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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3、京城裡的一場朝會(5k)(1 / 2)

“所以,接下來要回京穩定局勢麼?”

院落內,風拂過晾衣繩上一大片被單,趙都安坐在石凳上,挑了挑眉。

徐貞觀坐在他的對麵,這會纖細的手指放下茶杯,點頭道:“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趙都安並不意外,因為當下局勢,一定程度在他的預料之中。

按原本計劃,女帝順利封禪,既可以安穩應對本該於“明年”發生的“比武”。

又可威懾八王,很大概率令其放棄抵抗,接受削藩,以柔和方式解決隱患。

但封禪失敗,八王逐鹿,本該轉入競逐新皇的新篇章,神龍寺也布局成功。

偏偏,女帝不合常理地再登天人,從而導致一係列連鎖反應。

如今玄印手下的高手折損大批,神龍寺總壇也將迎來覆滅,八王騎虎難下,隻能硬著頭皮繼續造反,沒了退路。

而於徐貞觀而言,雖成功晉級,抬望眼,卻烽煙四起,局勢糜爛。

可以說,虞國這盤棋上,各方都沒有達成目的,也沒了退路,隻能一條路走到黑,在孱弱的平衡下,爭一個輸贏。

“以陛下如今修為,回京後穩定局勢不難,八王原本爭先進京的謀劃失敗,極大可能,彼此連橫,轉為割據地方的新策略。”趙都安冷靜分析道。

貞寶坐鎮京城,八王誰攻入京,都是個死。

畢竟到了生死之際,所謂的約定自然不作數。

故而,八王最好的策略,就是“圍而不攻”,彼此結盟,先吞掉虞國各個地盤,彼此割據。

等朝廷隻剩下孤零零一塊地盤,隻須聯手封鎖物資進出,京城不攻自破。

屆時,女帝名存實亡。

或許無須廝殺,朝廷內部就會人心渙散,上下失去抵抗意誌,類似三國時代,東漢最後一個皇帝漢獻帝。

那種情況下,貞寶扛不住群臣壓力,主動退位讓賢也好。

或彼此僵持,帝位名存實亡也罷,一定程度,已是八王勝了。

同理,趙都安懷疑,倘若在接下來的戰爭中,朝廷順利打敗各路叛軍,徹底分出輸贏的時候,玄印這老禿驢沒準依舊會撕毀約定。

但起碼當前,雙方皆有勝算的時候,沒人想直接掀棋盤……因為這純粹是雙輸。

“是的,所以當務之急,是先返回京城,穩定局勢,隻有朕還在,地方才有抵抗的心思。當今各地望風而降,很大程度,是因為京中群龍無首。”

徐貞觀點頭,語氣嚴肅,又轉為擔憂:

“而且,朕懷疑,這麼久過去,京中可能已經發生變化了。”

變化?是了,很多時候,一座城池往往不是從外部攻破,而是從內部垮塌。

以京城的軍事力量,短時間不可能被叛軍攻入,但內部若出了問題,就說不準了。

“既如此,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了,該即刻啟程。”趙都安起身,然後拍了下腦袋,道:

“這裡還有點戰利品,臣的畫軸放不下了,陛下幫著存放一些。”

說著,他從附近拽出一個布口袋,裡頭是各種兵器、法器……都是他摸屍體得來。

這可是收獲!

徐貞觀揚了揚眉毛,笑了笑:“你喜歡這些?”

話落,她白皙的手在地上輕輕一拂,光芒閃過,地上又多出一堆各式各樣的法器,武器,丹藥,符紙……

嘶……這些都是剛繳獲的?外頭被天師府弟子擋住的敵人還有這麼多?

說起來……等回京以後,得親自找老張道謝,基本的人情往來不能丟……

以及,老張這麼夠意思?專門派人來撈我,總覺得有企圖……趙都安又驚又喜,蒼蠅搓手。

徐貞觀瞥了沒見過世麵般的“皇夫”一眼,提醒道:

“這些想要都給你。但朕要提醒一句,小心貪多,你如今並不需要太多雜七雜八的法器,乃至武道功法、術法,正確的思路是惟精惟一。”

趙都安一下冷靜下來,認真點了點頭:

“陛下說的是。”

之前,他與天海廝殺,瀟灑地將其擊敗,看似輕鬆,實則短時間,同時支撐自己與裴念奴的消耗,內力耗損極大。

換言之,他如今強在術武雙修,且短時間內爆發出的殺傷力驚人,超出同階。

缺陷在於不長久,打不了持久戰。

“有裴念奴存在,我隻要收集鎮物給她使用,自己專心武道即可,但每一次用裴念奴,身體都會被抽空……”

趙都安沉思:

“所以,我追求的該是短時間的爆發,而非掌握更多的手段,貞寶提醒我避免貪多分心,惟精惟一,就是這個道理。”

徐貞觀見他沉思,繼續道:

“等回京穩住局勢後,朕再帶你去看武神圖的下一幅圖景。”

繼《武神圖》、《六章經》之後的第三幅圖卷?趙都安好奇道:“那是什麼?”

徐貞觀笑了笑,沒有解釋:

“三言兩語難以描述,等你看過了,自然知曉。”

趙都安一愣,心下對老徐留下的第三幅圖卷,愈發好奇了。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火速回京,趙都安起身收拾行囊,抬眼望著這座每一處角落,都留下二人交戰痕跡的宅邸,一時竟有些不舍。

徐貞觀手指轉著茶杯,冷不防問了句:

“對了,張衍一和你什麼關係?這麼幫你,你不會背著朕和天師府暗通款曲吧?”

趙都安額頭冷汗沁出,轉身迎著女帝笑吟吟的眼神,擠出僵硬笑容:

“陛下,你聽我解釋……”

……

……

淮水道。

一座碼頭附近,披堅執銳的“建成軍”烏泱泱一片,極具壓迫力。

靖王徐聞從碼頭的一座屋舍內走出來,臉色陰沉。

他沒有穿盔甲,而是一身頗具貴氣的紫色華服,門外站著一名手下的將軍,後者拱手道:

“啟稟王爺,封禪殘餘上次出現,就是在這裡。可惜人已轉移,未能擒拿住。”

靖王點了點頭,並不意外。

所謂的“封禪殘餘”,指的自然是莫愁、孫蓮英一行人。

“這群人身旁有高手護衛,沿途還可調集當地的影衛策應,的確難以咬住。”靖王輕聲感慨,眼神中帶著些許後悔:

“可惜,早知這群喪家之犬能折騰出這些事,一開始,就該付出代價,將其留在建成道。”

不久前,靖王乘坐的船隻因運河狹窄河道被一堆沉船擱淺阻攔,被迫提前停泊,登船上岸。

因此,導致大軍北上的進度受阻,而究其緣由,乃是漕運總督寧則臣的手筆。

“鑿船攔截河道,倒是個狠角色,可惜,這等人不能為本王所用。”靖王略感遺憾。

一旁,世子徐景隆殷勤道:

“父王不必自責,彼時偽帝在逃,您將高手悉數派去追殺她還嫌不夠,無暇去搭理這群雜魚,亦是明智之舉。些許阻礙,相較於大業,不值一提。”

靖王神色稍緩,唇角上揚:

“如今五路反王奔京師,都以為,先攻入京城者可占據先機,實則不然。京城有薛神策坐鎮,統轄京營大軍,任誰前往,若強攻,都難以拿下,唯有裡應外合,方可破城。”

頓了頓,他道:“這時候,李家人應已進京了吧。”

徐景隆笑道:“算著該是這幾日。”

靖王微微頷首:

“隻要功成,京城便不會落於旁人之手,我等隻要穩紮穩打,自可問鼎。”

徐景隆道:“隻可惜,雲浮慕王使手段製衡,拖慢了咱們的行軍速度,此番走陸路,要更緩慢艱難許多。”

慕王……徐聞冷哼一聲,諸王中,淮安王、嶺南王不足為慮,陳王胸無大誌,青州恒王空有野心,實為草包,燕山、河間二王皆被邊軍製衡。

唯有雲浮慕王對他存在威脅,除此之外,就隻能下落不明的女帝仍為心腹大患。

“如今聯手起兵,朝廷未陷落前,慕王仍為同盟。當下要緊的,還是女皇帝。”徐聞說道。

話音方落。

碼頭外,密集的軍士後頭,傳來號角聲,以及急促的馬蹄聲。

那是軍中十萬火急情報的號角。

靖王父子精神一震,扭頭回望,隻見黑壓壓的軍士扛著建成軍旗分開一條小路,如墨色海水,左右劈開。

一騎策馬揚鞭,翻身下馬,奔至近前,騎兵單膝跪地,雙手將一封軍情急報舉過頭頂:“稟王爺,密諜急報!”

莫非……是圍獵女帝的行動有結果了?

靖王眸子一亮,大手抓過信封,急促撕開,一封密密麻麻,寫滿字跡的急報映入眼簾。

徐景隆好奇觀察,心中咯噔一下。

隻見靖王的臉色,驟然蒼白,繼而轉為陰沉,高大的身軀竟微微踉蹌了下,如被一記雷霆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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