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被這光刺得不禁眯住了雙眼,伸手遮擋。
可有人比她的速度更快,已是擋在了她的身前。
秦肆偉岸的身軀就將女孩籠罩在身後,那張隱沒在暗裡的立體容顏,對上盛懷安冷寒的神色。
哪有男人不會察覺到雄性之間敏銳的危險,哪有男人不會看穿看似平靜之下的暗流湧動。
誰又能容許自己視為唯一的女人輾轉在多個男人懷裡?無論對方是誰,矜貴高傲的天之驕子們都無法容忍這種覬覦。
如果盛懷安此刻注意到秦肆嘴角冷淡的弧度,不難發現他的冰冷略帶了幾分嘲弄,這似乎是他更真實的惡劣一麵。
在盛懷安大步而來時,秦肆又將身後的女孩往身前帶了帶,同時親昵地環住她的腰,以一個絕對占有保護的姿態,意味不明的眼神。
“來得還不算晚。”
“你行啊,拐跑我妹妹。”盛懷安憋了一肚子火,額角青筋突突直跳,剪裁得體的風衣隨著他的步伐,都帶起一股戾氣。
派出去找江稚月的人都還沒音信,卻意外地收到了一封信件,上麵標著具體的坐標和位置,落款就是秦肆本人。
這是什麼?**裸的挑釁罷了。
秦肆要向所有人證明,江稚月願意和他遠走高飛,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全世界都知道他們一起逃離,共度了兩天一夜,他要向所有人昭示他們的親密無間,為此他可以背刺秦家。
就在動身之前,盛懷安便收到消息,秦家的港口業務卷入了一起謀殺國外高官的案件。
這人行事心狠縝密,走一步要全勝。
至少在盛懷安的認知裡,秦肆從來不是外表看起來這麼寡言,他全身上下都仿佛覆蓋了一層冰,打破那層不化的冰,他骨子裡透著野獸的凶殘狠毒。
江稚月卻似絲毫沒有察覺到某種危險,她看著盛懷安的方向,眼睛亮了亮,抬腳就要上前。
“懷安——”哥!
話還沒說完,緊扣著她腰間的大掌,不禁惹得女孩痛呼一聲。
盛懷安疾步走近,揮拳相向,秦肆這才順勢鬆開了手。
兩人一觸即發的戰爭,不需要江稚月的介入,盛懷安還不忘提醒她:“稚月,這與你無關,從現在開始,你離遠一點。”
他早就要狠狠教訓這個混蛋了,從那天撞見秦肆親吻江稚月開始。
“你把她當什麼了?”
不怪盛懷安如此發問,出拳的狠勁帶著殺意,他也是遊走過盛家黑暗麵的人,自然身手非同凡響。
周遭的氛圍都開始肅殺。
這卻是秦肆首次目睹盛懷安展現真正的實力,他並未還擊,承受了這一拳。
盛懷安哪會不懂他的心思,眼裡的怒火凝固為實質,“少跟我來這一套,我不需要你的謙讓。”
更不需要頂著江稚月兄長的名頭,做出這種所謂妹夫和大舅子的虛偽謙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