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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0、劍來(雙倍求月票)(1 / 2)

“噠噠……”

黃泥鋪就的荒僻道路上,一隊騎馬的殺手朝烏雲彙聚的中心進發。

這支由慕王府派出,狙殺女帝的隊伍由術士與武夫構成。

前者悉數披白衣,頭戴鬥篷,背後斜斜背著一根哭喪棒,腰間以破舊麻繩拴著巴掌大的棺槨—赫然,與當初咒殺趙都安的白衣門老術士同門同宗。

後者,則為慕王多年來,網羅江湖人士蓄養在府內的門客死士。

“停!”

率領隊伍的“首領”,乃是慕王府私軍內的一名家將。

此刻,他突兀勒住馬韁,如臨大敵地盯著前方。

前方道旁,泥土中栽著一座石碑,形狀方正,青岡石材質,碑上銘刻“百花”二字。

乃是虞國各地方,隨處可見的“地界碑”。

可此刻,青岡石界碑的頂端,竟盤膝打坐著一名穿素色道袍,袖口純白,鐘靈毓秀的女子。

“諸位止步。”玉袖眉目平靜,與一行人對視。

“玉袖神官?”那名王府家將麵色微變,竟認出玉袖身份,大為意外:

“神官何以在此地?又為何阻攔我等?莫非,天師府要涉足凡塵之事?”

似隻適合以“清淡”二字形容的女子淡淡抬手,指了指隊伍中,那些精神緊繃的白衣門術士,唇角譏諷:

“我與你們素無瓜葛,但鏟滅邪道術士,乃我天師府正道職責。我還不曾問你等,為何與邪道術士並肩而行,你們倒反過來問我?”

王府家將語塞,他險些忘記,白衣門因信奉“喪神”,乃是正派剿滅的對象。

哪怕已造反,但慕王也絕不能公開承認,與邪道術士門派有瓜葛。

“無話可說?那就退去吧。”玉袖說道。

王府家將沉聲道:“若是不退呢?神官要如何?”

玉袖眸子裡掠過一抹碧色寒芒,她纖細腰肢間,以金線係著的青玉飛劍無聲飛出。

於電光火石間,穿過這一隊人馬。

旋即,數十根馬腿同時切斷,戰馬悲鳴聲裡,馬上的術士與江湖武夫驚呼跌落。

玉袖一隻手自潔白寬大的袖口探出,五根手指輕輕捏住飛回的青玉飛劍,語氣淡然:

“下次再出劍,斬的就不再是馬腿。”

眾江湖高手心頭驚悸,白衣門術士們亦如臨大敵,扭頭望向家將。

後者一咬牙,抬起手,用力一揮:

“留下術士拖住她,其餘人隨我進村!她隻有一人!”

一名名白衣門術士揮舞哭喪棒,刹那間,陰風大作,薄霧沿著地縫噴湧,一隻隻虛幻的鬼魂鑽出,盯著盤膝坐在石碑上的玉袖露出“獠牙”。

白衣門奉“喪神”,權柄與“冥神”相近,亦可召陰魂對敵。

一名白衣門術士上前:

“咒!”

一圈圈晦暗的光暈滌蕩,玉袖顰起眉毛,她的命星迅速黯淡,運勢跌落,被諸多負麵狀態纏繞,修為也毫無征兆地衰減。

作為代價,一群術士皆站立不動,紮根大地,與她對峙。

“好煩……”

玉袖心頭惱火,她最厭煩這些邪神信徒那些惡心人的術法,可卻偏偏對她奏效。

家將又留下幾名江湖人,從左右朝玉袖包抄,不求殺傷,隻求拖住。

給慕王府家將創造闖關機會。

……

……

“前方來的是法神派的雜碎。”

公輸天元將“望遠鏡”抵在眼眶上,撐著綠豆大的小眼珠,咬牙切齒。

天師府與法神派淵源較深,屬於在野外遇見,拚著紅名掉級,也要分你死我活的關係。

“他們人很多?”金簡關注的隻有人數。

她拄著法杖,兵器頂端,一顆獨眼在不安分地扭動,卻罕見地不曾看向敵人,而回望身後花海中央。

“是挺多……咦,在減少,這幫人的數目減少了。奇怪。”

公輸天元吃驚地放下“千裡眼”,胖臉上布滿凝重:

“隻怕對方也察覺到了我們,提前規避。”

遠處道路上湧來的法神派術士足有二十幾人,為首的,赫然是一名猥瑣的老道。

其臟兮兮的袍子內,鼓鼓囊囊,在他身旁左右,跟著的也是老熟人。

身材高大魁梧,健壯如熊的煉體術士“雄霸”。

以及,扛著一麵鬼幡,表情陰鷙的小胖子。

“不妙,前頭是天師府這一代的朱點童子!”

一名眼珠刺出銀毫般光束的術士驚呼道。

天師府?

眾術士心頭一沉,這是情報中不曾提及的意外。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有預感,若無法及時阻攔前方將發生的事,我們哪怕原地掉頭,也無法逃掉。”

猥瑣老道士瘦的麻杆般的雙手微微顫抖,嘴唇慘白地說,盯著天空中隱現的神龍,心頭壓抑。

前方必然發生了某種不好的變化,雖然他也想不到,具體在發生什麼事。

為何會感覺,眼前的天象,與昔日洛山封禪頗為相似?

可百花村不是洛山,重傷敗逃,龍氣潰散的女皇帝,也絕無可能這麼快攀上巔峰。

“雄霸,小胖子,你們帶一半人用這張符,繞過他們。我帶餘下的人,拖住他們。”猥瑣老道攤開臟兮兮的手,掌心躺著一張紫色符紙。

法神派術士立即分成兩撥,一半撕開符紙,身形一點點好似被擦拭掉,剩下餘下的一隊,走到金簡與公輸天元前方,駐足。

沒有廢話。

猥瑣老道解開褲子……不,解開衣袍,袍子內襯兩側,張貼的一張張五顏六色,如彩旗般的符紙如箭矢朝兩名神官攢射:

“拖住這二人!”

其餘術士整齊劃一掐訣,一記記法術光球,呼嘯將二人“吞沒”。

……

……

鄉下宅子中庭,院中挖出來的一方室外浴池內。

伴隨趙都安低沉怒吼,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良久。

他從這方浴池中爬出來,坐在岸上,低頭望著池子中的女帝近乎癱軟地趴在池壁上,微微抽搐。

“嘩嘩——”

清水從浴池一角的一尊石頭雕成的貔貅口中吐出,源源不絕,注入浴池。

“動靜有點大了。”

趙都安事後聖如佛,抬頭望著院子天井上空,烏雲密布,電閃雷鳴,咋舌道:

“這麼誇張,追兵隻要不瞎掉,不用打聽都知道陛下在這裡,陛下您要再跨不過那層關卡,臣一時半刻也無能為力了。”

“恩……”徐貞觀慵懶地翻了個身,閉上眼睛,雙腿於水中盤膝,輕聲道:“出去。”

用完就拋是吧,好好好,不愧無情最是帝王家……趙都安撇撇嘴,臉上卻嘴角上揚,知道貞寶這句話,無異於表明,這次真的要成了。

晉級天人的難度,比預想中更高,二人這幾日幾乎不敢懈怠,行事風格也愈發大膽。

整個宅子各個地方,都成為了修行的場所。

伴隨貞寶距離天人逼近,明顯愈發的容光煥發,肌膚白裡透紅,細嫩如嬰孩。

趙都安饒是身懷青蓮這等恢複外掛,依舊逐漸敗下陣來。

這會他走上岸,運轉氣機蒸乾身上水珠,披上掛在晾衣繩上的外套。

感應著氣海內蓬勃的內力,他估摸自己大約已經跨入“世間中品”。

“不過這並非沒有代價的,龍魄的力量同樣大損,不複當初。好在這一切都值得。”

趙都安感受著氣海內,縮水了一大截的龍魄,笑了笑,耳廓微動,神識從清風中捕捉到了來自四麵八方的危險。

“終於來了麼。”趙都安輕聲低語,他將中庭的院門關上,穿過前院,推門走出了這座宅子。

來到了門口。

然後他將一套桌椅搬到門口,又取來切開的西瓜,各種時令果蔬,乃至拎了一壇新的泥封陳釀出來。

更將丟在灶台火坑中燒好的一隻燒雞扒了出來,擺在桌上。

趙都安坐在門口,取出銀色卷軸形態的“太虛繪卷”,輕輕一抖,一隻紫色缽盂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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