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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天塌了,臣頂著(5k)(1 / 2)

不依靠,甚至需要躲避開一切旁人助力的情況下,跨越千萬裡,返回京城嗎?

趙都安同樣扭頭,朝著京城方向望去,卻隻望見了破廟縫隙外頭,泛白的冷雨。

烽煙四起的大背景下,想做到這點談何容易?尤其還是貞寶重傷的情況下。

“好。明天我們就出發。”他沒有猶豫,平靜地點頭,既然是唯一正確的途徑,哪怕再多艱難險阻,也隻能麵對。

盤膝坐在供桌上的女子帝王眸中掠過驚訝的情緒,似乎沒想到趙都安會答應的這般痛快。

趙都安卻已自顧自說了起來:

“首要的還是幫陛下穩定體內傷勢,然後等這場雨過去,天色明朗一些,臣就去確定大概方位,恩,總歸朝著北走,大體不會差。

路上遇到人的話,就能確定準確位置了,不過我們需要避開沿途的大城,臣這裡還有一張改變容貌的麵具,可惜無法兩人。

用,反賊必然加緊排查陛下,陛下亟需改變外貌,臣用一些易容化妝的法子就好……

不過想憑借易容,躲開反賊的追殺幾乎不可能……這一路怕是要辛苦陛下了。”

遭逢大難,尋常人隻怕早已患得患失,可他在女帝做出決定後,竟立即開始冷靜分析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然而趙都安卻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他本就早死過一次。

一年前的今日還不曾擁有過什麼,無非是回到當初四麵楚歌的絕境而已。

當初,麵對“放走逆黨”的滅族大罪,他都能找到一線生機,何況如今他早今非昔比?

徐貞觀咬著唇瓣,於火光中聽著身後臣子的話,莫名生出了一種安心的情緒。

恩,倘若這家夥的手安分一下的話,這番話會更加具有說服力。

“你摸到世間境的瓶頸沒有?”女帝忽然沒頭沒尾,問了一句。

“還差一些,海公公說,武夫欲要前行,須經受生死的磨礪。”趙都安回答。

他心中想著,接下來這段路程結束,自己能否跨入世間境界,甚至中途就突破?

徐貞觀沒有再說話,憔悴的她閉上了眼睛,趙都安同樣如此。

二人都沒有提及雙修的話題,擺在他們麵前的當務之急是……

活下去。

……

一夜無話,後半夜的時候雨停了。

次日清晨,門縫中透進來慘白天光時,幾乎一夜未眠的君臣將抓來的兩隻兔子,幾隻鳥雀烤了吃了。

趙都安將名為“九易”的易容麵具交給女帝,自己推開門,攀爬高處,以尋找離開這片林子的出路。

天雖已亮,但依舊是陰天,一夜雨水,整片竹林潮濕。

趙都安不敢走遠,爬上一株大樹,四下眺望,發現東北方向隱約有村鎮人家。

他返回地神廟後,發現女帝已經更改了容貌,變化為了一個容貌相對平庸的宮女的模樣。

搭配素色的男子長衫,三千青絲用帽子蓋住,好似一個小家碧玉的小娘。

隻是天長日久養成的氣勢和威嚴,一時難以消除。

一夜吐納,她雖依舊重傷,但勉強倒也能站立。

這會咬破手指,在一片布帛上書寫文字,並用些許法力,凝聚出一方虛幻的玉璽,蓋在布帛之上。

“陛下?你這是做什麼?”趙都安愣了下。

麵色蒼白,氣質罕見柔弱的虞國女帝擠出一絲笑容,神態平靜地將那一卷“血書”疊起來,遞給他:

“朕如今重傷,倘若你我君臣回京路上遭遇強敵,你護著朕,隻會兩人皆被擒。

這是朕草擬的‘遺詔’,你帶在身上,若是要緊時候,便帶上詔書獨自回京,總比你我都被反賊抓住好得多。”

遺詔!

她恢複氣力後,做的第一件事,竟是為自己起草“遺詔”!

是因為對能否活著殺出重圍,缺乏信心嗎?

趙都安抿了抿嘴唇,視線不躲不避,迎著朝他微笑,遞來遺詔的女帝。

下一刻,他伸手接過詔書,竟是將其丟在即將燃儘的篝火木炭中,任憑其被點燃。

“請恕臣抗旨!”

趙都安在女帝驚訝的目光中,認真道:

“臣絕不會拋下陛下,獨自逃生。請陛下收回成命。”

徐貞觀眸光複雜,還想說什麼,卻輕輕低呼一聲,被趙都安背了起來,大步朝外走:

“陛下體虛傷重,行走艱難,臣已找出路線,這就啟程。”

徐貞觀愣愣地,大腦有些空白地給他背著出了廟。

感受著身下溫暖、寬闊後背傳來的踏實感,她猶豫了下,沒有掙脫,順勢給他背著往北方走。

忽然,趙都安聽到後背上傳來一個溫婉淡然的聲音:“朕可以相信你麼。”

“可以。”趙都安毫無猶豫。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麼?”

趙都安腳步一頓,單手將女帝托起,另一隻手用一條布條做成的繩索,將背上的女帝和自己牢牢綁在一起。

很用力。

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又似在表達某種決心:

“可以。”

“天塌了,我頂著。”

……

……

就在趙都安離開這片竹林後,當日下午。

一支數十人的隊伍,抵達了這片山林範圍。

這支靖王府密諜的精銳隊伍,領命負責尋找女帝以及趙都安的蹤跡。

隊伍為首的,乃是披著兜帽,將半張臉孔蓋住的“密諜頭領”。

即:掌握著整個密諜情報係統,大權在握的人物。

他似有意遮擋自己的麵部,暴露出的雙手卻修長蒼白,腰間佩著一柄狹長的苗刀。

在整個靖王的勢力版圖中,密諜首領都是個神秘的人物,常年藏身於陰影中。

隻有很少人才知道,此人乃是靖王多年前,動用權力救下的一名發配嶺南的“賊配軍”。

偽造成在發配途中病故,真人卻被偷梁換柱,帶回王府效力。

“二位確定,偽帝昨日逃亡的方向沒有錯?”

此刻,密諜頭領駐足林間,眼神不善地盯著身旁的兩人:

“莫說我沒提醒二位,追捕偽帝,乃是王爺親自下令,務必完成的要緊事,若是因你們判斷失誤,走錯了方向,反而令人逃走,王爺責怪下來,我不介意拉你們墊背。”

他眼前兩人,一男一女,並非王府密諜,而是“法神派”的術士。

昨日女帝墜落雲海,突兀消失,將其追捕成了頭等大事,隻是王府的軍隊擅長正麵廝殺,卻不懂追捕。

隻好調了兩名擅長追蹤的術士相助。

男術士約莫四十歲,一頭淩亂的頭發竟是全白了,穿著一身靛青色的法袍,腰間懸掛一枚枚不知什麼動物牙齒磨成的哨子,還有一柄骨笛,笑起來的時候帶著一點凶狠。

女術士則三十出頭模樣,身材前凸後翹,頗為火辣,術士袍子也被剪裁過,覆著厚厚的脂粉的臉上,嘴唇紅如鮮血,十根手指的指甲則是五顏六色,眼眸妖嬈,勾魂攝魄。

這會她癡癡笑道:

“歐陽大人莫要嚇唬奴家,王爺是要奪天下的,怎會與我等置氣?豈非失了身份?”

歐陽冶冷冷盯著她,全無憐香惜玉模樣:

“王爺不責怪,但我會責怪。”

感受著密諜頭領兜帽下刺出的,喊著殺機的目光,女術士驀然一陣心寒,含著挑逗色彩的笑容也僵硬在臉上。

而那名白發男術士則沒理會歐陽冶的威脅,望著前方的森林,道:

“妖十娘的直覺可通神,她說在這個方向,就不會錯。”

說話的同時,他摘下腰間的一隻骨哨,說道:

“至於具體方位,生靈會給我們答案。”

他吹響骨哨,一圈圈凡人幾乎聽不到的奇異聲波擴散。

俄頃,一眾密諜驚訝看到山林中有大群飛鳥,走獸奔來。

好似被這術士召喚而來。

身材火辣的妖十娘笑著解釋:

“白頭鷹擅長的近處追蹤,他可駕馭飛禽走獸,那偽帝隻要出現,必會被看見,人看不見,飛鳥走獸總能看見,更何況,還有女帝留下的鮮血為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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