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霍岐Sir。
陳柔家小崽滿月,最親的朋友才被邀請,他也在其中。
也是陳柔的鼎力撐腰,叫他現在是飛虎隊的副隊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驕傲如他,曾經最反對大陸阿Sir們來九龍,在他們來了之後,也是積極出謀獻策,甚至還經常主動幫忙,旨在讓大陸阿Sir們挺胸抬頭的來,灰頭土臉的走。
口令簿當然是個局,專為大陸阿Sir設的局,這幾天他也把任務安排到了九龍,隨時等著看大陸阿Sir們出醜,此刻他就在給當事人,廖Sir打電話:“那幫大陸阿Sir什麼情況,什麼時候上鉤,你們準備好抓人了嗎?”
廖Sir笑著說:“那個官二代,小王阿Sir已經上鉤了,要我們猜得不錯就是今晚,他會潛入我方宿舍去偷東西,霍Sir您要感興趣,要不來現場圍觀?”
說東西是他們偷的當然是撒謊,放消息說口令簿在哪裡也是假的。
九龍警署的阿Sir們旨在釣魚,也早就準備好了,等大陸阿Sir去偷口令簿的時候,給他來全程錄像,捉在當場,然後還要套上黑袋子毒打一頓,然後再公之於眾。
想霍Sir出身貧寒,從小進警校,一路摸爬滾打到現在,又怎麼可能瞧得上那幫大陸阿Sir,等這個機會也有很久了,皮鞋挎挎手槍一佩,他說:“我當然要到。”
又笑著說:“屆時就不必你們了,直接帶到飛虎隊,我給他們上一課!”
廖Sir笑嘻嘻:“yeS阿Sir!”
霍岐威風凜凜,這就準備出門吃個豬腳飯,然後上警署守株待兔去。
可就在這時,他接到王寶刀的電話:“您是霍Sir吧,報告阿Sir,電話簿找到了。”
霍岐一點差點叫出聲,本來想騎摩托的,生生換了汽車:“東西呢?”
王寶刀說:“我們在珠寶碼頭,等著給您交東西。”
霍岐差點脫口而出,要罵一句:“你騙人!”
可他生生忍住,問:“口令簿在哪裡?”
王寶刀報了地方,又說:“我們正在等您,來交接東西。”
霍Sir掛了電話,再打給廖Sir,先憑空罵一堆臟話,又說:“狡猾的大陸阿Sir們應該是偷了你們的,並偽造了一本,立刻給拿東西的人電話,我們去揭穿他們。”
電話簿不是內部人,而是外麵的人拿走的,而且那個人還可以站出來作證。
而要盜竊並偽造口令簿,那可就比單盜竊的性質更加惡劣了。
廖Sir說:“我立刻通知人趕過去,霍Sir,一會兒見,咱們一起……”
霍Sir獰笑:“記得多帶幾個記者來,搞快點。”
他換了當差用的防彈裝甲車,喊了兩個部下,風風火火的就殺了過去。
其實帶孩子出門是真不方便,但今天小阿遠很給麵子,大概因為是在外麵,餓了也不哭,就隻哼哼,而在外麵不好衝奶,還是陳恪去酒店借了熱水才衝的奶。
當然也沒有溫度計測溫,陳恪在手腕上試了一下,不燙,就給孩子吃了。
到了地方,陳恪覺得孩子好像比原來重了不少,但不知道原因,陳柔也不懂,聞著臭臭的,立刻就不管了:“咦,他好臭,要不我先帶回家吧,交給傭人。”
自己生的,因為臭就要扔掉嗎?
車上當然也能換尿褲,陳恪說:“你先下車吧,我來給他換尿褲。”
好吧,原來是拉粑粑了,不怪陳柔覺得臭呢。
她把車停到路邊,當然不下車,就在車上處理事情,也是過了沒一會兒,偷東西的人來了,前後腳的,隻見一輛裝甲車閃著燈,飛馳電掣而來,刷的一下停到了王寶刀的腳邊,還差點沒碾了他的腳。
凡人當然都有兩副麵孔,就霍Sir今天的麵孔,也是陳柔第一次見。
黑色的飛虎隊常服,大剌剌跳下車,他徑自撞向了王寶刀,撞胸的瞬間已經把王寶刀的槍給卸了,另一隻手裡是彈夾:“我們的大院公子王Sir,你好啊。”
王寶刀在大陸是大院公子,在這兒隻能掏公廁。
他也沒經驗,後退:“霍Sir,請把我的佩槍還我。”
霍岐再前一步,依然是用胸肌撞:“佩槍是吧,子彈是吧,想我還你?”
他的手下上前:“王Sir,請你交出口令簿。”
王寶刀態度很友好,掏了口令簿就交,但是霍Sir一把搶過去,直說:“假的。”
他兩個手下同時舉槍,也說:“你們偽造口令簿,抱歉,我們現在要抓人了。”
這他媽也太過分了吧,王寶刀回頭看越野車的方向,暫且忍了,據理力爭:“你們都沒有看,憑什麼說是偽造的?”
再伸手搶東西:“把口令簿還給我。”
可他一伸手,一個飛虎隊員繞到他屁股後麵就是一腳踹,他撲向霍岐,霍岐起膝蓋又是一頂,王寶刀哎喲一聲,媽的,小二弟都要被踹廢了。
他也怒了:“你們他媽的不要欺人太甚!”
但一個飛虎隊員笑著說:“就欺負你了,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