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香江的女孩子們知道他吃過灣島仔的臭襪子,他的初吻怕是這輩子都送不出去了,如此歹毒的威脅,郭扶正是真怕了,怕的要命。
宋援朝和灣島仔一起搡人:“滾吧你!”
……
樓上,這會兒客人們都已經走完了,隻有聶家人在場。
聶嘉峻出來的最早,當然了,涉及於崢嶸那個殺了他老爹的惡人,他也第一時間把所有的事情講給了聶榮和梁利生聽。
回頭想想,小夥子自己也挺後怕的,說:“幸好我們跟包玉剛關係一般,我細娘機車也騎的好,我們才沒有拜師,否則的話,隻怕要引狼入室了。”
聶榮聽完許久未語,梁利生卻說:“不愧是於亨,這辦法可真夠毒辣的。”
窮人家的孩子們頂多去免費的球場打打籃球踢踢足球,有錢人家的喜歡玩高爾夫,賽馬,再就是賽車和機車了,一個機車手教練,萬一聶嘉峻兄弟引他入室,誰敢想他竟然是要來殺人的,而且要殺的正是聶釗夫妻?
聶榮猛吸一口氣,看大孫子:“你有這個意識就好,以後交友方麵還是要謹慎。”
但他揮退了聶嘉峻,再看梁利生,卻說:“咱們要去大陸,安保方麵沒問題吧?”
人一旦老了,會有三種通病,貪財怕死沒覺睡。
聶榮現在就是,夜裡總是整夜整夜的失眠,因為愛逗狗,把追風的生物鐘都給生生打亂了,同時他還特彆怕死,尤其馬上要去大陸,他對治安就特彆不放心。
梁利生手拍大腿再比個八:“大哥,大陸整整進行了八年嚴打。”
聶榮再皺眉頭:“什麼意思?”
梁利生說:“就這麼說吧,大街上但凡有男的朝女孩子吹口哨都要被關起來。”
聶榮不以為然,說:“神經,我不信。”
雖然他不信,但目前是九十年代初期,而從83年開始直到現在,確實進行了八年的嚴打,目前的大陸的治安不說頂好吧,但香江跟它沒法比。
更何況聶榮是老牌香江首富,他要去大陸,全亞洲的媒體都要去采訪兼報道,於深市來說,將會是一個絕佳的,打開知名度的契機,誰能亂到他眼前來。
梁利生一看大哥不信,再拍大腿:“到時候您就瞧好吧,我保證您要去了,就會跟我一樣,想在那邊買房置地,安家立戶,香江都不想再回了。”
聶榮笑著歎氣:“你可真是……”像得了什麼大病似的。
梁利生也是腦抽,突然來了句:“大哥,在這方麵,您跟韓主席可差遠了,您想想她呀,三四十年前就敢跟大陸人做生意呢。”
聶榮陡然一怔,因為這還是他的好兄弟梁利生有生以來頭一回,當著他的麵說出韓主席優於他的話,而雖然那個共識一直在他們的心底裡,擔當被說出來,聶榮一時之間也難以接受的,他有點生氣,但又不敢發脾氣。
因為梁利生現在還願意來陪陪他,全是因為他重情重義。
但要不發脾氣吧,難道就在他的好兄弟麵前,他都承認自己不如死了的妻子?
而就在他既覺得震驚,又覺得悲涼時,梁利生的手機響了。
他掏出來一看,立刻說:“大哥,我沒時間了,十萬火急,咱們改天再聊。”
風風火火出了屋子,看到不遠處站著傭人,他招手:“去搬桌椅。”
再招另一個:“跑快點,準備茶和點心。”
緊接著他一路快跑,一路火花帶閃電,殺到了大門口,衝向陳柔:“三太。”
聶榮隻是一隻落了平陽的虎,狗都能欺負他。
但陳柔這兒還有倆老家夥,骨頭比金剛石還要硬,脾氣比火藥更加的衝。
而且他們特彆聰明,為了爭個高低,極善於學習。
那當然就是爾爺和董爺了。
他倆今天是被陳柔請來的,本來吧,董爺下山以後,興衝衝的就準備進院子,但是他的老謀士翁華是個聰明的,就發現爾爺把車停在了聶家的莊園外,既不下車,也不進院子。
董爺覺得那才好呢,他要進門,搶著去見他的寶貝孫女,不談彆的。
但翁華覺得不對,而且給董爺提了一條思路,叫董爺聽了之後大呼歹毒。
那個思路就是,以退為進!
沒錯,爾爺人家上山不搶道,過門不入戶,主打的就是一個不給陳柔添麻煩。
董爺呢,上山要擠人,進門都要搶個先,那叫什麼,惹人厭憎!
而翁華華一說,董爺也豁然開朗,心說既然你姓爾的不下車,那我也不下。
所以就在通過山莊的路口,他倆一個上一個下,停著車一直在較勁兒。
陳柔剛才因為要審問郭扶正,沒顧得上。
出來之後才聽說了這事兒,而她的策略,是想趁著人多,把倆老爺子都請進門,先讓他倆坐到同一屋簷下,再想辦法調停,讓他們倆初步緩和一點。
可正所謂薑是老的辣,倆老頭兒精著呢,她要想搞定他倆,還真挺難的。
她剛才已經讓宋援朝請過一趟,又讓安秘書請過一趟,甚至,如果不是聶老板被灣島仔的腳氣熏倒,此刻還在廁所裡嘔吐,她都要讓他出去請一趟的。
可倆老頭就是不接招,都說不想下車,隻想見她一麵就走。
一個賽一個的‘體貼’,實則還是要爭個高低。
他倆太難搞,搞的陳柔都想一邊一腳,把倆老頭全都踢開算了。
但是,要不搞定他們還真不行。
九龍不能永遠都是貧民窟,他倆也不能永遠做大包租公。
為了讓更多人有房可住,房地產業務必須進入,蓋更多的高樓,容納更多的居民。
而既然以武搞定了小泉兵丁,順手來道文招,陳柔就必須搞定這倆老頭。
另的且不說,關於房地產的改造業務,她必須讓他倆吐口,配合聶家開乾!
喊來梁利生耳語交待了一番,她要正式給倆老頭上大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