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爺必須是小爺爺,也隻能是小爺爺或爸爸,但是姐姐可以是小奶奶和媽媽。
對了,媽媽和爸爸是對等的。
陸西梟隻是想讓小家夥叫他聲哥哥逗逗溫黎,結果沒想到小家夥語出驚人,他立馬看向溫黎,成功對上溫黎不善的眼神。
陸西梟多少有點無辜。
他跟小家夥說一句:“你繼續畫。”
而後起身走向溫黎,挨著溫黎坐下。
“昨晚睡得怎麼樣?”他輕聲問。
問得沒頭沒腦的,溫黎立馬警覺起來。
這家夥說話總藏玄機,進可攻退可守。
不管她說睡得好不好,這家夥九成都要說她是受昨晚的事影響,溫黎已經能掌握他的套路了,於是她回:“睡眠正常。”
嚴密,不給陸西梟借題發揮機會。
結果她還是低估了陸西梟這個黑商。
他說:“我沒睡好。”
他擺明了在暗示她。
溫黎:“年齡大了睡眠質量是會差。”
陸西梟被狠狠暴擊。
這叫什麼?在絕對的火力麵前任何的陷阱和算計都不堪一擊,被摧毀得很徹底。
溫黎:“怎麼不說了?”
“想說,怕你揍我,揍我倒沒關係,主要怕你生氣。”但他還是說了:“我能靠著你睡會兒嗎?”說著身體就往溫黎身上靠去。
溫黎推他胳膊:“滾。”
“你再擠我陸西梟。”
陸西梟:“接觸接觸。”
溫黎腳都用上了:“接你妹。”
“我沒有妹,我是家裡最小的。”
“你小你還好意思往外說。”
“嗯?我說年齡。年齡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溫黎推他的動作一滯。
陸西梟:“你說的什麼?”
溫黎:“……”
陸西梟笑得欠揍:“說的什麼?”
他明知故問,神情意味深長耐人尋味。
一時嘴快的溫黎:“……”
“黎黎?”他更加貼近被他逼到角落裡的溫黎,看看她,問:“你臉紅什麼?”
她臉沒紅,他故意的。
溫黎:“這有孩子,你彆逼我扇你。”
陸西梟抬起修長的胳膊,兩隻手臂分彆架上她身體兩側的沙發:“我擋著,他看不到。”
溫黎:“……???”
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小家夥拿著畫筆,抿著笑看兩人。
黑將軍則已經走過去,想看看陸西梟想對主人做什麼,順帶震懾震懾下陸西梟。
黑將軍繞到兩人麵前。
“汪——”
陸西梟看它:“你有事嗎?”
溫黎:“黑將軍,尿他。”
陸西梟下意識就要縮腳。
偶像包袱重的黑將軍為難地看看溫黎。
它都這麼大了,早就不隨地尿了。
再說了,哪能說尿就尿得出來的。
雖然它很想尿陸西梟。
溫黎:“咬他。”
這個好辦。
黑將軍衝過去,不帶猶豫地張開嘴就咬住了陸西梟腰間的皮帶,然後大力拉拽。
小家夥立馬急了,丟下畫筆就跑過來拉架:“狗狗不要咬小爺爺,不要咬。”
皮帶被咬住,黑將軍力氣大得驚人,陸西梟差點被黑將軍給拽到地上去,無法還手的他被黑將軍撲倒在沙發上,他的兩隻肩膀被黑將軍兩隻前爪一左一右地踩著。
“黎黎、”
陸西梟向溫黎求救。
“我肩膀傷還沒好呢。”
“狗狗放開小爺爺,快起來。”
“姐姐救救小爺爺。”小家夥急得小臉通紅,小小的他手腳並用爬上沙發拉架。
“景元我沒事,黑將軍跟我鬨著玩。”
沙發上亂作一團。
看在小家夥的麵子上,黑將軍放開了陸西梟,高大威猛的它站到溫黎麵前,十分護主地衝陸西梟警告地叫了幾聲,讓陸西梟放老實點兒。
陸西梟將小家夥抱過,安撫小家夥。
這一對比,爺孫倆顯得弱小又可憐。
溫黎躲在黑將軍身後笑。
溫黎前腳離開M國,江應白後腳出院。
隻要溫黎不秋後算賬,他帶傷偷溜回國的事就算是躲過了。
正好休息日,林逐溪去接江應白出院。
林逐溪:“小黎今天剛離開M國。”
江應白:“我知道,我故意拖延出院時間的,我還有點事,我做完就去找黎姐。”
林逐溪:“你這剛出院,什麼事這麼要緊啊?我能不能代勞?”
江應白:“不用,不是什麼要事。我得去取點東西,我晚點去找你行嗎溪姐?”
林逐溪:“當然可以啊。我陪你去吧?我不放心你,實在不方便的話我讓人陪你去。”
江應白想了想:“好。”
林逐溪笑著問:“我陪你去還是讓人陪你?”
江應白:“找兩個人陪我就行。”
林逐溪給江應白安排了十輛車,幾十個保鏢,個個專業,身手矯健,腰間配槍。
這陣仗,把江應白驚了下。
他隻是去取個做腸粉的機器……
林逐溪:“怎麼了?人不夠嗎?我再……”
江應白阻止道:“夠夠夠,太夠了,溪姐你先回家等我吧,我取完東西就來。”
一眾保鏢還以為要執行什麼任務,個個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結果……
江應白督促道:“小心點搬啊,我從國內空運過來的,就這一個,彆弄壞了。”
“你那個也小心一點,彆碰壞了,就一台,碰壞了我可不會修。”
槍都提前上膛了的保鏢:“您放心。”
江應白帶著兩台機器和材料來到林逐溪的住處。
有指紋的他直接上了樓,然後摁門鈴。
但是林逐溪並沒有來開門。
江應白便給林逐溪打電話。
“小白你這麼快到了?我臨時回公司取了下文件,你在家等我會兒行嗎?”
“好,那我進去等可以嗎?”
正好,他先把提前工作準備好。
“當然是進去等了,還能是在樓道等啊,你不會忘了密碼吧?指紋還在呢。”
“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