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一禾同沈安站在最中間,左有羅蓮保護,右邊有江亭防備,其餘未選擇離開的江湖人也皆站在左右或是身後圍觀起來。
鏘鋒想要對話之人是詹一禾,所以沒有半點遲疑,目光鎖定少女,腳步停在她的麵前:
“按照昨夜你所說,我們蹲守在這座茶樓的四周暗中等候,有人出來便出手逮捕。”
“那不就好了,將軍怎不回宮呢?”詹一禾撅著嘴巴很是坦然的點點頭。
鏘鋒長吸一口氣,本是想上前一把拎起詹一禾質問出個究竟,奈何礙於少女身邊之人與少女自身身份終究是沒有選擇動手。
隻能咬咬牙調整好情緒,努力壓抑製怒火,用假裝平和的語氣同眼前少女對話:
“按照你的意思將那些江湖上的人抓進了我聞取城的大牢,若是你沒法給一個說法,恐怕沒法讓本將同跟來的我朝諸多將軍甚至陛下交代吧!”
仍舊敷衍的說過,詹一禾沒有給出確切的答案:
“既然我與夥伴是在為聞取城做事,將軍又先前說過需要幫忙儘管找你便是。既然將軍幫,那信我便是。”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本將今日帶兵按約定前來。但以如此簡略的罪名逮捕當下這般甚多江湖人士總歸不妥當。況且就算硬要關押,也難關幾日。”
詹一禾心有成竹,輕佻嘴角留有一抹不好被人察覺的笑意:
“幾日足矣。”
緊盯住鏘鋒眼睛,詹一禾見其不言時候滿臉的疑惑,主動打破當下僵局。開口給之定心一言:
“將軍您先回宮去,隻要您信我,我向您保證這事情必會水落石出。”
“時限呢?我想你的朋友可受不了牢獄之苦。”
詹一禾不屑一笑,看透眼前人心思。有一些話四周圍觀之人聽不得,於是她上前一步,湊近那將軍耳朵,低聲言道:
“我知陛下仁愛,怎會當真與風折柳他們計較,更何況是關押這般心狠。不過是時勢逼得人緊,如此情勢下焦急了些。你們所為,我也理解。隻是……我又不是榆木腦袋,乾嘛連我一塊兒算計?想說把他倆抓進去是為了讓幕後之人放鬆警惕直接告訴我不就得了,大費周章還得我自己猜。”
詹一禾口氣不屑,說完這話放平踮起的腳尖,臉頰從將軍耳邊挪開。
擠眉弄眼的樣子不斷挑釁,詹一禾這一副欠揍的嘴臉與鏘鋒離的不足一臂。鏘鋒深知被戲弄調侃,卻又不得已忍下怒火,往後撤退一步,站遠些眼前少女。
打眼兒環視詹一禾身後的眾人,在那人群中似乎偶然看見幾個眼熟的,卻也因為或許隻是曾經的一麵之緣固也沒有認出究竟是何人。
他的視線隻好以落在詹一禾身上為終點,言:
“既然這裡沒什麼事情還是早些回宮裡吧,本將這就去稟陛下與姑娘的書房一見。”
拋下這個約,鏘鋒轉身上馬,帶兵離開。
他始終沒有回頭再看一眼任何一人。他帶領之軍隊亦如同洪水,覆蓋來,緩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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