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外麵的周興陽目睹了一切,心裡已經清楚了。
原來木錦沅說的好戲是衝著他來的。
合著給他設下的是連環計。
先讓舞姬給他倒酒,借機將酒灑進他的眼睛裡,順理成章的帶他清洗眼睛換衣服。
若不是謝晏辭及時趕到,還有木錦沅的推波助瀾,恐怕安王她們進去看到的就是他和雲音衣不蔽體的樣子了。
“兩位今日相救,周某不勝感激,不知道該如何報答!”周興陽衝謝晏辭和木錦沅深深的鞠躬,“要不是你們幫忙,我怕是現在已經名聲儘毀了。”
“周公子不必如此,快起來。”木錦沅作勢要扶周興陽起來。
說來要不是她誘周興陽入了局,也不必讓安王報複。
可謝晏辭卻將木錦沅的手拍了下去,環胸冷漠道:“你以為安王隻是要壞了你的名聲?”
“難道不是嗎?”周興陽反問,眼神清澈。
謝晏辭隻覺得周興陽想的太簡單了。
“周公子覺得剛剛鄭嬤嬤過來的時候,若是看見你和雲音在裡麵會如何?”木錦沅循循誘導。
“我自是要將雲音妄圖強迫我的事情如實告知,不能讓他們陷害我。”周興陽說到雲音還有些憤慨。
木錦沅一噎,抬頭對上了謝晏辭無奈的眼神。
周興陽的優點是為人正直,但缺點也是太正直了。
一點兒彎子都不會饒!
“若是雲音說是你強迫她的呢?”木錦沅隻能直說了,“這種事情上,女子本就站了弱勢,若是雲音一口咬定是你對她行不軌之事,你有嘴也說不清楚,怕是會治你個在後宮奸淫的罪名。”
周興陽被木錦沅這麼一說,瞳孔一緊,“太過分了,他們怎麼能如此?”
“安王是衝著你們全家的命去的。”木錦沅思慮深遠,“這次雖然逃過一劫,但安王是個睚眥必報的人,這次沒有成功,還會有下一次。”
“我要去聖上麵前揭發安王此等惡劣行徑,他是皇子,怎麼能有如此歹毒心思!”周興陽氣鼓鼓的轉身要走。
“證據呢?”謝晏辭幽幽開口。
隻能說周興陽是單純過了頭。
周興陽一頓,“那個雲音就是證據,還有那個何子瑜,他們一唱一和的,肯定和安王都是一夥兒的!”
“周公子既然已經意識到他們是一夥兒的,你覺得他們會說實話嗎?我們將你從院子裡帶出來就是想要掩蓋今日你和雲音發生的事情,你要是帶雲音去聖前告狀,不怕她在聖前反咬你一口嗎?”
“豈有此理!那就讓安王如此逍遙法外,肆意設套害人?”周興陽氣的一拳頭打在了牆上。
“還有點兒血性。”謝晏辭抬眸看著周興陽勾了下唇角,“不過你的拳頭不該打在這裡。”
“衛風。”謝晏辭叫了一聲,衛風立刻從宮牆上挑了下來,“將周公子送出宮去。”
“那安王……”周興陽不甘心。
“你的當務之急是保護好你自己,活著才能揭露安王。”謝晏辭挑眉。
周興陽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說出來那些沒有說完的話。
他的一腔熱血在絕對權勢麵前不過是衝動而已。
謝晏辭和木錦沅剛剛救了他,他不能再去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