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老板又不知道妻子心裡的所思所想,想扭吧,又扭不過人家的心思來。
但就這樣睡著,他又實在睡不住,所以躺了片刻,他又騰的翻坐起來。
但陳柔才看,他又忙說:“不管不管,你睡你的。”
撩被子下了床,一拉抽屜,發現自己的工作筆記沒有被送進來,他又鼻哼一聲。
明明是孕期,但不知道為什麼,陳柔那方麵的想法特彆旺盛。
主要也是聶老板玩熟了,近來恰好花活兒比較多,她也食髓知味了,想要又不敢,想睡吧,就跟中了邪似的,近往那方麵想,以為他也跟自己心思一樣。
她是個直性子,有什麼說什麼的。
側過頭來,就小聲問:“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樣,想得慌?”
聶釗初時沒在意,隻說:“我不打擾你,你趕緊睡。”
他其實是,把所有關於生孩子的一條龍服務全記錄在一本工作筆記上。
按理他回家了,鄺仔就應該放到抽屜裡以備他取用。
他想再確定一下妻子孕期的各種細節,正準備出門去找鄺仔。
但走到門口,突然又反應過來,回頭,不可置信:“阿柔,你不會……”
回到床沿邊,他先是緊張:“現在是孕期,孕初期,醫生說了,嚴禁房事。”
又握上陳柔的手,說:“三個月內,不可以,你想都不能想。”
陳柔也覺得很奇怪,畢竟基本所有的教科書都會忽略孕媽媽的感受,書上也沒有寫,可偏偏她有那種想法,難道她天性比較……好色?
關於好色,她是真的,也是聶老板比較耐看,看了幾年了她還沒有看膩。
尤其喜歡看他花容失色,慌張無措。
但他突然變的義正辭嚴的,她就有點生氣了。
大家一樣都是人,都有七情六欲,他裝清高還教育她,她生氣了。
她皺眉,反問:“難道你不想,我不信?”
聶老板不止是不想,他直覺自己甚至有點被嚇痿的可能性。
畢竟在做B超的前一晚他還在賣力折騰,而且是超高難度的姿勢。
而且作為一枚有錢老板,他賊迷信,妻子腹中那個小崽崽,在他那麼折騰下都沒事,該怎麼形容呢,他覺得簡直天縱奇材,他還是意外來的,也在他的預料之外。
小崽崽本身於他就是一個挑戰。
雖然他自己還沒有意識到,但其實他陷入了跟他老爹聶榮一樣的邏輯怪圈。
就好比,曾經的聶榮,在聶臻活著的時候,雖然疼愛聶耀,但全然沒有教過他生意方麵的任何技能,他所有的心血都在聶臻身上,經驗也隻傳授給聶臻。
一個男人,長子的意義無比巨大。
因為男性會把自己一切的希望,他自己完不成的事業,都寄意於長子。
聶釗被自己嚇痿了,就不說想了,現在提起床事,他腦海裡隻有一個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