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都流不出來。
風卷黃沙,輕輕一吹。
跌落在地的隻有魔紋構築的鎧甲撞得叮當作響,這三人全部化作飛灰,被這至極恐怖,最黑暗一百年的咒力,頃刻間咒殺至虛無。
鱷島身為陸軍大將,豈能不識此物?世間竟有人能握持君臨劍,何等詭異?
城樓上兩側還活著依然堅守陣地的,那都是視死如歸的鐵軍,見城門關口上有異樣,紛紛前來支援。
可嘉爾塞克強到完全不講道理,隻是抬起指間,紫黑色的光束炮迸發出去,輕描淡寫的兩下,摧枯拉朽,將這些本就不成建製的殘兵,徹底毀滅。
黑帆遠要比烏波裡歐想象得要頂上百倍,若不是想到以後在蘇依紮娜政府中的權力配額,以及洛斯特拉方麵的戰略要求,早就已經反攻過來了。
隻是現在時值大陸會武,亞蘭王廷軍部各方都忙著撈錢以及內鬥,天時地利人和,才造就現今所向披靡之勢。
至於綠洲之國瓦迪尼亞的滲透進度,若是亞蘭穆隆戰線告敗,還能反哺內陸敵特的病毒擴張。
瑟琳的上司,洛斯特拉情報局老大,是真的得請李思特過年去他家裡吃飯。
“鱷島大人,您現在已經是光杆司令了,所以你還得是認真考慮我的提議。”
李思特是惜才之人。
一哥吐哺,天下歸心。
“笑話……我身著亞蘭武裝構築師打造的鎧甲,一人成軍,若是敗給無甲海盜和醜陋爬蟲,我也不用混了。”
鱷島毫無懼色,即使被正義的二打一,君臨劍主加上世界吞噬者後裔,依然是毛肚非要一直燙,做人就要鼓到強。
拿劍隔空掃過兩人的鼻子。
話是這樣說。
實際上鱷島的心情就和落網的癱官一樣,完全沒有一點懺悔,隻有願賭服輸的從容,以及在天宮作樂十餘個春夏秋冬的意猶未儘。
從戎半生,享儘人間富貴,國色天香,海天盛筵,天上人間。
都脫敏了。
死在此處,被君臨劍主與惡龍所殺,也不辱沒自己陸軍大將之名過往赫赫功績,此一役乃天意如此,內敵外患惡龍肆虐合縱連橫,非戰之罪。
鱷島的確是亞蘭有數的黴B,撈油水的肥差兩極反轉變成竇娥了。
比死在風息峽穀無名礦洞的艾德蒙,的確是要氣派好幾個等級。
李思特真的服氣,的確和混東海的那些個人,以及貝瑪穆隆之流的官僚不是一個量級,大國之將,國之重器,說話就是這麼拽。
換成其他任何一個人,早被嚇衰投降了。
鱷島越是拽得爆,李思特越是欣賞,隻可惜這種過江龍鎮不住,亞蘭的福享了,肯定是看不上天國港這破地兒的。
“既然你一心求死,來吧。”
李思特是汲取了教訓,將蘭夏卡提耶的劍寄宿在右手的,以前淵凱的劍在左手,那才是遭老罪了。
既然是陸軍大將,李思特也給上最高禮遇,要讓鱷島死個痛快。
他摘下粗製濫造的防流彈鐵盔,一道冰晶色的咒力倩影雙手指頭撫過身軀,李思特不需要什麼魔紋構築的鎧甲,被指頭撫過的地方,生成了燒蝕著濃烈冰晶火焰的咒力甲胄,完全覆蓋他體表,手甲護腿怪物般的腳鎧,麵目上也覆蓋著咒力假麵兜鍪,如同鬼怪。
看上去人力不可不戰勝。
鱷島笑了一下。
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