有急著開發,而是先建了堆場、糧倉。
齊地的物資運往京城,這些地方就都是中轉站、貨倉。
樓彧的線,鋪的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