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穿梭在炫亮的高樓大廈,今年入夏的時間比平時晚了許多。
夜幕降臨,位於市中心的摩天高樓,楚君越站在陽台上,俯瞰著繁華的紙醉金迷的夜色。
他的目光一直看著遠處,身姿挺拔卻無端透露出一股君臨天下的意味,手裡夾了一支煙,但並未點燃。
他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最新的通話記錄,楚君越挑了下眉,熄滅屏幕,隨後將手機放入了西裝口袋。
“喲,真是稀奇啊,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都什麼時候了,我們的楚大少竟還有閒情逸致在此吹風,不去找你的小寶貝嗎?”
牧蓮生踩著輕快的步子,不緊不慢地出現,發型飄逸,吹得劉海略顯一股淩亂美。
他的衣品一貫奢靡中透著頹廢,鮮豔的紅襯托瓷白的膚色,如果說所有人都是黑色的,那麼牧蓮生不論在什麼時候,都一定會在人群中保持著最明豔的色係。
眼尾稍稍上翹,隨著紅唇向上翹的弧度,“嘖,我好像嗅到了一股失戀的味道。”
楚君越聽了這話,給了他一個正眼。
牧蓮生抽走他手上的煙,掏出打火機,哢嚓一聲,火苗亮了起來。
他慵懶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團氤氳,幽幽地笑看著楚君越。
楚君越,“你閒得發慌,不如去會所。”
牧蓮生嗤笑一聲,笑得花枝亂顫,“你們這些人真是一個比一個有心計,秦肆帶著她私奔,你慫恿我去會所,搞什麼名堂?想讓我在會所找個替代品嗎?”
“你們都是好男人,就我是壞男人。”
牧蓮生對自己倒是有著清醒的認知,便嚷嚷著不公平,現在江稚月和秦肆待在某個角落,兩個人不知道在乾什麼,憑什麼他獨守空房?
“她對我挺壞的,要我辦事的時候,就對我有個好臉色,不需要我的時候,都懶得跟我講話,為了跟我劃清界限,還要以交易的形式完成。”
想他牧蓮生,什麼時候如此卑微?以往他手中的金錢能夠輕鬆誘惑到眾多少女,像她一樣的年紀,他隻需輕輕揮手,便能買來她們的笑容。
牧蓮生酷愛欣賞他人的醜態,那些嬌俏的臉龐在強顏歡笑中僵硬得麻木,最後落下淚來,不得不跪地求饒,懇請他的寬恕。
他因此酷愛各種變態刺激的娛樂方式,因為見多了父親身邊的情人,沒有人會喜歡他們的,也沒有人會愛他們。
唯有金錢能夠換來他渴望的一切。
起初,他想悄悄買下江稚月的歸屬權,無關其他,隻因看到她跟在顧兆野身邊,整日在顧兆野耳邊碎碎念,覺得很有意思。
他的支票還沒送出去,江稚月附贈一句“討厭他”,終止了後續故事。
她是真的討厭他,這是一種非常古怪的感覺,秦肆性格那麼糟糕的人,她為了他卻敢獨自前往秦家赴約。
她不清楚秦家意味著什麼嗎?她大可在動身前,告知一聲盛懷安,她也不會鬨到和秦肆落跑。
事情過後,牧蓮生才得到了消息,秦家一度想封鎖秦肆離開的動靜,封鎖兩家婚約取消的事不被外傳。
牧蓮生當夜,便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