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你與圖雅攔住馬車,就是為了殺掉張彪、張豹?”
沙無痕說:“那日我本就是去接應我哥的,更想讓你們知難而退。”
鐵蘭花說:“金三爺,我聽說你開價一萬兩黃金要將開鋒刀賣給錢老板?”
金三爺說:“不錯,我和錢老板協商過了,若是我追不回那一萬兩黃金,我就把開鋒刀賣給他,好保住我金門幫的基業。我兄弟沙無痕亦向我來索要那寶刀,於是我便也答應了兄弟,若他幫我尋回金子,殺掉劫匪,我便把寶刀贈與他。這件事,錢老板和我兄弟都知道。”
沙無痕冷笑著說:“張彪、張豹是伍義夫的人,在錢老板手下做事,說不定錢老板也是主謀。為了把搶來的東西洗白,這大西北的強盜土匪和錢老板都有生意往來吧?”
“我認識張彪張豹,但我不認識伍義夫。賺錢的生意我都做,但三爺的金子我決不會拿,我是商人,不是劫匪,我愛財但不缺錢。我這次來,是為了開鋒刀而來。”錢不愁站在門外,方才他是與鐵蘭花一起來的,聽到沙無痕的話,慢步走進房間,即為自己辯解。
金三爺看著錢不愁,又瞅瞅沙無痕,說:“事到如今,我們兄弟與錢老板應該團結一致。”
沙無痕說:“哥,金子我一定能給你找回來。那開鋒刀你到底藏到哪裡去了,現在是不是拿出來?讓我們看看。”
錢老板也催促說:“金三爺,我風塵仆仆地趕到這大西北,也是為了這開鋒刀,不如先讓我與沙兄一睹為快。也不枉費我們勞神勞力。”
金三爺安撫二人說:“你二人莫要著急,我們約定的期限還有十日。金子若拿不回,開鋒刀就賣給你錢老板。若是兄弟找回了金子我就把刀送給兄弟。”
沙無痕知道自己大哥的脾氣,於是話鋒一轉,向錢不愁說:“錢老板,你去脫脫那裡,不知道是筆什麼生意?”
錢老板回答說:“是筆賺錢的生意,若是拿不到開鋒刀,我總不能白來西北一趟,自然要做點生意。”
沙無痕於是說:“不如我替錢老板去,如何?”
來往風口鎮經商的馬幫都要去拜會這個強盜。他叫脫脫。中原人喜歡叫他禿子。據說風口鎮原本是他的賊窩,但他有遠見,把賊窩改稱呼為小鎮。放眼望去,是一大片又破又爛的房子。
今日,禿子站在院子裡恭候來客,錢不愁坐著轎子到達了脫脫的院子。
“脫脫恭候多時了,”脫脫過目了抬轎子的人以及隨從,眉頭一緊,問道:“錢老板,周瘸子呢?”
錢不愁下了轎子說:“過鬼門關的時候,是周大哥與哈斯圖雅交手,才讓我們有機會逃脫出來的。如果不出意外,明日最遲中午,他就會趕來與我們會合的。”
“但願周大哥平安,錢老板勞途奔波,我已經擺好酒宴接風,快請。”談話間,脫脫擔憂的表情又變得愉悅起來,院子外,鐵拐駐地的聲響走近,一位蹣跚的老頭挺著個大肚子走進來。
老頭正是周瘸子,脖子上還圍了一條黑絲巾,他聲音沙啞地對脫脫講:“我周瘸子可不想錯過酒宴。”
“周大哥您總算來了,走!我們一起去喝兩杯。管家安排好這幾位轎夫。”脫脫摟著周瘸子和錢老板的肩膀,說笑著離開。
鐵蘭花女扮男裝和沈一得做了轎夫,抬轎的還有鏢局的兩個人。周瘸子回來也算多了個幫手,四個人便跟著管家去了客房。鐵姑娘丟掉臭轎夫的衣服,更是一個人躲進客房裡沐浴洗澡。
一個漂亮姑娘洗澡,是個男人看到了都會麵紅耳赤口乾舌燥。蘇打就站在漂亮姑娘的身後。他見漂亮姑娘沒有覺察,就拚命咳嗦了幾聲。
鐵蘭花正要尖叫,卻又被蘇打捂住了嘴巴:“你是個女妖,我是個人,你怕什麼?應該是我怕才對。”蘇打說完話,卻麵目表情痛苦。鐵蘭花咬了蘇打的手。
鐵蘭花的屁股上確實長了一條毛茸茸的紅色尾巴。鐵蘭花慌忙地拿起掛在一旁的衣服擋住自己,對蘇打說:“偷看女人洗澡是要償命的。你的腿傷好了?”
蘇打背過身子去說:“好了,我的傷口愈合很快。”
鐵蘭花說:“你不是答應金三爺去找王老虎嗎?”
蘇打說:“是金三爺讓我來的,蘭花姐,你要小心那個周瘸子。”
鐵蘭花穿好衣裳說:“我看我應該小心你。”
蘇打解釋說:“你沒有發現,那周瘸子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鐵蘭花反問蘇打說:“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蘇打說:“我覺得老頭的肚子大了,走起路來像個孕婦。”
鐵蘭花罵道:“我看你像個大壞蛋,滿嘴淫詞。”
蘇打解釋說:“我明明看到薛守宮死了,可是那天在地宮裡他又活了。還告訴我他是詐死。那天,我親眼所見,沙無痕殺死了周瘸子。”
鐵蘭花轉了轉眼珠子,說:“難道有人使用易容術,冒充周瘸子。”
蘇打苦笑:“死人複活的事我已經經曆一次了,現在想起來我就腿疼。”
鐵蘭花意識到了不安:“不好,沙無痕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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