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O記有一位特彆優秀的警官,名字叫霍岐,因為在調查於崢嶸的案子時表現亮眼,後來被轉調去了全香江警界最優秀的一支隊伍,飛虎隊。
但他鍥而不舍的,其實一直在查聶耀和梅潞母子的下落。
當然,他跟於崢嶸不一樣,不是因為自己涉了黑,貪了錢而要滅梅潞母子的口,而是,他是個真正心懷正義,有案子就誓要查到底的好警官。
但他身在底層,像聶釗那樣的身份,他想調查對方,就不說見到聶釗本人了,他甚至連安秘書的麵都見不到,至於韋德和梁利生,想都不要想。
隻要他一個電話打到聶氏公司的前台,人家就直接把他分流給代理律師了。
不過那人做警察跟陳柔有一拚,就是執著。
最近這段時間,他又一直在給聶家大宅打電話,自稱是追風的前撫養員的朋友,一直在約時間,借著探訪追風的名義想來一趟聶家,當然還是想繼續找證據。
陳柔雖然還沒有見過聶耀,但知道他目前在菲律賓。
至於梅潞,已經火化,成一抹骨灰了。
要說她死的冤吧,確實冤,就不說葬禮了,骨灰都沒能留下來。
但當然,原身的陳柔和聶涵死的比她更慘,陳柔但凡對她有一絲的憐憫,於原身都是一種背叛,所以哪怕她知道那是私刑,不合法。
可她雖不讚同,但也不反對。
而且她不能一直推托下去,早晚得讓霍岐來一趟家裡的。
否則,要是她趁他不在的時候,經由聶涵或者聶嘉峪,聶嘉峻等人來,再問出些什麼於聶釗不利的事情,反而不好。
相反,讓他來一趟,她再從中催化一下,對於聶釗和倆侄子的關係,反而應該會有一些比較良好的促進。
所以從聶嘉峻的房間出來,陳柔就給霍岐回了個電話,說正好自己今天有時間,讓他下午五點半來一趟家裡,見一見追風,也正好跟她聊一聊。
打完電話之後她就上樓了。
曾經韓玉珠最喜歡的花房因為陳柔喜歡待著,漸漸也擺了握力器,啞鈴和拉力器,飛鏢盤等健身器材,隻要不練射擊的話,她一般都在這間花房裡。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她就見有一輛大哈雷摩托車自遠處駛來,並停在了聶家大宅外的馬路對麵,摩托車上的人摘掉頭盔喘氣兒,恰是霍岐霍警官。
話說,陳柔第一眼就相中他的複古摩托車了。
其實相比於轎車,越野車,哪怕飛機陳柔都不怎麼喜歡,向來最喜歡的就是摩托車,上輩子她上下班騎的,也是一輛哈雷.戴維森。
說來她心裡挺愧疚的,因為霍岐跟她一樣,也是個好警察,可惜目前的香江並不是一片適合好警察生長的土壤,她也背叛了自己的階級,在給霍岐製造各種阻撓。
當然,霍岐雖然因為心急而來的很快,但是一直在門外等到太陽快落山,準時五點半,這才推著摩托車到了對麵,先到門房問話,等門房給陳柔打過電話,確定他允許他進門,他這才推著自己的車進了聶家。
同時陳柔也把該布置的布置好,還專門跟宋援朝知會了一聲,讓他配合自己。
她到了一樓客廳,也通知傭人把聶嘉峪和聶嘉峻全叫了出來。
霍岐還是頭一回上聶家這種堪稱朱門繡戶的人家。
從門口的綠花到正在怒放的薔薇牆壁,再到前院的各種大理石雕塑,一路走到拱門口,總覺得這地兒太過豪華,搞得他都有點局促。
但就在這時仍是一身運動服裝扮的陳柔迎了出來:“霍Sir。”
好吧,霍岐心說這位聶家三太是這個家裡,唯一讓他覺得親切的人。
他先握手再敬禮:“三太好。”
陳柔禮節性詢問:“最近工作還好,不太忙吧?”
說起這個,霍岐可太有得講了:“三太怕是不知道吧,今年九龍的惡性案件比去年,同比下降下了60%,您不在公共安全方麵工作,大概對於這個數字沒有太切身的體會,但是您知道嗎,我們飛虎隊今年下半年甚至能正常休假了。”
九龍的惡性案件之所以減少,是因為鬼頭榮和項天戈死了,爾爺和董爺不掐架了的緣故,要說功勞,陳柔不能大聲宣揚,但得給自己豎個大拇指。
且不說這個,她笑問:“您是來看追風的?”
霍岐來都來了,聶老板又不在,隻有他太太,哦對了,還有兩位一看就天真無知的小少爺,他心裡對於聶家又有許多謎團,當然就要四處看一看。
所以他笑著說:“坦白說,我還是頭一回來首富家,如不冒昧……”
聶嘉峻畢竟是曾經的NO.2,而作為一家人,不論他心裡對小叔有什麼樣的意見,在聶釗還沒有傷透他心的前提下,他當然選擇維護小叔。
而且在他潛意識裡,聶耀已經死了,不在人世了。
而比較可笑的是,他在自己的臥室裡放了一張聶耀的照片,算是上貢吧,他還擺了一些貢品,當然就不能讓霍岐上樓,所以他說:“隻有一樓可以。”
但聶嘉峪心裡的警報也在嘀嘀作響。
因為宋援朝今天在家,而且他聽聶涵很隱晦的透露過,那個宋仔是大陸人,原來應該還當過兵,而在這年頭的香江,大陸的,尤其是軍人,是不可以來香江的。
所以他也補了一句:“隻能是前院,你不能去我家後院。”
他怕萬一霍岐闖進後院,宋援朝的臥室,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霍Sir被這倆人弄的一愣一愣的,而且本來他的懷疑沒那麼深,但這倆天真大少爺一說,他倒被搞的想入非非了,心說莫非聶耀和梅潞就被囚禁聶家大宅?
也是幸好聶釗還沒來,否則又要被他倆給蠢哭,也又要甩臉子了。
但他倆這種慌張,反而於陳柔是件好事。
她先看聶嘉峪:“阿峪,你去讓宋仔把追風帶出來。”
聶嘉峪轉身就走:“好呐。”
他心說對呀,他可以用帶追風作為借口,通知宋援朝收拾東西。
他怎麼就那麼笨呢?
陳柔又對聶嘉峻說:“上樓換件得體的衣服吧,霍Sir是貴客,嘉峻你這衣服……”
聶嘉峻也立刻說:“好呐。”
他穿的還是睡衣,上樓換個衣服,順帶把照片收了不就行了?
霍岐看他倆走了,攤手:“如果實在不方便,要不我就不參觀了吧?”
要不給他參觀一下,以他被聶家兄弟挑起的好奇心,隻怕哪天就該偷偷潛進來了。
其實就算他潛進來,除了聶嘉峻搞的那些小動作,也沒什麼好怕的。
但陳柔怕保鏢們一旦發現,把他給射殺,香江要少一位公正廉潔的好阿Sir。
她看倆小闊少走了,回頭笑著對霍Sir說:“您是皇家警察,是護戌咱們香江安全的人,我們聶家也沒有做過違法犯罪的事,沒什麼不能看的,跟我來吧。”
她當場來了個大的,直接帶霍岐進地下室,從酒窖看起,認真參觀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