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釗和安秘書同時回頭:“快釣,馬上釣!”
鄺仔要出門,安秘書又說:“注意點,彆讓太太看到你。”
在軍艦上釣魚當然不可能,鄺仔得找個小漁船去釣,那就有可能被陳柔看到。
安秘書說完,邀功的眼神看向聶釗,就見老板果然在點頭。
老板也久違的,露出了笑臉。
可真是,他的崽在家裡就鬨媽媽,鬨的媽媽吃不下飯,跑到海上,反而不鬨了。
難道說,他(她)也喜歡待在這茫茫的公海上?
因為消息不通,並不知道去偵查的四個人裡有兩個中了蛇毒,心思敏感的聶老板心態不錯,精神頭兒也不錯。
另一邊,陳柔難得吃飽之後沒有孕反,在陳恪的床上一個午覺足足睡了一個半小時,睜開眼睛一看,見已是下午三點,起床伸懶腰,還真是,神清氣爽的。
下午的公海上,又是夏天,沒有雨和雲的時候,甲板上是熱的可以煎雞蛋的。
這會兒嶽中麒和陳恪他們在走廊裡,正在小聲討論著情況。
嶽中麒已經把島上的方位圖畫出來了,正在討論,戰鬥機總共攜帶的四枚炸彈應該往哪裡扔,才能發揮最大價值。
而在這件事情上,他和陳恪意見相左。
陳恪趨於保守,想的是一枚炸碉堡,剩下的三枚炸船,然後堵著逮人。
但嶽中麒覺得以鬼頭昌的能耐,不可能一枚炮彈下去就死,所以不防多扔幾枚,然後在海上開辟正麵戰場,打它個痛快。
突然有人抬頭,笑著喊了一句:“聶太。”
陳恪本來因為陳柔私自跑出去挺生氣的,可她這一覺睡得真好,能吃能睡才是好孩子嘛,他也就笑著問:“醒了?”
嶽中麒他們是盤地而坐,在窄窄的走廊艙裡,陳柔也坐下來了,他把圖紙交給她,讓她看自己畫的有沒有不對的地方,再講自己的思路。
當然在,各人站的時代不一樣,眼光也不一樣。
所以陳柔在圖紙上畫了個圈,卻說:“四枚炮彈,要爭取全扔在這個地方。”
嶽中麒一看,皺眉頭了:“這是塊山崖呀,你的意思是……”
又說:“讓整個山體垮塌,砸死他們?”
陳恪卻說:“是徹底毀掉這整座島的功能性吧,讓海盜們以後無法在此駐足。”
新來的參謀長說:“但這兒距離最近的是台海海域,海盜騷擾的大多也是台海商船,跟咱們關係又不大,咱們一艘船都不炸,到時候跑出來的人萬一多呢?”
但陳恪和嶽中麒對視一眼,卻說:“好,就這麼乾!”
見參謀長皺眉頭,陳恪又說:“一衣帶水,都是同胞,咱們做了好事,那邊的政府可能不會理解咱們,咱們也依然是仇人,可老百姓又不錯,對吧……”
陳柔笑著說:“人心都是肉長的,普通人知道了,也會念咱們好的。”
就在台海海域,在那處孤島上盤踞的海盜們,在幾十年中,會一直為禍一方,但是灣島的商船又不得不走,會特彆頭痛,而在將來,還是由陳柔他們徹底把那地方給炸毀的,隻不過不是她本人執行的飛行任務,所以她必須親自去一趟。
後麵的崖壁上有一塊突出的大石頭,四顆炮彈足以把它轟下來。
屆時整個山體就會瘋狂傾泄,把現在小島上的防禦全部衝潰,而且當地貌一變,沒有了天然的隱藏條件,海盜們也就無法再拿它做據點了。
卷起地圖,陳恪看參謀長:“天氣預報說明天天氣不錯,那咱們就明晚……行動!”
參謀長說:“好。”
又說:“我馬上派人出發,去給飛行員帶消息。”
陳恪卻說:“直接用無線電吧,鬼頭昌應該已經知道咱們來的事了。”
參謀長歎氣:“那今晚……”
陳恪說:“今晚必定會有偷襲,安排一倍的值勤人員。”
這趟來的人之前基本都打過配合,就不需要特地,一個個的做思想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