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遠風與皇帝皇後一同匆匆趕往坤寧宮後廂房。
越往裡走,玄術和陸旋的感應就越來越弱,他的心不由得一陣下墜。
方才明明感覺到那陸旋的玄術了。
難道自己感應錯誤?
人沒見到,這會兒半分陸旋的感應也沒了!
而且槐靈的感應消失得乾乾淨淨,像是從這世間平白消失了一般。
不對,陸旋,絕對是她,將槐靈給收了,要麼就是滅了!
肩膀一顫,江遠風霎時頓住了腳。
今天有問題!
陸旋此刻恐怕已經離開了坤寧宮,不然感應不會像現在這樣愈來愈弱,愈來愈遠!
不斷在腦子裡思索著,他眼睛忽地一定。
是了,隱身符!
最初進坤寧宮的時候,他們一定沒有用隱身符,一定是方才用的!
不然,那般虛弱的陸旋不可能辦到,沒有任何方法可以讓他們來去都沒有人發現!
他快速朝皇帝行了一禮,“皇上,三皇子吉人天相定是無礙,微臣還是回方才那墨蘭花架處看看!”
大手將他抓得更緊,皇帝半分不肯鬆懈,一個勁拉著他往後廂房走。
“待會兒再去,正好你在此,序兒若發生什麼,你也好給他看看!”
江遠風急得焦頭爛額,“皇上,你先鬆開,那陸旋和薑行,方才定然是在這坤寧宮!你且鬆手,為防止他們逃跑,我必須得回方才那墨蘭花架的地方看看!”
他一個外臣,今夜突訪坤寧宮,本來便有幾分莽撞。
那皇帝將季皇後又看得重,是以方才給他二人解釋了半天。
想來就是在那個時候,已經耽誤了功夫!
“好好好,那就當朕再求你一次,你走快些,咱們去看看序兒,若是他沒事,你便可在這坤寧宮隨意走動,可好?”
皇帝對江遠風這會兒的著急視若無睹,語氣亦是著急哀求。
什麼能有他的皇後重要?
若是序兒有什麼事,想必皇後又要大病一場,他可舍不得!
江遠風口乾舌燥,急得跳腳,但此時也隻能任由皇帝拉著。
終於到了後廂房,一過遊廊就見門口四仰八叉躺著個人,似是正睡得香。
季皇後一看就來氣了,衝著兩旁的幾位站著的宮女怒吼,“你們都是死人嗎?都不知道把三殿下扶起來?!躺在地上睡覺,這叫什麼話?!”
幾位宮女頓時下跪,一位顫抖著嗓子道:“娘娘恕罪,並非奴婢們沒拉他,是殿下自己不肯起來……”
皇帝從後麵衝上來,看到說話那宮女,直接便踹了一腳,宮女向後一仰,捂著心口頓時起不了身。
皇帝大步跨過她身體,與皇後配合著,想要將三皇子拉起來。
不料三皇子一看是皇後,更加賴在地上不肯起,直接將皇後一把拂開。
“怎,怎麼又是你!你,你彆管我,你走開!”
季皇後被他推得踉蹌退後了幾步,聞見他一身的酒氣,眼淚登時充斥了滿眶。
“你看看,看看你這是在做什麼?!”
當著皇上和薑大人的麵,這個逆子竟然一絲都不配合了。
從前起碼想著要博得父皇的認同,現在竟是直接破罐子破摔!
要是這樣,那太子之位豈不是更遠?!
季皇後被氣了個半死,頓時捂著心口咳嗽起來。
皇帝心疼得厲害,看向三皇子的眼神充斥了狠厲。
觸及皇帝的神色,季皇後心子一抖,立刻變了一副泫然欲泣、柔弱無骨的模樣,“皇上,序兒他,他也是心頭委屈,所以這才多飲了些酒。您千萬不要怪他,他隻是太想得到你的認可……”
微不可查地掃了一眼麵前跪著的這些宮女,季皇後眼中狠意陡生。
定是自己的坤寧宮也出了狐媚勾人的賤人,才將序兒故意引到了這兒來!
三皇子在承乾殿私會宮女的事情,從前多有發生。
後來分明斷了一陣日子,最近不知怎麼又開始興起。
季皇後心頭痛恨。
這些賤皮子,一個二個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也想爬天家皇子的床!
皇帝見三皇子並不大礙,隻是喝多了酒,神色陰沉下來。
“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