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海藍,海藍,微風徐徐的海麵上,先是偵查機再是殲機,被他們剿獲來的米式戰鬥機,像隻藍灰色的海雁一樣淩空而來。
從海上仰望,它就像一隻小鳥一樣,人並不覺得它有多大,但當它淩空而過,巨大的陰影遮擋太陽時,地麵上的人們才能意識到它有多大。
也是可笑,島上傳來稀稀落落的槍聲,看來海盜們也懼怕殲機,還在妄圖用AK射擊它,不過想要炸得準,就得放低飛行高度,而不想被子彈打中,就又不能飛得太低,小戰士因為不明究裡,肉眼看它飛的有點遠,小聲說:“不妙啊!”
可他話音才落,機艙打開,兩枚炮彈已然傾泄而下,飛機也已走遠。
旋即就是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整個小島,包括附近的海麵都在劇烈顫抖,海浪更是將嶽中麒他們掀到了十裡以外,爆炸發生的地方騰起圓形的煙雲。
片刻之後,島上響起一陣巨烈的哄笑聲。
雖然彼此都不在射程範圍,但一幫海盜們還是開心的放起了槍。
子彈如雨般射出來,打在海麵上,密密麻麻,密不透風。
鬼頭昌當然有藏好的船,而他最擔憂的,就是營地被襲,結果那些ICPO的飛行技術還不如米國大兵,眼瘸到,炮彈直接扔在山上?
他也不禁揚冷笑,但笑容還停在臉上,殲機已然折返,還是剛才的距離,剛才的位置,鬼頭昌已經意識到會發生什麼了,轉頭大吼:“跑,快跑!”
再吼:“撤,往沙灘上撤,快,快撤!”
他語音才落,又是兩枚炸彈落在剛才的位置,大地搖晃,天崩地裂,所有人全被憑空震起又重重摔在地上,但這並非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整個岩石山體已然四分五裂,瓦解了,整座山都在向下傾塌。
大大小小的巨石自自山頂滾落,壓斷樹木,衝向了幾代海盜一塊塊的抱石頭,壘起來的碉堡,所有人全懵了,機靈的隻帶著手邊的子彈往前跑,笨的還欲回去搶救彈藥,但是巨大的石塊飛速滾來,將他壓倒,再滾著血一路往下!
存儲的,可以打好幾天的彈藥全在山上啊,就那麼沒了。
上百名海盜跟石頭比速度,瘋了一樣的往沙灘上衝,巨石就在他們的身後。
而在山頂上,還有一塊巨無霸正搖搖欲墜,鬼頭昌看在眼裡,也在求菩薩,讓它千萬不要滾下來,因為它一旦滾下來,剩下的山體沒了支撐,這個島嶼都將被削成一個難以立足的斜坡,可偏偏在搖晃幾下後,它轟隆一聲滾了下來。
陳恪適時舉起對講機:“嶽隊嶽隊……開戰!”
這時兩方還不在射程範圍內,但已經開始交火了,當然,作為突擊的一方,形勢很不樂觀,因為衝鋒艇沒有任何掩體,他們全員暴露在子彈射程裡。
但海盜們是有防卸線的,他們也隻能壓著對方的火力,以彈量取勝。
不過突然,嶽中麒大叫一聲:“菩薩顯靈了!”
再吼:“所有船隻排隊形,以大石頭為掩體,衝!”
一塊巨大到,像隻小山包一樣大的石頭衝下山體,直接滾落到了海中,而它恰好就是一個天然的掩體,所有的衝鋒艇排隊射到它後麵,點對點射擊。
這就是硬啃了,也不在於打死人,相互間子彈往來,大概知道對麵的狙擊手都在什麼位置之後,陳恪就會率隊突上來,作為靶子吸引火力,嶽中麒再從側方消滅他們,但是嶽中麒剛好覺得差不多了,正準備發命令,卻見,隨著一陣瘋狂的吼叫,所有的子彈全部轉了方向,他一看,先是一呆,繼而命令手下們:“衝過去,削他們!”
島上,鬼頭昌死裡逃生,驚魂才定,跑來一個手下:“老大,不好了!”
已經很不好了,還能有什麼更壞的事嗎?
小弟又說:“這次的剿匪任務,可能有米國人,是個小聯合國!”
鬼頭昌也是一驚:“他媽的,那幫毛鬼子背刺老子?”
再衝到前方一看,他也驚呆了。
一艘衝鋒艇上全是槍,全是密密麻麻的子彈。
而且船上的人金發碧眼,一看就不是大陸人,所以他媽的,他被米國佬背刺了?
為首的是個大光頭,鬼頭昌一看,兩眼迸火,因為雖然隻看過腳印,但他認得,那家夥正是昨天悄悄登島,來偵查過的人。
他親自提槍,衝到前方,如梭的子彈掃了過去,誓要殺掉對方。
其實就不說他很意外,陳恪都愣住了。
他提著槍準備帶人突擊,第一個登島的,一轉身船沒了。
而那其實是聶釗的保鏢們。
本來,他的保鏢們並不在規劃的戰員之列,畢竟都是老外,人家也隻負責他們老板的安危,Sam他們也隻是觀戰的,
&n他們也隻想湊個熱鬨,可就在剛才,彆人都在忙碌的時候,毛子哥招手,喊他和ram,hnak三個登上衝鋒艇,這衝鋒艇又是毛子們產的,他當然駕駛的極其熟撚,然後就在Sam他們的哀嚎聲中直接衝破火力,衝過去了。
&n他們為了保命也不得不乾。
毛子哥更是,他連頭都不低,子彈都不躲,就那麼一手方向盤一手AK,噠噠噠的往前衝,但有嶽中麒的配合,第一批,十幾個哨口瞬間被他們搞定。
陳恪都傻眼了,他是正主兒,人還在這兒呢,毛子哥衝上去了,他難道不知道吧,他們要萬一死一個,聶老板得賠上千萬?
他急的要跳腳:“這毛子怎麼回事,這麼猛!”
參謀長說:“戰鬥民族嘛,就喜歡打架。”
今天所有的船一丁一卯,被他開走,陳恪帶了七八號人,而且還是骨乾力量,難道就這麼眼瞅著,可是中型艦吃水太重又進不去,怎麼辦?
陳恪正想呢,海上傳來一聲呼喚:“表哥,這裡!”
陳恪低頭一看,指揮大家:“船來了,快搬家夥,衝!”
毛子哥擅自行動,把衝鋒艇開走了,而陳恪雖然這次下定了決心,絕對不叫陳柔有一絲一毫的危險,必定要讓她留在後方。
但俗話說得好,計劃不如變化,遊艇除了她,沒有一個會開的,當然就得她上了,但遊艇隻是普通的船隻,並不防彈,陳恪索性就率人站到了前麵。
而如此一來,海上就是三股力量,齊頭並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