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偃聞言,微微頷首:“哦?既然閣主此刻正忙,那我們稍後再來彙報也無妨。”其他兩位老者也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老宦官話鋒一轉,笑道:“剛剛三王子姬霓殿下到訪,正陪著閣主觀賞修士們的演武呢。閣主特意吩咐,讓你們也一同過去。”
此言一出,宗偃與兩位紅袍老者相視一笑,心中暗自慶幸來得正是時候。整理衣衫,跟隨著老宦官的步伐,踏入了紫溪宮那雲霧繚繞的深處。
在宏偉道場之中,四位修士激戰正酣,每一次交鋒都伴隨著能量的激蕩,周圍的強大陣法確保這場戰鬥不會波及道場本身。
四個修士分為兩夥,修為最高者是一名神滿境大修士,擅長木係法術,一招一式間不時有巨木或從天而降、或破土而出,或攻擊敵人,或防護自身。然而,此刻的他卻陷入了瀕於招架的劣勢。
道場內,一張專門針對他的符籙被激發,如同無形的枷鎖,讓他的動作變得遲緩而沉重,即便是最基礎的術法施展也變得異常艱難。
另外一夥三人,一元嬰兩金丹,三人組成的隊伍展現出了驚人的默契與配合。身穿軟甲的武修,以無畏的姿態衝鋒在前,刀鋒上跳躍的火光不僅照亮了戰場,更對敵人造成了不小的威脅。每一次揮刀都似乎要將空氣點燃,以命相搏的決心讓對手不得不分心應對。
元嬰劍修則如同幽靈般詭異莫測,總能找到敵人最薄弱的環節進行致命一擊。他從不正麵硬撼,而是利用速度與靈活性,與武修形成完美的互補,讓對手防不勝防。
不遠處,手持短弩的修士則冷靜地觀察著戰場上的每一個細微變化,一旦捕捉到機會,便會毫不猶豫地射出致命一箭。箭矢是專門對付修士的三角錐。
儘管在日常對敵中,一個神滿境大修士足以輕鬆應對數倍於己的元嬰境乃至金丹境修士,但在這場戰鬥中,他卻因為那張符籙的壓製以及對手的默契配合而陷入了苦戰。
道場內,戰鬥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神滿境修士,初時因輕視對手而大意,未曾料到對方三人竟專門針對他進行過訓練,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為克製他而設計。即便他高出對方一兩個大境界,此刻卻如同被束縛的猛虎,空有力量卻難以施展。尤其是剛開場就被對方暗算,中了符籙,使得現在處處危機。
在遠處一群人陰冷的目光注視下,四個人不敢藏私,都在全力搏殺,不一會四個人就都渾身鮮血淋漓,但是手下絲毫不停。
遠處的高台之上,坐著一排人,一個灰袍老頭和一個錦袍青年坐在中間。
青年雙腳搭在欄杆上,斜靠著椅子,手裡拿著一個桃子啃著,顯得懶散而隨意。
邊上端坐的灰袍老者斜眼看了他一眼,笑罵道:“出去遊曆了這麼多年還是沒點長進,看看你,哪像個王子的樣子!”
青年笑嘻嘻的說道:“也就是在大伯這裡我才隨便點,出了這個門我馬上比誰都乖都正經。”
“不去找你的那些兄弟姐妹去玩,到我這裡有什麼意思,陰沉沉的!”灰袍老人說道,眼睛注視著道場內的搏殺。
“找他們才沒意思呢,幾年不見,一個個比以前的更加裝腔作勢的,而且都裝的死氣沉沉的。哪像您這裡,有不少驚險刺激的好玩意!”
“扯淡,我這裡都是殺人放火的醃臢事,那有什麼刺激玩意!你就不怕來的勤了,你的那些兄弟們有想法?”
“我早就和他們說清楚了,絕不去爭那個椅子,弄得親兄弟之間都生分了!所以我現在才和他們幾個都處的不錯!”
“在我這裡怎麼說都行,出去說這話可得注意點!”老人寵愛的瞪了姬霓一眼。
“嗯!”姬霓懶散的點著頭,不錯眼珠的看著道場內的廝殺。
這孩子自幼就是這樣的憊懶性格,啥也不爭,啥也不在乎,看著挺不著調,結果倒也不錯,做個富貴王子不是比啥都強!
這孩子前幾年厭煩鎬京城內的氣氛,帶著幾個扈從外出遊曆了好幾年,惹出一些是非,也經曆了一些挫折,回來之後看著倒是成熟了不少。
“老黃沒和你在一起過來?”
“黃叔本來想一起來的,半路被父王叫去宮裡下棋去了?”
“你咋沒去?”
“前幾天剛回來就被父王罵了一頓,還不是因為殺了郝國那幾個諸侯的破事!所以這幾天就去宮裡,省著再挨罵。”
“那幾個諸侯雖然暗地裡辱罵你父王,但是明麵上沒有什麼實際的行動,你半夜上門去砍殺了一大半,你的氣是消了,叫你父王如何和那群諸侯交代,嗬嗬,好在事情都糊弄過去了。你父王也就是看見你了才想起這事,順便罵你幾句!”
“嗬嗬,我知道父王其實沒怎麼生氣,就是嚇唬嚇唬我。”姬霓依舊看著場地見的廝殺。
“我聽說你在梁城遇見了那個叫姬南的小子了,印象如何,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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