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沈蘭晞刻板的世家觀念,自然是不能接受這等傷風敗俗的形容。
高止見他眼神掛滿冷霜,心知菜雞生氣了。
他眼神瞟了瞟,“少爺,您要是喜歡的是傾心您的人,您這麼端著肯定沒毛病。但……您偏偏喜歡的能拿捏您的,你要還端著,到嘴的肉都會被老鷹叼走。”
沈蘭晞懶得理會,低頭看書。
高止怒其不爭,一把搶過他手裡的書。
“少爺,我可提醒您,您彆看薑小姐這人瘋瘋癲癲,陰險狡詐,她實際可會招蜂引蝶了。”
“現在外麵那些臭男人花樣多,哪個不比你會哄人、會疼人?”
“說實話,少爺您除了長的好看,有點權勢之外真沒什麼優勢,可薑小姐背靠幺小姐,根本不愁沒錢花。說到權,隻要老爺子在一天,您說不定還比不過她呢。”
“……”沈蘭晞麵無表情看著高止。
這些話句句紮心,他竟不知,原來自己這麼拿不出手。
沈蘭晞沉默片刻,冷著臉從高止手裡拿回書,“出去。”
油鹽不進。
高止沒好氣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從窗下跳了出去。
*
薑花衫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沈歸靈幻化成了一隻蛇妖,一邊勾纏著她,一邊吻她,然後一遍又一遍重複,我是自願的,我不要你負責。
蛇尾撩進她的下擺時,她就醒了。
嚇醒的。
薑花衫單手捂著臉,緩了好一會兒,才聞到了久違的花香。
她慢慢從夢境裡分離,撐著手掌慢慢坐了起來。
午間陽光正盛,帶著熱氣的夏風撫弄花香吹進小屋,昨晚意亂情迷的荒唐好似也是一場夢。
薑花衫抓了抓頭發,青絲淩亂散落在枕間,比頭發更亂的是她身下的絲被,皺成一條條好不浪蕩。
“……”
“小姐。”
正懊惱,張茹叩響了房門。
“您醒了嗎?”
薑花衫立即整理頭發,清了清嗓子,“醒了。”
為免露出什麼破綻,她又刻意拍了拍皺巴巴的床單。
張茹推門而入,臉帶笑意,“還不起來?太陽都曬屁股了?”
往日她都是等薑花衫睡到自然醒,但今天薑花衫比往常晚了三個小時還沒出來,張茹擔心她睡懵難受,才特意進屋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