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孟山也是個爺們,被柳眠眠戳穿後也放開了。
他舉起手中箭矢噗嗤一聲就插自己氣門之上,眉頭都沒皺一下。
手握箭矢又拔了出來,鮮血撲哧撲哧地湧出,瞬間染紅了他身前的衣襟。
“我喬孟山,”他氣息漸弱,卻仍強撐著開口道:“我喬孟山有仇必報,有恩必還。
我氣門已破,日後不能動武,提不動刀劍自然不能上戰場。
我喬家同仇王爺的仇,就此作罷握手言和,如何?”
仇久微微側身,目光中帶詢問地望向謝淩淵,謝淩淵麵容沉靜。
喬孟山的人確如猛狗般,聞著味就上,在大聖對他窮追不舍。
但…
他同仇久以戰養戰,這麼多年也沒閒著,武功也越發精進,喬孟山也算有功勞。
各為其主罷了!
謝淩淵雙眸凝視著仇久,須臾間,他輕輕頷了頷首。
一笑泯恩仇。
喬孟山手握二十萬喬家兵,仇久若想留在南良為王為帝,少不得喬家的支持。
仇久身子一晃,晃到喬孟山身邊。斜不悠的伸出拳頭道:“往事恩怨一筆勾銷。”
喬孟山伸出沾血的拳頭,與之一碰道:“好!仇王爺是個爺們。”
喬王後一看!她往日的仇人同新晉的仇人,兩人握手言和了!
她隻覺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衝腦門上的抬頭紋。
喬王後咬著唇,死死地盯著兩人相碰的拳頭。
她就不明白,為何四十年的事,大聖太子妃會知曉?
她的身份為何,大聖太子妃會知曉?
拂竹是閆郎的孩子,這件事知道的不過三人,為何良瀾那個廢物會知曉?
喬孟山為何會不顧兄妹之情,臨陣倒戈?
還未等喬王後想通其中關節,她隻聽見南良王瀾譏諷道:
“拂竹的生母,閆大人的紅顏知已,那位叫圓圓的婦人還未歸來嗎?”
“什麼圓圓?”喬王後騰的站起身,質問道:“本王後閨名圓圓,哪裡還有彆的圓圓?”
柳眠眠淺笑一聲,為其解惑道:“本宮路上偶遇一女子行刺。
她嫵媚又有風情,妖冶的麵容和身段,讓人猜測不出她的具體年齡。
她不止精通易容之術,武功也不俗。不知閆大人可認識?”
柳眠眠蓮步輕移行至姓閆的官員身旁,一雙眸子卻看向寶座上的喬王後。
紅唇輕起,無比紮心道:
“且瞧著,細細端詳之下,那女子的眉眼竟與王後有著幾分神似之處。
不過,若論精致美貌,王後的眉眼乍一看雍容華貴。
可真要較起真來,卻索然無味再細細看去,您倒是比那女子略遜一籌。
二籌。
三、四籌。”沒錯柳眠眠就是在報仇。
她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溫暖的嘴中吐出冰冷的話道:“本宮該如何稱呼王後?
畢竟你不姓喬,如今也不是王後。本宮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稱呼了。
你說?閆大人叫圓圓的時候,是叫你?還是叫那位會易容身段妖冶的美妾?”
這時候柳眠眠煞有其事,手若蓮花狀對著自己眉心一點。
口中念念有詞道:“行過小周天,念咒掐指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