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耳口鼻身意六欲,其中身欲對應的便是觸感。
這個人眼耳口鼻四感皆無,因而觸感敏銳,他可以依賴的也唯有觸感。
要說他因為極致的觸感而修煉邪術,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這個人四感儘失,就算修煉邪術,不到大成的時候也無法恢複知覺。
他真的是綁架昌雅靜的人嗎?
陸清伸手去探這個人的靈魂,發現他的體內一絲邪氣也沒有,跟普通人一樣。
“是嗎?”顧西城問。
陸清搖搖頭。
“警官,你們要問什麼就快問吧,我還有事要忙呢!”中年女人催促道。
陸清:“不好意思,這養殖場的主人是叫昌雅靜,對嗎?”
中年女人點頭:“對啊!您找老板啊?”
“她今天有回來過嗎?”陸清問。
中年女人搖頭:“沒有,老板已經好久沒來了,上次約定的拿皮草的時候她就沒來。”
“那你有問過她為什麼沒來嗎?”陸清問。
“問了,老板隻說有點事,暫時不來了,但我聽見電話那頭有吵架的聲音,興許是老板她老公又跟她鬨彆扭了吧!”
又?
陸清敏銳地抓住了這個字眼兒。
“您為什麼要說又?他們夫妻感情不好嗎?”
中年女人猶豫了一下,才說:
“其實這事是老板的私事,我不好說的,但誰讓你們是警察呢!”
“我們老板和她老公的關係的確不太好,她老公說難聽點,就是個吃軟飯的。
這養殖場雖然不大,但養的這些狐狸,扒了皮做成皮草,每年至少能賺六位數。
不過這些都是老板的生意,跟她老公沒關係,不管是養殖場還是公司都不在她老公名下。
就算後來老板因為懷孕生孩子不能工作了,她老公也就是幫她打理一下公司的瑣事,根本沒有實權。
當時他們結婚的時候,老板她爸媽就不看好,但老板不聽勸,她爸媽也就隻能由著她了。
我記得他們結婚頭兩年的時候,她老公對她還是挺好的,她每次來的時候都笑眯眯的。
但這男人啊就是犯賤,多給他點好臉色就認不清自己的地位了。”
聽到這,顧西城的臉色微變。
他有種躺著也中槍的感覺。
中年女人似乎也察覺自己的話冒犯到人了,忙對顧西城笑道:
“警官,不好意思啊,我不是說您!”
顧西城輕咳一聲:“沒事!您接著說!”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女強男弱,我們老板自個兒有本事,她爸媽還開著個大公司,但她老公呢什麼都沒有,連工作都是老婆給的,這心裡頭能不難受嗎?
剛開始還能忍,這日子長了,肯定要生出不痛快的。
尤其是老板懷孕生孩子的時候都不肯把事情交給她老公,還讓她爸媽幫忙看著,她老公不跟她吵架才怪呢!
不過兩人有孩子,再怎麼吵,為了孩子應該也能過下去。”
“警官,您問這些是我們老板出什麼事了嗎?”中年女人問。
陸清:“抱歉,這個我們不方便透露,謝謝你告訴我們這些!”
“沒事兒,配合警方辦案是我們老百姓的義務嘛!”
中年女人笑著說。
這時,那個四感儘失的男人宋無忽然摸索著手邊的鈴鐺晃了晃。
中年女人忙走過去,拉著他的手:
“我在呢!我在呢!”
“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