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說:“不想受欺負就滾回大陸啊,坦白說,這裡不歡迎你們!”
王寶刀剛想說什麼,又見唰唰唰,一下來了好幾輛車,一輛車上是警察,剩下的全是記者,所以霍Sir這是想把事兒鬨大,鬨到公眾皆知?
果然,他看廖Sir來了,大聲問:“廖Sir,抓到偷口令的賊了嗎?”
他自以為勝券在握,也自以為一招搞定了大陸阿Sir們,香江阿Sir還維有他們的自尊和自治權,自己是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可是廖Sir磕磕巴巴,又攤手聳肩。
怎麼回事?
霍岐有點傻眼,但緊接著,就看到陳恪從遠處走來,還帶著一個人。
為什麼他會傻眼,因為對方恰是偷口令簿的那個人。
對了,他的名字叫阿康,是全九龍排名第一的小偷,而他最牛逼的一回,是徒手爬上33層高樓,翻進房間偷東西,偷完之後還是爬樓下來。
但不對,他這兩年都不偷東西了,開了一家小店在賣五金,也是霍岐親自上門遊主,他才重出江湖的,大陸阿Sir們怎麼找到的他?
而且這可是香江,香江阿Sir才是地頭蛇,可是阿康竟然反水了,直接霍岐:“陳Sir,諸位記者,我坦白,是霍Sir讓我偷的口令簿。”
霍Sir差點就要雙手抱頭,當然說:“你血口噴人。”
又對手下們說:“這是個賊,馬上抓捕他,我們帶回去審問。”
但王寶刀也不乾:“不對吧霍Sir,他舉報的就是你。”
也是大聲:“所以是你指使人偷了我們的口令簿,你現在還想屈打成招。”
被喊來的記者們突然就不拍照了,也不舉麥克風了,而且默契的讓開一條路,讓霍岐他們離開,王寶刀一看更生氣了:“你們不是記者嗎,難道要他袒護他?”
又高聲說:“是霍Sir故意偷我們的口令簿,欺負我們,你們沒看到嗎?”
又是奇跡,因為有個記者說:“到點啦,收工咯。”
還有一個說:“一起去鏮記吧,我請你嘍,去吃茶。”
王寶刀怒了,心說公理何在,天道又何在,這幫記者明明看到香江阿Sir在欺負大陸阿Sir,可他們竟然全都選擇袒護,就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的?
但大陸阿Sir本就分了三班,來了隻有6個人,還有四個在上班,就他和陳恪倆,人單力薄的,也鬥不過對方,眼看著霍岐把阿康帶上車,這就要走人了。
王寶刀怒了:“這他媽的,不欺負人嗎?”
陳恪向來好性子,卻說:“耐心點吧,他們馬上就會停車的。”
果然,他話音才落,裝甲車蹭的一聲,恰好停在了帕傑羅的旁邊。
車上,霍岐的臉也格外好看,因為被他抓住的阿康手指窗外,說:“她在那兒。”
又說:“霍Sir,不是我不給你麵子,你是不知道她有多凶,爾爺董爺都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不說,而且你知道嗎,她殺人不眨眼的,她不讓我幫你,我不敢幫。”
阿康,曾經爬過33層樓的,九龍第一毛賊。
想當初陳柔去lvSUn的時候,他也一起,而且幫她爬過幾十米高的電線杆子。
說來霍Sir也是倒黴,找的賊就是阿康,但也就在陳柔到警署,聽陳恪講完案情後,她立刻就知道是誰乾的事,該找誰了。
而霍Sir要說欺負大陸阿Sir,那是白白欺負,可惹陳柔,他就算踢到鋼板了。
霍Sir示意手下停車,下了車,又讓手下把裝甲車開遠,上前了。
躬腰,他笑:“聶太,真巧啊,在這兒碰到你。”
陳柔陪兒子坐在後麵,因為小家夥也要看,她於是欠身:“阿遠,這位是霍叔叔。”
霍岐愣了一下,但立刻笑著說:“虎母無犬子,阿遠這麼早就陪媽媽出門做事啦?”
陳柔點頭:“我知道你打宋仔的事,你知道的,他是我的人,而如果不是我做過調查,你在工作是一個清廉,正直,而且在處理公務的時候,從不因市民窮或者老,小而欺負,霍Sir,你怎麼打他的,我也會一拳拳還給你的,可我一直敬你是個好警察。”
霍岐還能怎麼說呢:“SOrry。”
陳柔說:“但我剛才親眼所見,你栽贓誣陷害,故意製造冤假錯案,而在我看來,你再這樣下去,就是一下個於崢嶸,於Sir。”
她倒好,搞的跟九龍判官似的,不過她也確實名副其實,算是個九龍判官了。
霍岐有他自己的驕傲和清高,他說:“我們不比大陸阿Sir差,我們也已經做了太多年的二等公民,馬上送走白人阿Sir,將要揚眉吐氣,再讓我們做二等公民,我寧可……辭職。”
他信陳恪他們的能力,但也不希望大陸阿Sir將來騎在他們頭上。
而且他再一笑:“大陸阿Sir就真的比我們好嗎,不,他們同樣存在貪腐和濫用職權,我不會成為於崢嶸,因為我是窮人家的孩子,我立誌要做的,也是窮人的阿Sir,可我不要任何人騎在我頭上,所以哪怕我錯了,我也不後悔。”
陳柔一笑:“那你最好辭職,或者也可以殺了阿康,否則,他就是證人,我必舉報你栽贓陷害,故意為難大陸同事,我要讓O記狠狠處罰你,開除你!”
霍岐知道聶太跟大陸方麵關係不錯,可哪裡能想到,他才稍微耍了一點花招,就會被聶太帶著崽崽給抓了現行的?
但錯誤已經鑄成,他也隻能願賭服輸:“好,我會辭職的。”
走了兩步又回頭,拳頭捶了捶胸膛:“阿遠,bye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