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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柔上樓休息,客廳高懸的水晶吊燈,熄滅幾盞。
盛懷安摩挲了下掌心,似乎還殘留著女孩貼靠在上的溫暖觸感。
可惜那樣的感覺,一觸即逝。
江婉柔休息回了房間,這樣的溫情仿佛不複存在。
“前天兆野來找你了。”盛懷安主動開口。
江稚月點點頭,“還得感謝你找到了他。”
盛懷安摩挲著指腹,玩世不恭的挑眉一笑,“應該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兆野去醫院找你,又被顧夫人抓回家禁足了。”他又笑著道。
江稚月無奈聳了聳肩,“是我通知了顧夫人。”
顧兆野太瘋狂,她招架不住,非要她給個準確答複,什麼時候和他一起離開這裡。
為此,顧兆野可以拋下所有。
不要萬貫家財,不要繼承人的身份,不要顧家的庇護。
江稚月對此有些費解的是,顧兆野要和她“私奔”的島嶼,就隸屬顧家給他的產業。
雖然顧兆野說對了一半,眼下局勢不穩,各個家族的內鬥,勢如水火。
碉堡往往都是從內而倒塌的。
蘭登堡此刻,便處於節骨眼關頭。
巨屏熒幕上,滾動播放著近日的新聞。
除了盛老太太病危的事,就是楚家管理的三大州,處處可見反抗軍的影子。
尤其是鐘署長一事,其中不乏有很多人都大做文章。
批判蘭登堡當局不公,楚家不義,最恪儘職守的高級署長也含冤而死,甚至連累親生兒子。
【在這個看不見公平的國度,我們的希望又在哪裡?如果你想尋到希望,不妨加入我們。】
此類標題,大肆傳播互聯網。
此類討論,廣為人知。
希望是什麼?我們又是誰?
這樣的問題,卻無人可以回答,有人說這是反抗軍的宣傳標語,妄想叛亂!
鮮紅色的字體刺眼極了,叛亂兩個字更為惹眼。
【不會吧,這都什麼年代了,難不成真的有反叛軍嗎?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又是誰發起的?】
【大家還記得三大州第一次暴亂嗎,到處都是暴徒,我記得那些暴徒可是人人喊打喊殺的,難不成他們穿上反叛軍的衣服,我們就要把他們視為正義之士了?】
【最近的新聞太精彩了,又是盛家繼承人之戰失敗,連交接儀式都沒完成,→是反抗軍出現,要我是反抗軍的首領,我就選盛家的地盤了,正是群龍無首,此時不反,還待何時!!?】
盛懷安將評論挑了幾條,傳給江稚月查看。
他笑道:“你可是讓爺爺好生焦頭爛額。”
彆說權利交接了,唯恐盛家垮台才是。
“也隻有你能做到了。”這句話,誇的真心極了。
江稚月笑笑不說話,生來長了一副恬靜的笑顏。
盛懷安挪不開黏在她臉上的目光,他想到保鏢彙報,顧兆野將女孩單獨帶走,在那無人知曉發生了什麼的時間段裡。
盛懷安從未想過,他竟會這般在意。
“兆野......他對你挺上心。”難得盛懷安也會有語塞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