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因為跟陳恪一樣,天生的大朗,說完就完了。
但聶老板暗醋沒吃成,又被太太搞了個灰溜溜,醒過來神,還有點遺憾。
想聶榮為了一塊勳章,雖然怕死,但坐著飛機都上一趟大陸。
董爺和爾爺更是花招頻出,簡直像小孔雀。
可他太太呢,上輩子是跟男人一樣,要在正式場合打領的女人,而且還是會參加閱兵,上台領榮譽,頒獎的那種,優秀的女人,那她穿過軍裝嗎,是什麼樣子的?
聶釗遲疑間,陳柔催人了:“馬上八點了,你有晨會吧,趕得及嗎?”
聶釗還有一件事情呢,他說:“馬上滿月,我喊了少數幾個人,都是你的朋友,也幫你訂了禮服,今天款式就會送上來,你挑一挑吧,百歲的到時候再訂。”
畢竟頭一胎,滿月聶老板可算願意請幾個人來欣賞他家的崽了。
而到了百天的時候,是必須要辦的,聶釗也得讓親戚朋友們知道,他不是吹牛。
不過他有點煩的,因為他不想見聶榮,但是又繞不開的要見。
算算日子,今天是陳柔生產完的第23天,再有一周恰好滿月,而看聶釗給的名單,確實,她在香江熟人不多,他也就請了那幾個熟人。
但一看陳柔就要揉鬢額,因為聶釗請了爾爺,也請了董爺,那倆老頭雖說上一桌吃過飯,公開場合也不至於打起來,但是,他們倆會一起來嗎?
是了,他倆給崽起的名呢,選了一個的,另一個會不會不高興?
當然了,愉快的,喔不,疲憊的假期即將過去,陳柔依然得親力親為,調停倆老爺子,那到,就把小崽崽的滿月酒,作為調停他們的場合吧,崽,就是秘密武器。
想到這兒,陳柔不免有點得意,於是把崽抱了起來:“要給你媽爭氣喔。”
好嚇人的,他本來是睡著著的,但隨著陳柔一抱,他就睜開眼睛了。
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盯著媽媽,一眨不眨的。
陳柔怕他醒了又不肯睡床,於是連忙輕拍:“這是做夢,媽媽沒抱你,快閉眼。”
小家夥不但不閉,還揮一下小手手:“Oh~”
陳柔再哄:“睡啦睡啦,寶寶快睡覺。”
但小崽子非但不肯睡,而且他竟然學會微笑了。
咧嘴,小家夥就給媽媽一個甜甜的微笑。
……
可算熬到小家夥滿月了,陳柔也該搬回家住了。
但當然,今天得先幫崽崽把滿月給過了。
其實在她看來,小嬰兒的衣服都一樣,沒什麼稀奇的。
但是聶釗一大清早起來,選了大半天,最終選擇了一件淡藍色的連體衣。
等到快中午了,育嬰師來幫忙,小手小腳丫的套進去,就可以去宴會現場了。
因為剛剛生產完不久嘛,陳柔穿的也比較保守一點,以不透風為主。
穿好了衣服,她正在戴耳環,卻怎麼都戴不上,聽到有腳步聲,以為是聶釗下來帶崽了,就說:“快過來,幫我戴一下耳環。”
身後的人咳了一聲,她明白了:“宋哥。”
好吧,耳環她一秒戴上了。
宋援朝現在蓄頭發了,板寸,精精神神,胡子也刮的乾乾淨淨,但是戴著口罩。
陳柔說:“孩子沒那麼嬌弱的,摘了吧。”
宋援朝卻說:“最近外麵正流行季節性感冒呢,還是戴著的好。”
他還是陳柔出院的時候著急麻慌看了一眼,平常雖然也進門,但是保鏢們是嚴禁跟寶寶接觸的,所以雖然偶爾遠遠看到,但還沒有仔細看過。
低頭看嬰兒車,小家夥正在玩腳丫呢,他感歎說:“果然好看。”
老板沒有吹牛逼,他的乾兒子,是越看越好看。
正好這時聶涵打扮一新也進來了,陳柔遂隨口笑著說:“我聽阿涵說你回家時結婚了,如果要休假就提前說,也可以讓太太來香江……”
宋援朝打斷了陳柔:“我沒有結婚啊。”
再看聶涵:“大小姐,您聽誰說我結婚了?”
聶涵也愣住了,心說自己因為失戀不但瘋狂健身,還順帶考了個學位證,可是宋援朝竟然沒有結婚,那為什麼當時她問的時候他不說話?
陳柔就說嘛,肯定是誤會一場,果然。
宋援朝本來理直氣壯的,但看大小姐的眼神裡怎麼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有點心虛,再看陳柔要拎包,連忙接了過來:“我來。”
聶涵也來推嬰兒車:“細娘,您自己走就好,baby我和常媽她們來照料。”
但當然不行,有媽媽在的時候,小家夥是不要彆人的。
今天他包了繈褓的,但是帶過孩子的人都知道,除非把小家夥捆成粽子,否則的話,打的再好的繈褓,三分鐘內必定會鬆。
此刻小家夥已經把手解放出來了,見推車的不是媽媽,雙腳踢床板,咚的一聲。
宋援朝頭一回見,都有點不敢相信:“是他在蹬床嗎,好有力。”
豈知腳有力,聶釗不在的時候,陳柔經常用一根手指就能把他吊起來晃。
宴會就在樓上,而且早就開始了,陳柔和崽崽也隻需要露個麵就好。
但雖然聶慎遠小朋友隻露一麵,可氣氛很足的。
電梯裡貼著[我們滿月啦]、[母子平安]、[身體健康]一類的彩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