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玥:“嗬嗬......”
這玩笑可不好笑,隻能說有人要倒黴了。
三人很快回到蕭國公府。
薑令芷便從鹿茸那聽說了,今日她和牧大夫被逼著去宣王府又被趕出來的事。
繼而,便又得知魏錦找上宣王。
鹿茸抓著薑令芷的手,努力地組織著語言,想委婉些,卻又怕表達不清楚自己的意思:“靈芝,雖然她是你娘,可你還是要小心些......我不是說她要害你,我,我就是想說......”
薑令芷微微一笑,拍了拍鹿茸的手背:“好茸茸,你說的,我知道了,都記下了。”
鹿茸輕聲歎了口氣,又點點頭:“那就好。”
“從青州回來,我還未去見她呢。等明日,我去尋她一趟,問問她,給你的解藥做得如何了。”
說起這個,鹿茸眼睛亮了亮,又忍不住歎了口氣。
她自然是想要解藥的,想要不再受製於人的。
但是一想到金夫人的可怕,她就覺得膽寒。
她更怕金夫人會因為解藥而為難靈芝,讓靈芝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就像是曾經控製她和白術一樣......
鹿茸悶聲道:“靈芝,解藥的事,你莫要太為難了。”
頓了頓,她又故作輕快道:“牧大夫說了,他已經有些眉目了,說不好很快就能研究出來。”
薑令芷笑眯眯地摸了摸鹿茸的腦袋,“不為難的。牧大夫那,咱們隻當是兩手準備。”
她對魏錦沒什麼感情,但魏錦好像對她十分上心。
所以趁著現在關係尚親密,能為茸茸爭取到解藥,自然是好事。
更何況,扳倒榮國公府這件事,魏錦的確從中出了不少力。
人與人之間沒有利益衝突時,自然可以和諧相處。
薑令芷拋開這些事,拉著鹿茸的手:“我今日去買了不少首飾,還有給你的,我拿給你看!”
鹿茸見她鎮定自若的樣子,知她定是有底氣的,便放心了不少,開始跟她鬨了起來:“我瞧瞧!我瞧瞧!“
二人就這樣坐在妝台前,開開心心地互相給對方打扮了起來。
......
蕭景弋回來時,就見薑令芷頂了一頭的首飾。
就好像是一隻插滿糖葫蘆的草垛子。
而她身邊的鹿茸也沒好到哪去,手上還在不遺餘力地想再給薑令芷帶一隻牡丹簪子。
蕭景弋忍不住嘴角一抽:“......”
女人的世界,他真的不懂。
薑令芷一偏頭,見他回來,趕緊手忙腳亂地把那些簪子都拆下來,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
她笑眯眯的:“呀,夫君你回來了。”
鹿茸也趕緊拆自己頭上的首飾,然後站起來胡亂道了聲:“......我,我要回去給師父幫忙。”
便一溜煙地小跑離開了。
牧大夫那個老頭交代過,若是將軍回來了,就不能總是纏著靈芝玩。
雖然她不懂為什麼。
蕭景弋看著鹿茸的背影摸了摸鼻子。
他走到妝台前,俯身湊到薑令芷身邊,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回來的不巧,打擾你們的好興致了。”
也不知道怎麼,鹿茸這小丫頭有些怕他,一見他就緊張不自在。
他瞧著鏡中的自己,這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挺俊美的呀!
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長得嚇人了。
薑令芷笑了一聲,哪裡是你嚇人?是茸茸太懂事。
“沒事,她不會跟你計較這些的。”
頓了頓,薑令芷的神情又認真了幾分,“不過她今日跟我說,昨日她和牧大夫去宣王府,瞧見魏錦去找宣王了。”
說著,把方才鹿茸跟她講的那些前因後果都跟蕭景弋講了一遍。
蕭景弋聽著,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
在確信阿芷不是魏錦的女兒後,他便開始提防了起來,若是魏錦敢把主意打到阿芷身上......
薑令芷瞧見他的神情,不免有些好笑:“夫君,她若是要對付我,何必舍近求遠求到宣王那裡?”
她方才雖然在和鹿茸打鬨,但是心裡一直在盤算著魏錦的謀劃。
此事的確不容小覷。
魏錦是個心思深沉之人。
她極擅長抓人的軟肋,用儘一切法子讓人為她所用,不論是下藥還是合作,都會被她當成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