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合理了些。
突然,有人這樣說了。
“為什麼要討論這個?”
雲霏的語氣充滿了真實的困惑。雖然先前她也參與討論,但似乎也一知半解。的確,其他來自社會不同領域的人們,自然而然對宗教展開了討論——還是在前幾天沒有鋪墊的情況下,這怎麼想都有些不同尋常。
“您好像真的不認識莫玄微呢……”阿德勒端起酒杯,露出複雜的表情來,“其實對於斷、離、滅的課題,他亦有涉獵。我以為提到這些,是很正常的事。畢竟莫醫生一直對父親相關的事很感興趣不是嗎?涉獵父親涉足的領域,並不難理解。”
“合著我之前的話都是白說的呢。那個男人,我怎麼可能認識?本就是與我生存的領域毫無關係的人。再怎麼出名,學術性的東西,也跟我的人生沒有關聯。”雲霏搖起頭來,語氣中的那股不耐煩必須有意為之,才能讓旁人覺得她產生了真實的反感。“就算你們現在說他在研究什麼宗教玄學,我也沒有什麼實感。”
“我倒是覺得奇怪。莫醫生的興趣,到底是從何而來呢?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遺傳?還是說,這也是一種子承父業的表現呢?”
殷紅饒有興趣地問。這種態度,讓莫惟明有一種難以言喻的不適。
他很快開始了反擊。
“我偶爾覺得,在座的任何一位朋友,都比我這個兒子更了解我的父親。”
“我真不知道你們在遮遮掩掩什麼。”梧惠突然幫腔,“連自己父親最後一麵都沒見到,你們就懷疑他的身份,懷疑他的能力。他隻是想了解父親的事罷了,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到底有什麼值得說三道四的?知情者不提供消息就算了,一個兩個還諱莫如深。他靠自己一個人了解這些,到頭來還要被你們指指點點。你們到底哪來的臉啊?”
氣氛一瞬間尷尬起來。他們都不知道梧惠哪兒來的勇氣——也不知道如何反駁她。結果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羿暉安冷不丁來了一句:
“一個人?這不還有你嗎。”
其餘的人發出嗤笑來。
這種尷尬立刻反彈回來。梧惠僵在原地,一時不知如何回應。她感覺臉上有點發燙,手腳卻逐漸冰涼。莫惟明倒是冷靜下來了。他輕輕拉扯梧惠的袖口,示意她不必爭辯。他自己也有點後悔,不該這麼口無遮攔。不是怕得罪這群人物,而是他忽略了梧惠也在場這件事。
施無棄大約是在為他們開脫,他轉而對殷紅說:
“莫玄微的事,恐怕您是最了解的。據說,是您為自己的老師處理了身後事,那您應該是最後一個見過他的人……不論是否活著。但您對此閉口不談,也不怪當兒子的著急。”
“遺囑明文要求,有保密的需要。”殷紅倒是坦然,“原文的話,醫生也是看過的。”
這一點,莫惟明倒並不否認。(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