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聽說沈家把這丫頭寵的無法無天,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怪不得敢打他兒子。
關樓神色不顯,“哦,看來我應該去問問沈老爺子,什麼級彆的宴會才請的起他老人家?”
以關樓的身份,不至於和一個小輩計較,但今天是關家的家宴,作為家族核心主力他自然要維護家族顏麵。
宴會上的都是關家的人,薑花衫這句話可算是犯了眾怒。
關山眼看大家情緒不對,立馬挺身而出,“那個!衫衫是吧?今天是什麼日子難道你不知道嗎?你要再鬨下去,你的母親和妹妹可就沒臉看了。”
薑花衫有沈家做靠山自然不怕,但方眉和薑晚意無依無靠,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名利場還不任人搓圓揉扁?
這話,多少帶了點威脅的成分。
方眉臉色微變,趕緊上前勸阻,“衫衫,你彆鬨了,事情鬨大了可就不好收場了。”
薑花衫笑了笑,歪頭打量方眉,“能有多大?難不成還能比《虐殺案》還大嗎?”
說起《虐殺案》,在座眾人神情怪異,死去的記憶如洪流襲來,他們突然想起眼前這個女孩可是以一己之力逆風翻盤的“超級英雄”。
方眉消息閉塞尚且還沒反應過來,雖然聽不懂薑花衫在說什麼,但直覺告訴她一定不是好事。
她隻能先穩住薑花衫,“衫衫,我們不是說好了嗎?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
方眉一步一步靠近,蹲身靠在輪椅旁,輕輕拉著薑花衫的手,用隻有她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哀求,“這是我夢寐以求的生活,我馬上就要實現了,就算我求你,不要毀了它。”
薑花衫麵無表情看著她們相握的手。
關山見狀,以為方眉拿捏住了薑花衫,輕咳了一聲整理胸前的領結,“這裡是我們關家的家宴,閒雜人等都出去。”
他口中說的閒雜人等正是薑花衫身後的西裝保鏢。
薑花衫挑眉,指尖一點一點從方眉的掌心抽離。
“看來,你已經完全忘記了五年前我在醫院警告過你什麼?”她的聲音極輕。
方眉怔愣,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眼前的少女。
“我說過,如果你真的愛過我,哪怕隻有一點,就請你離開沈家,離開鯨港,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你當時很生氣,打斷了我的話,其實還有下半句。”
方眉的心跳突然不受控製瘋狂竄動。
她用十分惋惜的口吻說道,“因為,下一次,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話落,不等方眉反應,薑花衫推著輪椅從她麵前越過,眼神無禮打量關山,大聲道,“這就是你給我找的後爸?潦草如狗,一身老人味,你圖他什麼?”
關山怔然,難以置信看著薑花衫。
方眉起身,衝上前想捂著薑花衫的嘴,鄭鬆早有準備,往前一步,如同一座人形巨山阻隔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薑花衫捂著鼻子,一臉嫌棄回看方眉,“圖他年紀大死的快,財產隨手拿一半?還是圖他一身雞皮疙瘩不洗澡,頭發少毛病多?”
“噗!”
關鶴正端杯喝水,差點一口噴在關樓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