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壞事,薑花衫難免有些不自然,支吾點了點頭。
張茹走到床前,拿著手裡的錦盒遞上前,“小姐,這是阿靈少爺給你的。”
薑花衫瞥了一眼,“他……他又來了?”
張茹不懂這個‘又’的含金量,隻當薑花衫又作性子了,溫聲勸道,“小姐,阿靈少爺已經出發去南灣了,這是他送給您的禮物,阿靈少爺也不容易,我看他對小姐挺好的,小姐可彆每次都不給人家好臉色。”
說著又笑著把錦盒放進薑花衫手裡,“打開看看?兄妹之間不是應該和睦相處嗎?”
說到兄妹兩個字,薑花衫沒忍住,嘴角抽了抽,抬手撈起垂落的劉海笑了笑。
張茹忽然臉色一變,“小姐,你的脖子!怎麼青一塊紫一塊的?”
薑花衫愣了愣,突然反應過來,一手捂著脖子,“是嗎?”
張茹有些緊張,彎著身子想看清楚一點。
薑花衫嗬嗬笑了兩聲,故意撓了撓脖子。“我說呢,起來的時候就感覺這裡好癢,估計是被蟲咬了。”
“蟲?!”張茹不疑有他,起身看了看四周,待看見梳妝間的窗戶敞著時,眼神凝重,“夏季蟲蟻多,咱們院裡又都是花草,指不定是昨天飛進了什麼臟東西?”
“……”薑花衫嗬嗬笑了兩聲。
張茹臉色嚴肅,“小姐,我去請孟醫生過來看看,女孩子的皮膚最是嬌嫩,馬虎不得,要是落了疤可就麻煩了。”
孟醫生要來了,她豈不是就穿幫了?
爺爺要是知道了,她的臉就丟完了,畢竟昨晚她是真的沒忍住誘惑。
“不用了!”薑花衫一把拖住張茹,“我好像又不癢了,估計就是蚊子,過幾天就消了。”
“可是……”張茹不放心,“那斑斑點點不像是蚊子,倒像是……”
像什麼來著?一時沒對上號。
“唉喲!”薑花衫生怕張茹想到什麼,捂著肚子,“張媽,我好餓,睡了一天肚子都空了,有沒有吃的?”
一說到食物,張茹當即被轉移了注意力,“對對,瞧我這記性,今天做了早茶點心,不管怎麼樣,先吃飽最重要。”說著,急衝衝跑出了房間。
薑花衫探著脖子,確定張茹下了繡樓後,立馬拿起手機打開前置攝像。
“嘶……”
她原本就白,身上落下一點印子便特彆明顯,紅痕從兩邊耳側一直延伸到兩側的鎖骨,觸目驚心。
連這樣張茹都沒發現,她真是走狗屎運了!
薑花衫默默將頭發攏到胸前。
“狗東西。”
大熱天的也不能帶圍巾,這麼出去一定會被發現,看來印記消退之前她隻能躲在房間裡哪都不能去了。
薑花衫有些懊惱,恨自己竟然這麼不爭氣,鬼迷心竅著了沈歸靈的道,抓起懷裡的錦盒丟了出去。
盒子落地,分開兩半,夏風吹起,滿盒子的書簽被吹散落了一地。
一個書簽是一個要求,他用花瓣做箋,又許了她一百個差遣他的權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