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一禾轉過身背對眾人,看向身邊沈安的眼睛不停眨巴著,示意她隨時觀察好局勢準備動手。
於是沈安接下少女給的信號,嘴角微抿,低眉的小動作意在自己收到暗示。
詹一禾再次轉回身,麵對樓下的眾人。視線來回巡視,判斷在場的究竟誰才是可疑之人。
她一言不再發,故意製造的緊張氛圍就是要逼心虛之人先漏出破綻。
四下眾人靜默,直到半炷香時辰以後,有人察覺此處已經沒有利益可圖,便要離開。
既是江湖上有過交情的朋友,欲離開幾人開口同沈安提出告辭:
“還有旁事,今日算場誤會,改日江湖再見。”
一人離去,隨後多人亦出去茶樓。
這些人離開茶樓沒走幾步,在街巷轉角處皆立刻被聞取城趕來的幾位將軍拿下。沒有鬨出太大的動靜,這些將軍行事極為小心,沒有讓茶樓以內的人起疑心。
[茶樓中]
樓中客人逐漸減少,僅剩下同沈安關係尚好的或是幾個不死心的還在同少年人僵持。
沈安轉身走下閣樓,前往一樓同留下眾人平視相見。
她的離開,夥伴幾人皆在後跟隨。
沈安站到江湖客人的正麵前,所言:
“在座的是朋友,還有……”
她的視線劃過身穿紫衣的姑娘,以及那幾位腰間彆著軟劍來自欽符城的女孩兒,最後落在一位遮麵的老者身上,含糊說起:“或是不打不相識的亦敵或友?總之當下敢留的,便在我們這兒沒了嫌疑。”
“如何嫌疑?故意引我們來,你在調查什麼?”蟄岩穿過人群上最前麵對沈安,同之交談。
沈安言:“方才我家一禾說的能破解如今各朝因私鹽動蕩局麵的關鍵是物,但也在人。所以我們在找那有嫌疑之人。方才茶樓中眾人既然已經知道此處沒有什麼寶貴之物,察覺無聊便定會有人要離開。有一人離去,便有眾人跟隨離去。而心懷鬼胎之人敏感心虛,他不會是那第一個離開之人,但更不會錯過這個能夠摻在人群中低調離開的機會。”
“那……”蟄岩思索片刻後詢問,“既然你斷定你要尋那人已經伴著人群出了這茶樓,怎還與你身邊這些朋友好似個無事人一般不追出去?”
“哼……”來自沈安身後少女的輕笑,笑聲中滿是信心,“我從不打無準備的仗,昨日夜裡我去尋了這城中所有得空的武將。不能解決一切問題都靠我們這些外來人呀,也算是讓他們自己破除自己國家的危機了。”
此話罷了,茶樓外埋伏的眾位將軍帶軍隊拿下所有方才走出茶樓之人。
罪名為:江湖中人違反城中立法,聚首城中鬨事
百裡空巷,街上百姓皆被清走,軍隊占滿街中,列兩側讓出道兒等將軍走入茶樓。
鏘鋒帶隊在最前,沿士兵讓出的道路直接走進茶樓中。其餘武將帶兵將眾人押送回宮。
此地僅留下鏘鋒一人交涉。
沈安等人也在這時候到了茶樓門前與之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