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他們過來值勤,隻有一個草案協議,雖然規定不能他們不能登島,但規定比較籠統,他們要真的想過去,下班時間應該是可以的,鑽個法律的空隙嘛。
今天陳恪不當值,陳柔就想帶他過去找李霞,便裝一換也沒人認識他。
但陳恪堅拒:“不了不了,免得給他們挑到刺。”
他得思考工作,正好剛才嶽中麒他們反饋了消息,說那個老師去澳城了,他也一樣猜測:“難不成張子強是躲在澳城?”
陳柔說:“他太太和孩子們應該是,但我傾向於他本人還在香江。”
正好走到一條大街上,陳恪看窗外,有點發愁:“這要單憑找,很有難度的。”
不過他立刻又想到一件事:“你還沒有給阿遠衝奶粉?”
她帶孩子出來溜達,到飯點卻把孩子的奶給忘了,而神奇的是,在家裡隻要到了吃奶的點,但凡奶慢一分鐘阿遠都要嚎到全家皆知,讓大家忙起來,可出了門他卻乖得很,不哭不鬨,此刻默默吃著自己的小手手,眼皮耷拉迷離,都要睡覺了。
現在是下午,陳柔剛好看到一家茶樓,其實在外麵,就沒有家裡那麼細致了,礦泉水丟了,外麵的水也行嘛,她就說:“咱們吃個茶,正好給他衝杯奶吧。”
陳恪本來想說沒必要,他去要點水就好了,但想了想說:“我打包一份吧。”
沒來香江之前,他以為酒店給過路客提供熱水是天經地義。
來了之後才知道,25塊錢才能買一份豬腳飯,但是超級鹹,可是又給你搭配一份飲料,甜滋滋的,但你不想喝吧,對不起,必須喝。
隨便要熱水,拜托,人家商家的煤氣和電不要飯嗎,熱水是能隨便提供的?
甚至於,在內地,你哪怕吃一碗麵,隻要店裡人不多,你坐到久老板都不會趕你吧,但在香江可就不一樣了,陳恪吃飯的速度,都要挨人攆的。
大概是因為這樣的風俗文化,就搞得霍Sir他們非常排外。
但雖然陳柔義憤填膺,為老爹打抱不平,但陳恪覺得還好,也沒放在心上。
小阿遠果然餓了,看到奶瓶就在招手,而且平常他吃奶是需要人來喂的,雖然聶釗一直在訓練,讓他自己拿著奶瓶,可阿遠就是不肯拿,沒人喂他就哭,多哭兩聲,爸爸就會抱起他來,親上一口再喂奶,還要說:“要沒有我,你怎麼辦呢?”
這個假設的答案是,當沒有聶釗,小阿遠自己吃的香極了。
抱過奶瓶,他默默的咕嘟著,不一會兒就喝完了整瓶奶,打一個香香的飽嗝,迷離著雙眼,都不需要人,自己就要睡著了。
眼看下午四點,估計聶釗6:30左右就會回家,陳柔也該回去了。
陳恪不放心阿遠一個人睡著,非得要陪她到隧道口,陳柔也隻好答應,一路上兩人正好聊一聊嘛,看整個香江以及近海,哪裡是張子強能藏身的。
當然,很多地方大陸那邊的人都已經找過了。
陳恪掰手指,就說:“海上各個養殖廠我們都查過了,而且飛機往下看,海上也沒有陌生的,但是性能好的船隻,他不可以用大船,所以人不在海上。”
劫匪不像海盜,能在海上長期搞持久戰。
因為他們人少,搶不了大型船隻,而且綁架是需要隨時出人暗中蹲守,跟蹤的,要待在海上,跟陸地消息不通,反而對工作無益,所以他們哪怕在周邊的小島上,肯定也是有信號塔,手機信號還不錯的地方。
陳柔想了想,說:“蓮華寺那邊呢,你們找過了嗎?”
爾爺和董爺雖然沒有出麵,也沒有公開力挺,但把古惑仔交給了陳恪他們,再說了,哪怕倆位老爺子不吐口,阿威他們也願意配合大陸阿Sir的。
無它,他們親眼見識過,知道的,大陸阿Sir比香江的強。
陳恪說:“那個地方是翁華二當家的老家,也就一個寺廟,而且還是聶家的,周邊居民很少,我們問過翁二當家,他說就他的判斷,應該不在。”
翁華確實不敢跟公安撒謊,而且蓮華寺地處偏遠,一旦有陌生人突然出現並活動,本地居民很快就會發現的,沒有被發現,大概率就是不在那兒。
但香江說大吧,彈丸之地,可要說吧,又有大幾百萬的人口。
那麼,張子強會藏在哪裡。
又是因為藏在哪兒,他才能神出鬼沒,說綁人就綁人,又跑就跑的?
馬上就要到隧道了,陳恪也該下車了,阿遠頂多也就睡了十分鐘,媽媽一停車,他也立刻醒了,在小座椅裡伸一下懶腰,眼神亮晶晶的。
陳恪一直帶著口罩呢,怕自己感冒要傳染小孩子,不敢拉他的手,說:“那我走啦,你回家要乖乖聽媽媽話,不能哭哭喔。”
他的粵語講的很不標準,也不知道怎麼的,阿遠不高興了,登椅背,還大叫。
所以這是不想外公走嗎,陳恪說:“乖乖,等改天表舅不咳嗽了再抱你。”
但阿遠當然不聽,他的邏輯是,既然車停了,他就該下車去溜達了,但為什麼陳恪要走,可是媽媽還不來他呢,他再呀的一聲,又是大叫。
陳恪自作多情,以為孩子舍不得他走,就說:“好好好,我再陪你兩分鐘。”
他在車上,車在馬路這邊,對麵就是隧道。
他偶然回瞟了一眼,想到什麼,說:“我看過地圖,那兩個隧道倒是藏人的好地方,晚上吧,我親自帶人,上隧道裡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